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結果,卻沒有勝利的一方。紅方在以犧牲大部分人的代價下,成功吸引了藍方的火力讓藍方一隻突擊小隊成功潛入對方的指揮中心奪旗。
而同時,紅方也成功對藍方的主力部隊形成了包圍圈圍殲。當藍方主力被殲滅的時候,藍方突擊隊成功摧毀了紅方的大本營斬下旗幟。
卻不想,在斬下旗幟的同時,中了紅方的機關陷阱,紅方失去陣旗,藍方全軍覆沒,最終結果兩敗俱傷。
在戰場上殺的你死我活,回來的時候又是哥兩好了。四千玄天學員回到學院,頓時感覺學院的氣氛有了一些壓抑。
剛剛經歷戰爭的他們,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息的緊張感。
“全體都有,跑步去食堂,吃飯!”
一衆學員雖然心底犯嘀咕,什麼時候沒人性的教官開始變得有人性了?但也沒有遲疑,跑步的向食堂走去。
未來的幾天,讓學員們該吃吃,該喝喝,平日雖然訓練,但訓練的強度卻不再像以往那樣超出身體的承受極限。
突然有一天半夜,一聲尖銳的嘯聲響起。
沉睡中的玄天學府學員們瞬間睜開眼睛,從睜開眼睛到起牀穿衣,沒有超過兩秒。而穿好衣服,拿起拿起裝備衝出宿舍樓的時間沒有超過八秒。
當陸笙心中默數的數字達到三十秒的時候,所有四千學生一百個班級,全部排成了整齊的隊伍站在了每一個教官的面前。
“一班全體都有,依次報數。”
“七班全體都有,報數!”
“報告教官,十五班應到三十八人,實到三十八人,請指示!”
“報告教官,三十二班應到……”
天空的新月如鐮刀,暗紅色帶着絲絲的殺意。學員們感受到空氣中凜冽的殺機,不禁疑惑的看着顯得格外嚴肅的教官們。
教官們平時雖然也很嚴肅,但偶爾還會風趣的開玩笑,甚至會和他們說笑兩聲。但今天,他們看向學員的眼神,就像是一場告別。
陸笙沒有下去講話,沒必要。指示輕輕的轉過頭看着馮建,“都安排好了麼?目標,任務,都清楚了麼?”
“清楚了!”馮建凝重的點了點頭,“共分十二組,我,盧劍,蓋英,蜘蛛,孫遊各帶兩班攻擊總壇,其餘的。分十七個分堂,同時行動,一舉命中。”
“那就開始吧,我去通知賀太守。”
話音落地,陸笙的身形一花,消失在了原處。一陣尖銳的嘯聲響起,劃破天空。
遠大賭場,爲安慶府最大的賭場。但遠大賭場卻不僅僅是一個賭場,而是一個綜合型的消金窟。
任何人到了這裡,都能得到最全面的享受。美食,女人,財富都有可能唾手可得但同樣也有可能瞬間變得一無所有。
要進遠大賭場,前提是需要有錢。
遠大賭場日進斗金,而沒人知道這個龐大吸金機器的背後,卻是青龍會的總壇所在。
青龍會作爲安慶府令人聞之色變的地下勢力,其龐大的人數和高質量的打手是他屹立二十年不倒的原因。
而區別於其他的黑道勢力,青龍會非常神秘,甚至他的存在只限於傳說之中。
並不是說他低調,脫離百姓。而是因爲青龍會只有一個總壇,他手下的分堂都是用的其他的名字。那些什麼黑煞會,白虎堂,青蘿幫其實都是青龍會的分支。
彼此間也會競爭搶地盤,但青龍會卻是作爲金字塔頂端的收割機收割着門下分支的利益。
青龍會限於傳說,但因爲這個傳說的神秘而讓所有人都聞之色變。
遠大賭場的後院,巨大的聚義堂之中正在進行着一場饕餮盛宴。青龍會的十個堂主,齊聚一堂。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粗獷的肉食。
青龍會幫主沈慶龍,師出不詳,甚至沒有人親眼見過他出手。因爲傳聞中,見到他親自出手的都已經死了。
傳聞中沈慶龍光頭,獨眼,赤裸的身上佈滿紋身。但真實的沈慶龍花白的頭髮,平日裡都掛着慈眉善目的笑容,富態的身形穿着金錢紋卦袍。給人的感覺就是換了誰都能隨便踩一腳的那種老實人。
“最近的風聲……恐怕有些不對了……”其中一個堂主也許是吃飽了,放下手中的大骨頭擦了擦嘴。
“老七,你的人消息最靈通,有什麼消息麼?”一個大胖子放下手中的骨頭隨口問道。
“最近我的人在三哥地盤上發現好幾次身手不錯的人了。”老七緩緩的將口中的肉食吞下,遲疑的說道,“我手下扒手七天之內載了七八個。全部都是被對方當場抓獲。”
“等等,你手底下的扒手都到了老子的地盤?老七,你他孃的想幹嘛?老子早就警告過你,老子的地盤你的人別進來。”那個被叫三哥的人頓時急了。
“三哥別急,別說是你三哥的地盤,就是老大的地盤,我的人也有。我老七是幹什麼的?扒手出身,吃的就是地盤大。再者說,我的營生和你們不衝突。”
“去你孃的,要我的客人在老子的地盤丟了錢,那老子的臉放哪?”
