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在笑，他的雙拳緊握，就這樣明晃晃的放在桌上，他額頭上青筋鼓起，像是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局長，要不要換人去審訊？”
外面有人說道，怕文軒不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陳洪話都沒說一句，只是擺了擺手。
此時的吳德心裡害怕得要死，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是此刻文軒的模樣？還是文軒要他說出來的實情？
“你不知道？”文軒擡頭看向吳德，他的眼裡佈滿血絲，“吸毒的都跑到你家門口了你還不知道？”
“吸毒的？我並不認識什麼其他吸毒的啊？”
吳德滿臉無辜，否認自己認識什麼其他吸毒的。
“文軒你先出來！”
這時陳洪說道，文軒看了一眼吳德後這才走了出來。
“是不是這兩天壓力太大了？”
陳洪拍了拍文軒的肩膀，文軒的情緒有些失控。
“是我急躁了！”
文軒點了點頭，也知道是自己過於激動了。
之後文軒與陳洪說了一些話之後再次進入到審訊室，吳德也重新看向文軒，眼裡滿是無辜。
“既然你說你不知道，那我們現在就一條一條的來！”
文軒攤開面前的文件，情緒也平靜了許多。
“與你接觸的那五名販毒女性都會帶一些男子回家，以便於做一些毒品交易，”文軒看向吳德，“而根據你鄰居們對你的說法，你也經常會帶一些女子回家去。”
“我知道這有些難爲情，但是我是解決生理需求，總不能就因爲這個說我販毒吧？”
吳德反駁道。
“先別急，我還沒說完，之前我們警方發現一名女子接連兩晚去了六個販毒人的住處，而就在今日凌晨，她卻去到了你的住處，敲了半天的門，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文軒說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根本不知道她，我怎麼知道她大半夜的要去敲我家門？”
吳德不能理解了，這就是警方認爲他還有所隱瞞的原因？
“不認識嗎？”
文軒將程鴛的照片拿在手裡。
“不認識，根本就沒見過！”
吳德一直搖頭。
“我們已經將她抓獲！”
文軒說到這裡便不說了，而是在等着吳德說話。
吳德像是很沉得住氣，一語不發，只是眼裡有些難安。
審訊室內安靜了下來，情緒平靜下來的文軒顯得一點也不慌，只是有意無意的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錶。
吳德時不時的偷偷看一眼文軒，文軒越是這樣，他反而越緊張。
“算算時間，那邊也審的差不多了，謝謝你的配合！”
文軒起身，在收拾桌上的文件。
“等等警察同志，你謝謝我什麼？”
吳德問，他有點心虛。
“你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至少我們現在有了你的犯罪證據，你就等着你應有的懲罰吧！”
文軒隨意的笑了笑。
此時的吳德臉色刷一下就白了，他的嘴脣在打哆嗦，眼神慌張無比，隨後看向即將離開的文軒。
“程鴛她污衊我！”
吳德幾乎是吼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不是說不認識她嗎？”
文軒不相信的看着他。
“我認識，剛纔我在說謊，我真的認識她，我不僅認識她，還和她發生過爭執。”
吳德焦急的說着，生怕文軒不相信。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是怕程鴛指認了你什麼，此時做最後的掙扎呢？”
文軒依舊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未曾坐下。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至少程鴛找我買過毒，但因爲一些原因我沒賣給她，她對我心懷恨意，她一定會污衊我。”
吳德情緒激動，在求文軒相信他。
“告訴你個事實，單方面的證詞並不能定你的罪，還得有真憑實據才行，更何況程鴛什麼都沒說，我所說的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那是之前你將毒品賣給你的兄弟，是你自己理解有誤，但現在既然你都說出口了，那麼就給事實說出來吧！”
文軒坐了下來，又將才整理好的文件給攤開。
此時的吳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表情就像是吃了死耗子一般，難看無比，但他卻是憤怒不起來，只是很絕望。
“你說之前程鴛找你買過毒，那你也就是沒有經住誘惑，入夥了？”
文軒問。
吳德長長的嘆了口氣，“是的，我是個貪財的人，那樣的誘惑我怎麼可能經得住，只要入了夥，吃穿不愁，可以不用爲一切考慮，我想只要是個人都不會拒絕吧！”
“難說，因爲你已經丟了做人的底線，”文軒搖了搖頭，“那之前你說的程鴛來找你買過毒又是怎樣的一回事？”
“我入夥之後開始販毒，用她們教我的方法，這樣不容易引起懷疑，程鴛也是她們介紹給我的，我見程鴛有幾分姿色，於是起了色心，但程鴛沒有答應，我也就沒有賣毒給她。”
吳德說起這個的時候還有些難以啓齒。
“那程鴛有沒有入夥，或者是你有沒有以條件誘惑過她入夥？”
文軒又問。
“這倒是沒有，自那一次之後程鴛就再也沒來找過我！”
“你入夥之後，有沒有接觸到上家？”
文軒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到現在爲止我都沒有見過上家，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她們告訴我只需要每週三到憐遠村的504住戶，那就能拿到所需要的一切東西，當中有毒品，有錢，這也就是讓我可以無憂無慮的東西，每次我到那裡都是拿完東西就走，那裡也沒有住人，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放好的。”
吳德說道。
504，文軒大驚，這不就是那一串數字當中的一個嗎？他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除了你所認識的那些人，這個團伙裡面還有沒有其他人？”
“肯定有，那個與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無意中透露過，這個團伙很龐大，但是其中具體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新人！”
吳德將知道的一五一十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