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洗車店,此刻文軒與何清站在這裡,他們要找的一人就在這裡。
這人叫鄭輝,是這裡的一個洗車工,也是那名單上的一個。
當文軒與何清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正在洗車,因爲手裡工作忙,文軒與何清不得不等他忙完。
天氣寒冷,鄭輝穿着一雙長筒膠鞋,他戴着一個口罩,耳根子都是紅的,應該是被凍的不輕。
過了一會兒,鄭輝手頭上的工作也終於做完了,洗車店老闆得知警方要找鄭輝瞭解一些事情,便也讓他先過來。
“警察同志,有什麼事嗎?”
鄭輝過來,將臉上的口罩取下,可以看見,他的嘴脣發紫,渾身都在打哆嗦。
“你是蕭靜的前男友?”
文軒問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到這個,鄭輝撓了撓頭,像是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知道她結婚的事情嗎?”
文軒問。
“知道,不過她沒有請我,也不希望我出現,我這個人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也不會自找沒趣,所以我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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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輝的眼神有些暗淡,提到這件事,說到底他還是有一些心痛。
“那麼她結婚當天你在哪裡?”
何清問道,看來這個鄭輝還不知道蕭靜已經被殺害的事情。
“那天洗車行裡很忙,我在上班,哪裡都沒有去,”鄭輝說道,話說到這裡,他已經猜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蕭靜出了什麼事情?”
“在她婚禮的當天,她被人殺害了。”
文軒說道,同時在觀察着鄭輝的反應。
鄭輝有些吃驚,但並沒有錢程的那樣悲痛,只是覺得很驚訝。
“所以你們是懷疑我殺了她?”
鄭輝看向文軒與何清,眼裡有了那麼一些火氣。
“我們只是向你瞭解一些情況,你也不要多想。”
文軒說道,之後談的向車行老闆瞭解了,當天鄭輝的確是在洗車行洗了一天的車。
“蕭靜出了這樣的事,你就沒有一點替她感到傷心?”
何清問道。
“我爲什麼要替她感到傷心,她這個人怎麼說呢?只有時間相處的長了才能真正看清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拜金,特別拜金,還很自作多情,我早與她劃清界限,現在她死了,我也只感覺到一些吃驚,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鄭輝說道。
“那你與她是怎麼認識的?”
文軒問道,蕭靜拜金,又怎麼會和鄭輝走到一起。
“這說起來還真的是一場可笑的鬧劇,當天有位老闆的車放在我們這裡洗,因爲那位老闆很忙,將鑰匙放在了我們這裡,叫我洗完後給他送過去,也就是因爲那樣,蕭靜纔會看上我的吧!”
鄭輝笑了笑,他的眼裡全是嘲諷,嘲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蕭靜。
“後來她就想方設法的接近我,在我真的覺得是遇見真愛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是一輛車引發的悲劇,看清她醜陋的面目之後,我果斷離開了她,但是她這個人呢,總要營造出一副別人非要貼着她的假象,而我呢,也就成爲了那個被她果斷丟棄的一條狗。”
鄭輝說道,他覺得這一切都多麼的可笑,原本以爲遇見了愛情,但是這份愛情太過虛假,虛假的讓他感到噁心。
“那你恨她嗎?”
文軒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一直以爲是一份純真的愛情,最後知道是一輛車引發的悲劇,可想而知當時鄭輝的心痛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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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什麼要恨她呢?我只恨我的眼睛不夠雪亮,沒有看清她這個人的本質,浪費了我的時間,還弄得像是我欺騙了她一樣,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我有那麼一輛車,我的條件有多好,是她非要一味的這樣認爲,離開她,是我將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前,做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鄭輝點了點頭,他的表情很是嚴肅,“如果你們警方懷疑是我殺了她,那你們大可以來調查我,我不會有牴觸心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感到心虛,身正不怕影子斜。”
文軒與何清離開了,鄭輝的嫌疑已經被排除,當天他確實全天待在這洗車行,不具備殺害蕭靜的時間。
之後文軒與何清來到一家花店,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家花店的老闆,段江。
這家花店的規模並不大,只能算是一家小型的花店,段江也沒有請人,自己一個人將這些花給搬出搬進,累的大汗淋漓。
“什麼,死了?”
在聽到蕭靜被殺害的時候,段江的情緒有些激動,之後他回頭看了看眼前的這些花,“那她有沒有舉行葬禮,如果還沒有的話,我給她弄上兩個花圈,不算錢。”
段江這話說的沒什麼毛病,但毛病就出在他的表情上,他不是很悲傷,反而他很高興。
蕭靜的死對他來說,像是一個好消息。
這讓文軒與何清對視一眼,這段江與蕭靜是有多多大仇多大怨。
“像她這樣的女人,死了都是活該,她該死,遭報應了。”
之後段江的情緒更加激動,從他眼裡,文軒與何清看見了濃濃的恨意,這和鄭輝頗爲平靜的反應想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