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王行之更吃驚了,原來鮫族人是這麼來的,不過稍加思考,王行之便認爲定是那位前輩,想要通過此通道,有朝一日反攻鮫族。
“你現在是回洛州?”王行之問。
墨逸瀚回答:“不了,先祖留下的傳承我並沒有完全學會,我想用狼形機關城進入漠州深處,然後再將傳承完全領悟,再回洛州”。
“也好,那你我就此分別吧”王行之道。
墨逸瀚知道王行之有自己的事,便沒有挽留,而是拱手道:“恭送二少爺”。
王行之正欲離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又道:“墨兄,你可知如何解你機關城詛咒?”
“難道二少爺中了?”墨逸瀚驚問。
王行之笑道:“那道不是,只是在匠城之時,結識了一個小姑娘,他身上便又機關城的詛咒”。
“哦”墨逸瀚鬆了一口道:“那二少爺不必擔心,從我得到傳承的那一刻,我便解除了所有的詛咒,想必二公子結識的那位小姑娘已然沒事了”。
“多謝”王行之知曉小丫頭已經沒事了之後,拱手離開。
望着王行之離去的背影,墨逸瀚突然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二公子不是毫無武道天賦嗎,可如今看來,他的實力不下於半步宗師”,思考片刻,一笑置之:“想必是別有一番奇遇,我也不必多想,反倒是應該好好領悟這機關城的傳承,在將它與榫卯結構相結合,相信我的成就定會超越先祖”。
一頭巨狼,慢吞吞的在沙漠中行走,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
王行之出來之後,真正擔心的只有兩人,一個駝背老者,自己不在他也無地可去,當然王行之也相信他不笨,會去那匠城的客棧中等待消息,另外一個就是小丫頭了,雖說墨逸瀚告訴他所有的詛咒都解了,不過小丫頭算是傳了三代,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影響,自己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行。
至於林慕允,出了機關城,回到匠城,她安全就無慮了,大公子更是不用多想。
王行之的速度也不算慢,大約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匠城,不過此時在他面前的匠城已經是大變樣了:昔日用沙子堆起的城牆,連沙塵暴都可以抵禦,但是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堆鬆散的沙子。
匠城出事了,王行之踩着沙子進了原本的匠城,但是他眼睛所看到的,只有屍體,滿大街的牆上,地上都被鮮血洗禮,屍體堆如小山,這些人已經死去好幾天了。
王行之立馬不顧一切的趕到客棧門口,看到的便是客棧的門上有一道血淋淋的痕跡,王行之踢開門,客棧掌櫃的夫婦躺在地上沒了生機。
說實話,王行之望着他們倆,內心包括情緒都沒有任何變化,他所在意的也就只有那個小丫頭。
翻找客棧上下,沒有找到小丫頭的屍體,換句話來說,現在她生死未卜,對王行之來說反倒是一個好消息。
急急忙忙出了客棧門,又在周圍找了起來,依然沒有找到,他又去了天寶閣,同樣那裡屍橫遍野,不過也沒有看到林老以及林慕允的屍體,更加準確的說,沒有找到進入機關城後的人的屍體。
生死未卜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好事!
突然有腳步聲響起,接着跳出十餘個四十多歲的和尚,拿着木棍指着他,其中一人大喝道:“找到了,兇手在這裡”。
王行之心裡一沉,壞了自己被當作兇手了,不過要是自己逃了,那豈不是坐實了,不過這些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對自己動手,而是大聲呼,說明他們不是領頭人,先等等,看他們領頭人怎麼說,自己在隨機應變。
“阿彌陀佛”走到王行之面前的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和尚,比起之前遇到廣元首座還要更加年邁,氣息更加沉穩。
“不知大師爲何攔我去路”王行之問。
一個看上去成熟穩重,老實巴交的和尚開口道:“你這賊人先是殺了這滿城百姓,又是殺了我師叔,裝作這般沉穩,還問我們攔你去路幹什麼,自然是拿你”。
王行之冷眼的看了那開口的僧人一眼,如今他已經是寒決第二層,情緒一旦發生變化,周圍的溫度不但回急速下降,就連地上也是覆蓋了一層冰霜:“你可看見了是我殺的這些人,或是有證據說明是我殺了這些人,難道漠州的和尚都似你這樣信口胡說之輩”。
“你、、、”那些和尚本欲動怒,但是王行之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展開,這座匠城瞬間變成了一座冰城,同時直逼那些僧人而去。
“阿彌陀佛”那個老和尚雙手合十,站在那些和尚之前,將王行之的氣勢悉數攔下。
“宗師強者”王行之眯着眼,望着老和尚道。
那個和尚見自己安全,便又開口道:“你不是兇手,那你在此處幹什麼?”
王行之又一次冷笑道:“我在這就是兇手?那你們這麼多人在這,這樣說的話,那我還認爲你們是兇手呢”。
那人本還想說些什麼,老和尚立馬喝斥道:“退下,莫要再多生事端”,然後轉頭對王行之道:“在下法號廣法,施主見諒,只因在下師弟廣元被賊人殺害,我們一路追到此地,發現了這滿城百姓被屠,而施主又恰好在這,所以難免會起疑”。
廣元首座死了,王行之聽了顯然是比較吃驚的,自己曾與廣元首座聯手,自然知道廣元首座的厲害,特別是他的三丈金身,就算是王行之也沒有把握能破掉,沒想到他居然死了,王行之第一時間想到的兇手便是鮫族人,因爲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就只有他們有那能力。
王行之見這老和尚彬彬有禮,語氣便輕緩了一些:“那大師應該能看出來這些人都已經死了三天以上了,我要是兇手,會在這裡呆三天,然後等着別人來抓我嗎?”
老和尚一瞧,的確如王行之所說,這些都死了很久了,彎腰賠禮說:“在下等人,看到這滿地的屍體,一時間悲憤交加,倒是將這些給忘了,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