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早已不是什麼新聞。
知道她能言善辯,卻沒想到如此……
巧舌!
犀利倒不是重點,莫名其妙被秀波恩愛,江流嘴上“哈哈”笑着,心裡卻裝着專屬單身狗的蒙圈。
削薄的脣瓣狠狠抽了幾下,寧執墨聽得柔情,“孩他媽”讓他俊臉都浮上朦朧的盪漾之意……
他們的孩子……
孩她媽的媽……
耍人不成反被坑的老太太一噎,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胸口起起伏伏,她瞅着車頭馬上要越過大門斷臂維納斯的雕像。
“師傅,這兒也停一下。”
返校時間都不想交代了,老太太趕緊勾名字送走兩尊大佛,連個眼角餘光都不賞……哼!
酸酸甜甜也不介意,臨下車客氣打了招呼不說——
小魂淡都已經下去了,還探個腦袋進來,乖乖巧巧的模樣。
“卿老師假期愉快,早點休息哦。”
“小姑娘要是能少說兩句,我會一直愉快的……快點走,不想看到你們,晚安。”
嫌棄歸嫌棄,老太太從後視鏡看到兩人以相擁的姿態,在門口禮貌目送自己的大巴車慢慢離開視線處……
突然,有些動容。
和老伴教了這麼多年書,桃李滿天下。
他們送過無數學生出學校、進大學、進社會,亦或是簡單的郊遊活動回家……更多的時候,都是自己目送學生的背影,目送他們畢業,目送他們離開……
一輩子,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學生,此般,目送自己離開……
………
回到榮華里,街邊的小灌木叢、小花、小草,甚至睡不着跑出來的小螞蟻……
一切顯得那麼親切熟悉。
溫和的晚風拂過臉龐帶起癢意,和他在一起,小姑娘連聒噪的蛐蛐叫都聽出了幾分《藍色多瑙河》的調調……
走幾步覺得腿痠,小魂淡停腳看他。
可憐巴巴的一眼博得鼻尖一點。
寧執墨從善如流將先前拖手裡的兩個行李箱送去保衛處,說清楚門牌號囑咐送過去又道了謝,他快步回到小姑娘面前,大手握住她的柔荑,男神頎長挺拔的身軀低到她方便的高度……
“上來。”
簡單兩個字。
同軍訓時候對稱的“下來”一樣,小姑娘嗅着他包裹自己的清冷氣息,感受着從他寬厚背上傳來的溫熱,好心情晃盪着兩條嫩白的小腿……很心安。
不成曲的調子突然停住,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酸酸,你說,爲什麼要放高溫假呢?”
寧執墨頓了一下:“可能因爲天氣確實熱吧。”
儘管某人僞裝得很好,但小姑娘和他是何等的默契,略滯的一下動作,立馬讓她聯想到了其他地方……
她不動聲色:“可都是三十幾度,感覺今天和昨前天和八月……沒什麼區別啊。”
寧執墨回神,從容應:“可能是開學就要放高溫假,只是文件下來得慢,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也不是很清楚啊……”
若有所思重複了一遍,小魂淡蹙着眉頭喃喃分析。
“雖然乾爸之前在衛-生-廳,但後來似乎分管的教育那塊吧……如果放高溫假的文件是在暑假擬的,天天見面的,乾爸怎麼不告訴我們呢?時間短歸短,也可以出去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