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悅從馮諾安家的小區離開之後,就直接打了車,去了郊外的軍區。
昨天的那個傷員的子彈是她取出來的,手術也是她做的。
原本她應該在那裡陪着傷員觀察一下他的情況的。
可是她以爲傷員在部隊訓練時候手上,應該只是普通的槍傷,所以也沒有進行進一步的觀察。
再加上昨天自己和莫東修之間的一點不愉快,所以她也忘記了通知那個小護士觀察一下。
現在一夜過去了,傷員開始發燒,傷口開始滲血,那麼這肯定不是普通的訓練的搶傷了。
俞心悅深呼了一口氣,從出租車上下來,幾乎是一路小跑着衝進了軍區的衛生站。
莫東修說傷員的傷口只是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受傷的。
她還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訓練的時候,會用真槍打到那麼危險的地方。
如果子彈再進去一寸,這個傷員的命可就沒了。
現在看來,那子彈似乎是有人刻意地想要害人了。
子彈上面帶着特殊物質,還打在那麼敏感的位置。
這個傷員肯定不會是訓練受傷這麼簡單!
猛地,俞心悅停住了腳步。
自己的這個發現讓她整個人都開始有些不淡定了起來。
如果這個傷員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話,莫東修爲什麼說他是普通的訓練的時候受傷的?
到了病房裡面,病房裡面只有小護士和傷員兩個人。
冷清地讓人有些心悸。
俞心悅皺了皺眉,一邊換上白大褂,一邊輕聲地問小護士,“沒通知莫東修麼?”
“通知了。”
小護士連忙幫忙將俞心悅的手術箱打開,“長官說他現在有點急事在外面辦,很快就回來。”
出去了?
俞心悅抿脣,現在的時間外面的戰士們還在訓練。
莫東修一大早不訓練去了哪裡?
將衣服換好之後,她和小護士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病房裡面。
病房裡面冷清清地加上傷員一共才三個人。
俞心悅皺眉,擡眸瞥了一眼不遠處烏壓壓的一片在操場上面訓練的戰士。
這個基地裡面有這麼多人,如果真的是在訓練的時候受傷的,怎麼會沒有戰友去看他呢?
從昨天她來到這裡,一直到她和莫東修吵架離開,那個男人的病房裡面,只有一個小護士在悉心照料。
如果真的是在訓練的時候受傷了,現在傷口裂開,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來幫忙照顧和照看的。
士兵們目不斜視,都很全神貫注地在訓練。
俞心悅狠狠地皺了皺眉。
雖然她沒有當過兵,但是部隊裡面的傳統和習慣她還是知道的。
根本不可能這麼冷血。
自己的戰友在訓練的時候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現在傷口惡化,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助這個小護士照料一下的。
俞心悅狠狠地抿了抿脣,轉眸瞥了小護士一眼,“他是在哪裡受的傷?”
小護士懵懂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軍醫請假回家之後,這裡只有我在值班,特種部隊訓練團這邊一般受傷的除了頭疼腦熱之外就是一些跌打損傷的,我一個人還能夠應付地過來。”
“這個傷員,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團上說是在訓練場上受傷的,我也不清楚,爲什麼他那麼晚了還在訓練場上,還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