沒有理會他的怒氣,纖細的身緊貼着他,兩手環着他腰,並把頭埋進睽違已久的胸膛裡,驚喜地說:“寒,是你!這兩天我真的好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腦海一直浮現的都是你的影子,我真的真的好想愛你!”
“你…”原想發怒的他愣住了,如火山噴發的妒火彷如天降甘霖,在一瞬間全部被澆熄。
淨藍從他的懷裡擡起頭,眼帶柔情地凝視他,柔柔地說:“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見到她額頭的青腫,他心一緊,輕柔地撫着着她的額角,“痛嗎?”
“當然痛啦!還有人家的膝蓋也撞腫了。”見到他的怒火已熄了,她趕緊撒嬌道。剛剛被他擁進懷裡時,感覺到他渾身的殺意,彷如地獄上來的魔鬼,她很怕他會對軒轅翼下手,纔會不顧一切地摟緊他,對她訴說兩日來的思念之苦。
龍翊寒心痛地將她軟香身擁緊懷中,下愕頂着她的發頂,憐惜道:“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人家想你嘛,寒,這裡是大街,我們先回去吧。”她微昂起頭,對他嬌媚一笑。
該死!又不是沒看過她的笑容,爲什麼當她這樣一笑,他身體某個部位會立即反應出對她的渴求,放在她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
兩天,他們分開只是兩天時間,他的身體竟是如此強烈地她。
淨藍見到他眼底毫不掩飾的裸火焰,不由得得羞紅雙頰,她低垂瞼,掩飾自己害羞之情。然而,她心怦怦地猛跳不停。剛纔這幾個動作應該見效吧,沒錯,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只希望他趕快離開這裡,不再追究軒轅翼吻她的事。
她這副嬌美模樣令他心裡一陣激盪,兩天的思念讓他再了顧不了剛纔爲什麼而生氣了,他現在只想狠狠地將她壓在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軒轅翼,這帳以後再與你算。”他傲然地丟下話,摟着淨藍策馬離去。
軒轅翼撫着胸口,苦笑地看着他們一行人遠去的身影。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淨藍從頭到尾沒有喜歡過他,但她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要他這麼放棄,心又不甘心。
龍翊寒野蠍大了,他不可能會好好珍惜淨藍的,跟在他身邊,淨藍是不會有幸福的。只有他才能給淨藍幸福,只有他纔會全心全意地寵愛着她,爲什麼淨藍看不到他的深情呢?
他該怎樣才能將淨藍走呢?
難道真的要與燕晴合作?但他不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贏取淨藍的心。
“看到了嗎?如果你不採強硬手段,她不會跟你走的。”冷清帶着寒意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他轉過身,墨眉蹙得緊緊地,似乎不太意願在這裡看到她,聲音十分冷淡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裡,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我的目標是那個女人。”燕晴冷睨他一眼,目光深沉地看着前方。“怎麼?考慮跟我合作嗎?”
“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呢?你以前奠真純撲去了哪裡?”看到眼前這個滿心計算別人的女人,軒轅翼只感覺到陌生。
“哥,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在宮裡那個只不過裝出來給父王看的。”燕晴撇撇嘴,不以爲然道。
軒轅翼幽深的眼眸緊盯着她,似乎在研究她剛纔的話是否真實。“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只有這樣做才能得到更多的關注,以後我想要什麼,有誰不會爲我赴湯蹈火呢?不然,我怎麼會有這麼自由的生活。”她玩弄着垂到胸前的秀髮,揚起得意的笑容。
她從來不喜歡宮裡的生活,所以,當父王允許她假以養病之名到碧願崖休養身子,她經常偷偷的到外面遊玩,直到她十六歲時遇見龍翊寒,才安份守在碧願崖一年,後來身體因某種原因而不能離開碧願崖,直到半年前,實在受不了等待之苦,瞞着大家,偷偷落崖,來到天朝國以一解相思之苦。
聽到她這樣說,軒轅翼震愕,他萬萬想不到她的答案會是這樣的,將別人的好意思玩弄手掌間。他有點失望地說:“我以爲自己有個純真的妹妹,爲了你的病奔波勞碌地找尋解藥。看來,你的病也是假的囉。”
“不,我的病是真的,不過,它的解藥並不是一般的解藥,而是一個人。我只要待在他身邊就不會有事的。”她嬌豔的容顏綻放着抺神秘笑容,墨綠的瞳孔異光一閃,很快又恢復平靜。
“你到底對淨藍做了些什麼?”軒轅翼越來越到燕晴的怪異,她口口聲聲說只要待在龍翊寒身邊就會好,卻不見她纏着他,所以他感覺到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她將來是我的嫂子,我能對她怎麼樣?除非她真的食古不化,死纏着寒。”對他嬌媚一笑,這一笑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寒毛直豎。
“你最好別傷害她,不然,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會放過你。”銳眸冷然地飄向她,危險地警告。才半年沒有見,這個妹妹讓他感覺越來越陌生可怕,單純的淨藍只怕並不是她的對手。
“她受傷是必然的,我只讓她心靈受創,到時你可以乘虛而入,讓她愛上你。那時你感激我也來不及。”
“你到底在耍什麼陰謀?”
