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祿在得知妻子兒子遇害之後,整個人像是被重擊,他無力的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任誰聽了心裡都不好受。
而現在憑飯店老闆看見那個人鎖骨處有紋身之後,再加上那個信封,幾乎可以斷定,兇手是同一人。
兇手的手段越來越殘忍,看着紙上的那句話。
“我錯了,但是停不下來了!”
他錯了?是在得知真相後知道報復蕭嵐是錯的?停不下來了,是因爲他沉浸在殺人的樂趣中了?
這一切都只是文軒的猜測而已,還是要等李風居住地那邊警方的消息,畢竟兩地相隔不是很近。
“是我害了他們母子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爲什麼要害他們,他要殺就來殺我好了!”
王天祿悲痛欲絕,知道自己這是自作自受,但他的妻子和兒子是無辜的。
一天後,清理下水道的工作人員在下水道里撈出一套雨衣,上面還有些許暗淡的血跡,而這裡正是離王天祿家不遠處的一個下水道井蓋。
李風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文軒連忙趕去陳洪那裡。
此時陳洪手裡拿着一根菸,已經燒到菸蒂,但他卻是感覺不到灼熱感一樣,看着桌上的文件,一動不動。
“死亡證明!”
這是一份死亡證明,是屬於被懷疑的對象,李風的。
李風是一年前在工地出了意外,由高處落下,導致身亡。
“一年前?”
這個結果也是文軒不能接受的,搞半天,他們懷疑的對象竟然已經不在人世,而且是一年前就已經出了意外!
“我們哪裡是不是搞錯了?”
陳洪從新燃上一支菸。
文軒搖頭,他們調查的方向沒有錯,兩年前那個心肌梗塞患者李方柯的家屬最有嫌疑,但現在李風已經在一年前就已經去世。文軒肯定調查方向沒有錯,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那個李方柯的家庭有問題。
“當初陪伴在李方柯身邊的從始至終都只有李風一人,那麼李方柯的妻子呢?他們是不是離婚了,或者還是有其他原因,再者就是他是不是隻有李風一個兒子,這些都得繼續查。”
文軒目光堅定,他就不信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時間再久,可能還會有人遇害。
而蕭嵐已經早早就被兇手盯上了。
陳洪點頭,當即安排下去,要李風居住地的警方細查。
而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但時間並不站在文軒他們這一方,他們不敢拖。
“兇手會不會在短時間內再次作案?”
陳洪問,這是他擔心的問題。
“兇手已經不滿足於報復,他的作案手法在升級,王天祿帶回的信封,慘死的那一對母子,他的心理在逐漸扭曲,變態,所以極有可能。”
文軒點頭,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兇手在作案之前會留下一個信封,每出現一個信封就會有命案發生,既然他的作案手法已經變了,那會不會不再是信封,而是其他?”
聽陳洪這麼說,文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猛的站了起來,神色慌張。
“是牆上的那些血色塗鴉!”
文軒大驚,當初見到牆上的那些血色塗鴉的時候,因爲太過血腥的緣故,他本能的不去看,但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那並不是胡亂的塗鴉,兇手這樣做是有他的目的。
看着案發現場照片上的那些塗鴉,文軒心裡一沉,這果然不是簡單的塗鴉。
陳洪也看出了一些什麼。
“這像是在打點滴!”
雖然有些抽象,但還是看的出來它的大致模樣,一個“大”字形,一根較細的線條上有一個圓,圓內有一些波浪線,連接着一個框架,而另一頭則是在“大”字那一橫上,不過這一切都是血紅的。
就是如此,更讓人感到不安。
“兇手是想表明什麼?是在暗示這是醫院?”
陳洪百思不得其解。
“蕭嵐!”
文軒連忙撥通南龍縣公安局的電話。
“我是文軒,蕭嵐在嗎,讓她接電話!”
文軒語氣焦急,電話那邊的人也不耽擱。
“文隊,蕭嵐今天沒來,請病假了!”
文軒和陳洪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彼此眼裡的擔憂與慌張。
“趕緊讓人去蕭嵐的宿舍,我現在趕回來。”
文軒掛掉電話。
“兇手從一開始就在針對蕭嵐,紙上那句話他說他錯了,但是停不下來了,其中深意,揣測一下便知。”
文軒明顯的慌張了起來,說實話,他現在心裡害怕的要死,怕蕭嵐會出現意外。
“帶着這個!”
臨走前,陳洪將一樣東西交給了文軒,文軒有些疑惑,但還是裝下,而後出發了。
看着文軒慌張離去的背影,陳洪眼裡充滿了擔憂。
而李方柯的家庭狀況還在調查中,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有結果。
南龍縣公安局那邊,劉志在得知文軒打來這個電話之後,連忙派人去往蕭嵐的宿舍,怕她出現什麼意外。
不料蕭嵐根本不在,電話也關機打不通,劉志預感大事不妙,警方開始四處尋找她。
文軒這邊駕駛着警車,一路警燈長鳴,在得知蕭嵐不見了的情況下,他更是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南龍縣。
此時天已經黑了,在臨近南龍縣的一個彎道時,文軒減速,卻看見了路邊躺着一個人。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蕭嵐回到宿舍的時候,見有兩個警察在她宿舍門口,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你,怎麼?”
兩人驚訝,他們到處找的人居然自己回來了!
蕭嵐告知他們自己纔打完點滴回來,不過在得知發生什麼事之後,她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第一時間選擇的就是給文軒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