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了房裡,景夜白便就跟了進來,許寧夏坐在牀上,不看他。
許寧夏不知道,她這樣,怎麼看怎麼是在撒嬌。
景夜白走過來,說道:“剛剛是我的錯,爲了彌補我的過錯,剛纔你請求我的事情,我接受了。”
“不是請求,去酒會這件事情本來就跟我沒有關係,我完全有理由不去的。”
許寧夏偏過頭來看着他,眼裡帶着怒氣。
景夜白笑,引來了許寧夏一個沒好氣的瞪視,笑意及時的收斂住了。
“沒錯,你說的對,所以美麗的小姐,你能不能接受我的請求,讓我幫你係上背後的緞帶?”
面對着景夜白突然紳士上身的態度,許寧夏用着一種莫名的目光望着他,景夜白問道:“怎麼了,我的小姐?”
許寧夏嘴角抽了抽,然後道:“我只是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會油嘴滑舌了。”
景夜白聽言,挑了挑眉,回道:“油嘴滑舌也只是對你啊。”
許寧夏果斷的選擇了沉默。
半晌後起身,就站在牀邊,再次背對着景夜白,說道:“快幫我係上去吧。”
當感覺到景夜白伸手過來的時候,許寧夏的背脊僵了僵,然後儘量的放鬆了身體,不讓自己異樣的情緒表現了出來。
許寧夏以爲景夜白先系的會是自己背上的緞帶,但是景夜白卻先半蹲下了身來,系許寧夏後腿上的。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關注身後,景夜白的動作,許寧夏想了想,說道:
“我們等下怎麼過去?”
“會有人來接的。”景夜白說道。
如此,許寧夏又沒有話好說的了。
“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半晌後,許寧夏繼續問道。
這個時候,景夜白已經把許寧夏腿後的緞帶都給繫上了,站起了身來,系後背上的。
“你要待多久?”
景夜白手下的動作頓了頓,把問題又給拋了回來。
許寧夏想了想,然後回道:“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如果太久那就算了。”
“不久,三四天就可以回去了。”
景夜白略有些冰冷的手,碰到了許寧夏的背,許寧夏身子不自禁的往前傾了傾。
“別亂動。”
景夜白道,扶正了許寧夏的身體,許寧夏確實是不敢亂動了。
“那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吧,可以嗎?”
後面的問句,也是因爲考慮到,她現在都是在跟着景夜白蹭吃蹭喝着,跟個米蟲也沒什麼兩樣。
所以,再怎麼樣,也應該詢問一下寄主的意見的。
心中並不覺得景夜白會拒絕她,但是景夜白的回答還是讓她愣了愣,只聽着他說道:“讓我考慮一下吧。”
許寧夏默,沒有說話。
半天下來,既沒感覺到景夜白有什麼動作,也沒見他開口說繫好了,許寧夏便就問道:“還沒繫好嗎?”
景夜白沒說話。
沒有得到迴應,正欲偏頭去看,卻被景夜白給攔住了,伸手固定住了她的雙肩,說道:“讓你不要亂動呢。”
“我只是想知道,你係好沒有。”
接着,眼睛被捂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景夜白一手環過許寧夏的眼,然後一吻就落在了她露出來的後背上。
許寧夏的身子被迫前傾,面上帶着驚訝的表情,嘴微微的長着,這種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太過旖旎。
好在,景夜白一吻落下後,便就放開了許寧夏,然後走到了許寧夏的面前,端詳着她,接着皺起了眉來,說道:
“晚上酒會還是不要穿這件禮服了吧?”
由於今天的意外太多,所以現在的許寧夏,很快的便就鎮定下來了,心裡面的情緒大部分的還是對景夜白這句話的疑惑和不解。
於是便就問道:“爲什麼?這件禮服買了不就是爲了參加晚上的酒會嗎?”
景夜白微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了開來,回道:“這件禮服太裸露了。”
這句話,是用着一本正經的語氣來說的。
“我記得當時是你先指出這件禮服的啊,爲什麼到現在纔會這麼覺得?”
現在,換成是了許寧夏皺起了眉來。
景夜白避而不答,只是說道:“不管怎樣,你今
天晚上不能穿這件禮服。”
-------------------
見着景夜白態度突然變得強硬了起來,而且是用着命令的語氣來說的,許寧夏一時也有氣了。
再加上先前積累下來的情緒,算是在這個時候一起爆發了出來了吧,許寧夏沒好氣的說道:
“景夜白,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見着許寧夏這樣,景夜白態度絲毫沒有放軟下來,而是繼續道:“我不這麼覺得。”
“喂,要參加酒會是你說的,讓我去禮服店裡面買了這件禮服也是你說的,去造型店做造型還是你說的,
現在你又讓我不要穿這件禮服,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被你弄得團團轉,你說你還不過分嗎?”
“我只是覺得這件禮服太過暴露了,纔不讓你穿的,怎麼,你就那麼想穿的花枝招展的,裸裸露露的出去見人?”
許寧夏聽言,一時氣結,原本還只是想要稍微表達一下自己得不滿的,適可而止,但是現在,就算是想要控制也控制不住了,怒氣滿滿的回道:
“我只是在表達,你不能總是那麼隨心所欲的去支配我,請你不要用你那骯髒的想法來隨意揣測我!”
“我骯髒?”
景夜白挑眉,似是對許寧夏這句話,有些不敢置信。
許寧夏沒理他,倒像是在默認了。
此時,景夜白突然笑了笑,然後說道:“作爲一個被我親過、碰過的人,你還覺得我骯髒?”
許寧夏聽言,心裡面的火氣,又被景夜白給點燃到了一個高度,瞪着眼睛,說道:
“你還有臉說這些!這些都是我自願的嗎?每次不都是你強迫我接受的?”
“可是你迴應了。”
“我說過了,那是人正常的反應!”
許寧夏幾近咆哮,她已經快被景夜白給逼瘋了。
“呵,”景夜白冷笑了一聲,“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許寧夏張嘴,語塞了,現在的情況是,她心裡面有火發不出,跟景夜白在這裡爭論,不但不會讓火氣減少,反倒變得越發的膨脹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