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悅淡淡地皺了皺眉,那雙輕靈的眸子帶着些許的疑惑。
“諾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馮諾安只是淡淡地揚脣笑了笑,“我在這兩年一直在監獄裡面,偶爾客串一下監獄的獄醫,我怎麼會知道什麼?”
“我只是覺得,莫東修這樣的男人,肯定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的身上,或許有很多我們平常人想不到的秘密……”
馮諾安淡淡地皺了皺眉,耳邊再次想起監獄裡面的那個無期徒刑的罪犯說出來的話。
“那個破壞我們軍火集團的臥底,雖然整了容,但是我們的人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
“我們饒不了他!”
A市的軍火大爆炸發生在三年前。
莫東修三年前剛好不在S市。
那個人形容的那個男人,和馮諾安印象中的三年前的莫東修,很像。
那個男人整容了,莫東修也整容了。
那個男人前不久回到了S市,莫東修也回到了S市。
這些種種,讓馮諾安不得不懷疑,莫東修到底和當年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但願他只是想太多了。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莫東修的話……
那麼,三年前他鼓動俞心悅嫁給莫東修,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俞心悅皺了皺眉,看着馮諾安那張寫滿了心事的臉,“三年前你鼓動我嫁給莫東修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提醒過我,莫東修可能會是一個很複雜的人。”
“更何況,諾安,你別忘了,我父親當年也是當兵的,我小時候也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很多事情,我並不怕。”
“但是這個不一樣!”
馮諾安咬牙,情緒有些激動,“反正你要是對莫東修沒有感情的話,早點抽身對誰都好。”
“諾安,你說什麼呢?”
一旁的葉薇感覺到陽臺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過來,“我們的傳統從來都是勸和不勸分,你幹嘛要讓心悅和莫東修分手啊。”
“再說,心悅和莫東修現在兩個人好好的,就差最後一步了,你添什麼亂啊?”
“我不是添亂!我是關心心悅!”
兩個人正在爭執間,俞心悅的電話就響了。
“你們別吵了。”
俞心悅深呼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葉薇的肩膀,轉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昨天在手術室裡面照顧傷員的小護士打來的。
“醫生,您現在能過來麼?或者您能夠找個外科醫生來麼?”
“今天早上傷員不知道爲什麼身體體徵發現異常,高燒不退,傷口也開始滲血,我一個人……”
小姑娘的聲音很急,還略略地帶了一絲的哭腔。
俞心悅皺了皺眉,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該不會是昨天取出來的子彈上面有什麼東西吧?
否則的話,傷員的傷口不可能會感染的!
想到這裡,俞心悅給葉薇打了個手勢,便一邊詢問電話那頭的小護士關於傷員的情況,一邊起身匆忙地向着門外走去。
馮諾安靠在欄杆上,微微地皺了皺眉,有些驚奇地看着俞心悅離開的背影。
這妮子當年畢業的時候不是說過,再也不做外科相關的東西了麼?
怎麼他纔剛剛兩年沒見到她,她就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