“老三,別嚷嚷了,老七的人遍佈咱們的場子對我們有好處。還是聽聽看,老七是怎麼看的?”一個獨眼中年男人緩緩的擡起頭陰沉的喝道。
“一次兩次可能是偶然,但好幾次一起發生,那就不是偶然了。那羣人打扮的很普通,不像是武林人士。否則我手下的那羣崽子也不會這麼不開眼。
但好幾個被直接拿下,那羣人的武功很高,我覺得,可能是來踩點的。
後來我叫來了阿賓問了一下,這一個月,我手底下少了三十個,全被抓進去了。而且都是當場抓獲,人贓並獲被扭到衙門去的。
二哥三哥,六哥,老八的場子裡都有。我懷疑,各位是被踩點了。”
“踩點了?東臨幫的那羣砸碎又皮癢了?”一個相對年輕的擡起頭問道。
“我看不像,東臨那幫人還沒這麼專業,那羣人的手法,像是公門中人……”
“玄天府!”突然,沈慶龍臉上和善的笑容收起,綠豆一般的小眼睛射出道道精芒。
“老大,別疑神疑鬼了,玄天府還沒成立了。玄天學府不都在山裡玩捉迷藏?再說了,上頭的青葉門不是有弟子在裡面麼?沒聽說要對我們動手啊。”
“對啊,陸笙最近忙着賺錢撈銀子,哪有空理我們?”
話音落地,沈慶龍突然猛地站起身,圓潤的臉龐上,肥肉劇烈的抖動。因爲在那一剎那,一道先天氣機沖天而起,離得那麼近,彷彿就在咫尺一般。
喧鬧聲,從門口響起。
東興門,總壇。
花甲的會客堂之中,一個身穿紫色外袍的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捧起手中的茶杯,雙手劇烈的顫抖,茶水四溢灑了他的一身。但是,中年人彷彿沒感覺到一般,眼神閃爍的盯着對面翻着賬本滿臉紋身的精悍男子。
“李老闆……好本事啊……區區一個月,你竟然又賺回了一萬兩……倒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子。”
“花老爺……過獎了……花老爺……您看……能不能再……再給我寬限點時間……”
“好說,好說……”花甲露出和善的笑容,緩緩的收起賬本,“你什麼時候聽說過,老子收賬的時候寬限過?說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
“花老爺……我……我生意正在起步……正在起步啊……一個月能賺一萬兩,您只要再給我半年……不……只要三個月……我一定能連本帶利的還給您……”
說着,李老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
“李老闆啊……你咋還這麼天真呢……三個月?你難道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你的酒樓已經不是你的了麼?”
“我……花老爺……你不能這樣啊……”
“哈哈哈……我還第一次聽有人對我說我不該怎樣?有意思……我花甲的爲人,道上的誰不知道?當初你敢向老子借錢,就該想到老子的錢不是那麼好借的。
東子,他的酒樓值多少錢?”
“三萬兩!”
“什麼?和順樓可是值五萬兩啊……”
“聽到沒有?和順樓只值三萬兩,這麼算的話,連本帶利,你還欠我五萬兩……怎麼辦呢?”
“花老爺……你這不是明搶麼?你……”
“哎呀,我記錯了,是七萬兩了……”花甲撓了撓光滑的腦袋,眼中迸射出兇光,“按照規矩,五千兩攜一條胳膊,可你算上胳膊算上腿也就值兩萬兩,東子,你說怎麼辦?”
“他的老婆值兩萬兩,他的兒子值兩萬兩……人我已經帶來了……花哥,我這就讓弟兄們卸他們手腳。”
“不要……花老爺……不要……饒命!饒命啊——”
“饒命?唉,我花甲最看不得有人哭了……我就是心軟啊……這樣吧,聽說你有個妹妹,叫李勤勤?你把她賣給我,就抵這六萬兩的債吧。”
“勤勤?不行,不行,我就這一個妹妹……不行……”李老闆連連搖頭。
“不行?東子,把他妻子孩子帶過來……”
“啊——救命——別碰我——”
一聲尖叫聲中,李老闆絕望的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被拖進了會堂,而在他的身後,三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手中提着暗紅帶血的殺豬刀。
“李老闆,你是要妹子還是要老婆孩子……你自己選吧。”
“花爺……求求你……求求你……勤勤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求求你……放過她,放過她……你砍我,你砍我吧……”
“別怪花爺心狠啊……要怪就怪當初……你爲啥要向老子借錢呢?”說着,花甲輕輕的拍了拍李老闆的臉頰,“動手——”
“轟——”突然,房頂之上發出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從天空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