“到時你不就知道。”她神秘地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了,過幾天你就會見到成效了,哈哈~~”她大笑地揚長而去。
她似乎早就有預謀,一副篤定淨藍會受傷的模樣,她到底地玩什麼花樣呢?爲什麼說只傷害淨藍的心靈?能傷害淨藍心只有龍翊寒而已,難道她在龍翊寒身上下手腳?不,他雖然愛淨藍,但他不忍心看到她受傷的樣子。他一定會查出燕晴到底在搞什麼鬼?
“軒轅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聲輕柔悅耳的嗓音自背後傳來,他轉身一看,只見身穿一襲雪白衣衫的龍靖玥宛如仙女下凡似的,優雅地站在他身後,那雙迷人嬌美的水眸盈盈地瞅着他。
“剛好在這裡經過,你呢?怎麼會在這裡?”軒轅翼恢復原來的從容不迫,薄脣揚起一抺優雅的笑意。
“我剛從書肆出來,馬車停在這裡。”對他揚起抺甜笑,優雅地走近他。“你不是與靖藍出去了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她呢?”
龍靖玥從小就教育成謹守禮儀,知書識禮的千金小姐,笑容是她最好的保護色,那雙漂亮迷人的水眸總讓人無法窺探出她真實的情緒,這讓人感到她有種蒙朧的神秘感。
“咳咳…她剛纔有事先走了。”由於剛剛稍運力,一時透不上氣讓他輕咳兩聲。
靖玥秀眉微蹙,盯着他臉上看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你回去哪裡?一起吧。”
“呃?不用了,謝謝!”軒轅翼溫和有禮地回絕。
“你確定?”靖玥看着他,手裡不知何時拿着打手帕,她遞給他,微笑道:“你嘴角有污漬。”
軒轅翼神情一僵,微微尷尬地接過她的手帕,然後往嘴角拭去。
“那我不打擾你了。”對他點點頭,然後轉身走開,跨上馬車離去。
軒轅翼在她離開後,臉色出現深思的表情。她與淨藍都屬於異類的女子,一個優雅內斂,一個聰慧直率,兩人都會讓人移不開視線。而他只對前者只是欣賞,後者卻深深地吸引他。與她相處越發現她的與衆不同,她與那些貪戀他的外表及金錢權位的庸脂俗粉截然不同的,她有自己的原則與堅持。
她是他生命中的驚喜,一個值得他花費所有心神去爭取的驚喜,然而,她的驚喜卻是別而不是自己,在她的眼中,她的深情是爲別人而流露的,留給自己的只是平靜無波。儘管如此,但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手的,他一定會用愛與誠意打動她。
景陽軒
龍翊寒抱着淨藍,一腳踹開房門,快步踏進內室,將她放在牀榻。淨藍正想起來,他已迫不及待地壓上她的身子,雙脣像烈火般覆住他,堅實的舌滑溜的竄進她的口中,狂肆地,翻攪,他要將軒轅翼殘留在她口中的氣息抺淨。
“寒…”淨藍被他猛烈的索取駭住了,她嚶嚶掙扎,“寒…別這樣…”
“你是我的。”他放開她的脣,身體仍壓着她,只是撐起半身看向她,指腹摩挲着被他吻得嬌豔欲滴的脣瓣,喃呢地宣告。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她伸手撫上他俊顏,緩緩地劃過他的濃眉,直挺微勾的鼻樑,停留在薄脣,柔柔地說:“我愛你,很愛很愛。”
“藍,我…”
“噓…聽我說完,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愛你一樣愛過別人,我很感謝老天爺讓我來此,讓我遇上你。”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澄澈的眸子閃動着溫柔的媚光,聲音裡盡是深情地說:“這裡裝着滿滿都是你,請你相信我,我只想愛你,只想愛你一人。”
“藍,我也只愛你!”他低啞地承諾,表白自己的心意。
這是夢嗎?寒說愛她,看着他熠亮的瞳眸只爲她而閃起的幽光,像要溺斃她似的,她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的心像濺起的浪花一波波地掀起又平息再掀起又平息。
“寒,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心裡有你,請你別離開我!”她雙手環上他脖子,激動地喃呢。很怕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她很怕以後再也聽不到這麼深情的告白,她很怕她的幸福會從指間溜走。
“我說過,這輩子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他狂妄地宣告,霸氣十足地掠奪她的脣舌。她炙熱的脣沿着她細滑柔嫩的頸項一路輕噬細吻。
她禁不住地啓脣…
他一手掀起她有裙襬,沿着小腿慢慢往上移,將她的衣襬撩到腰間,一手解開自己的褲頭,釋放出自己疼痛的碩長,再捧住她的臀按向自己的勃起,緊緊地抵住。
“寒!”她驚呼,想要用手擋住他,卻不小心碰上他的,他輕吟,黑眸中氤氳的盛燃。
“很懷念你的主動哦!”他壞壞地揚起薄而性感的脣,邪氣地說。
“你……”他再次封住她的脣,大手解開她的衣襟,竄入裡面罩住她雪嫩的。
體內竄起的讓她低低,使她情不自禁地緊摟住他的頸,想要的更多。
“藍,爲我生個孩子,好嗎?”雖然她承諾不會離開他,但他總沒有安全感,更何況她靈魂並不屬於這裡的,所以,越愛她越怕她會離開,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孩子纔會留住她。
聞言,淨藍滿腔柔情瞬間冷卻,猛地推開他,並將被他解開的衣襟繫好。
她身體不停地着,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是兄妹,不可能會有小孩的,如果再這樣與他親熱下去,難保不會有小孩。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這些道德言論對於她根本沒有意義,但寒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還會要她嗎?他在乎這些嗎?
被她突然推開的龍翊寒驚愕地看着他,見到她臉色慘白,身子不停地,滿腔的迅速消退,他不由得擔憂問道:“藍,你怎麼了?”
“我們…”是兄妹,不可能會有孩子!她張口欲說,可是又怕他聽到後會推開她。她該怎麼辦?她能說嗎?
“藍,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他移上前,想要攬她進懷裡。
“別…別過來!”
“藍,你究竟怎麼了,告訴我好嗎?”他濃眉緊皺,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她縮在牀角,喃喃自語:“我們不可能會有孩子的……”
“我聽不懂?爲什麼我們不可能有孩子?”他心急地想知道原因,有沒有孩子都不要緊,只要她留在他身邊就好。
看到他的心急,他眼底的擔憂,她的心好痛,爲什麼上天要這樣捉弄他們?不,她愛他,她很愛他,就算他們是兄妹又怎樣?兄妹就不可以在一起嗎?只要他還要她,她一樣可以與她在一起的,只是,她該說出來嗎?
“寒,如果我們…我們是…是……”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是什麼?”他緊張地追問。
淨藍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
“如果我們是兄妹,你還會要我嗎?”
他鬆了口氣,拉她進懷裡,輕撫着她的秀髮。
“兄妹?我們現在不是兄妹嗎?”傻瓜,原來她是說這些。
“你不介意?”她擡起頭,望着他時眸底裡霎時燃升起希望。
“怎麼會介意呢?你又不是皇叔的親女兒。”他以爲她是說他們現在的身份。
剛升起的希望剎時又跌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是靖王的親生女兒,你就會介意嗎?”惴惴不安,一顆心,緊揪着。
看到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不由得想捉弄她,假裝思考地撫着下愕。“那我們不就是了嗎?這怎麼行啊?”
聽聞他這樣說,淨藍的心倏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她蒼白着一張臉。
“藍,你怎麼了?”見她痛苦地緊攀着他的手臂,擔憂地問。
“你走開!”她用力地推開他,飛快地從牀上彈起來,往門外跑去。
龍翊寒愣了一下,慌忙繫好腰帶,不暇思索地追出去。
“你站住!”就在她衝出景陽軒大門之際,龍翊寒在她身後喝道。
“爲什麼還要追出來?”她霍地停下,轉身對他喊道:“你不是說我們不可能嗎?”
“你想說什麼?我有這樣說過嗎?”莫名其妙的,他微慍道。
“你說我們這樣是,是不可能的。”她吼道。
“我是說你是皇叔的親女兒的情況下,況且我是在開…”
“我是!我就是他的親女兒。”
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說出來了。看着龍翊寒震驚的模樣,血液彷佛自她體內瞬間抽離,心痛與絕望讓她再也不想待在這裡,毅然地轉過身跑出去了。
“藍,你聽我說……”他回過神正想施展輕功追上她,偏偏這時候伊總管跑過來。
“爺,皇上有緊急予詔,請爺現在進宮。”
“這…”他神情複雜地看着淨藍消失方向,雙手緊緊地攥着。深呼口氣,道:“走吧,擺架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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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