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景夜白完全無法正常交談。
認識到了這一點,許寧夏已經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了,而只是冷着臉,不看景夜白,說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出去吧。”
說這話的同時,又在牀上坐了下來。
而景夜白,沉默的看着她半晌,真的轉身往外走了。
“還有,”許寧夏想到了什麼一樣,在景夜白的背後,補充了一句道:“今天晚上的酒會我不去了,你另外找人吧。”
景夜白腳下的步子頓了一頓,接着又擡起了步子,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一時之間,就陷入了寂靜之中。
許寧夏保持着坐在牀上,偏頭看着窗外的動作,沒有動,儼然還在氣頭上。
半個小時後,景夜白房內,一個電話給景夜白打了過來。
景夜白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翹腳看着窗外,手機就在旁邊,順手就拿了過來,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然後接通。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景夜白回道:“稍微晚點再過來吧,我這裡出了一點事情。”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女伴跟我鬧脾氣了。”
“是。”
“我問你,你女朋友那麼多,平時她們跟你產生矛盾了,你都是怎麼解決的?”
電話那邊的人啪啪啦啦的說了半天。
景夜白靜靜地聽着,接着點頭,回道:“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的人又說了句什麼,景夜白脣角牽起一抹笑意,說道:“聽起來不錯。”
“好了,我掛了,你過個半個小時再過來。”
掛了電話,景夜白望着窗外半晌,接着起身,看方向,應該是要往房間外面走去了。
電話那邊的人說,如果最後對方還是哄不過來,就強吻她,吻的她手軟腿軟的,最後,自然就什麼都聽你的了。
確實是男人的思維方式,簡單粗暴。
因爲沒人幫忙,所以許寧夏在心中的火氣漸漸減淡的時候,並沒有把身上的禮服給換下來。
去找景夜白?他們剛吵完過,所以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主意,許寧夏也絕對是不會去採用
的。
其實她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什麼火氣了,此時大腦冷靜下來,也覺得他們剛纔的矛盾,完全是沒有必要產生的,因爲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雖然想是這麼想的,但是如果讓許寧夏現在主動去找景夜白,她是不幹的。
起碼,雖然矛盾的產生是屬於沒有必要的情況,但是,這裡面,景夜白還是有錯的。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外面的人,敲門的方式是那種很有節奏性的,並且是每隔一會兒敲一下,不讓人會有種匆匆忙忙的感覺。
許寧夏望着房門的方向,知道此時敲門的人是景夜白。
再回想之前的幾次,他敲門進來的情況,有些諷刺,其實在人家看來,敲門這個環節,也就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是不用等人迴應,再開門進來的。
但是現在…
許寧夏笑笑,已經能猜到景夜白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既然她現在根本就不氣了,所以,她現在完全可以開口應一聲,讓他進來,然後再跟景夜白化解掉剛剛的不愉快。
但是許寧夏突然就不想這麼做了…
房門已經被敲響了很多次,許寧夏就是沒有迴應,外面的景夜白,似是也猜到了許寧夏的故意了,沒再敲,而是開門進來了。
兩人對視,誰都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
最後,還是景夜白率先開口,說道:“你還在生氣?”
許寧夏偏頭繼續看着窗外,沒有理他,好像是想把景夜白給當做成是空氣。
景夜白無所謂的笑笑,走到了許寧夏的旁邊,繼續說道:“我剛纔檢討過了,之前確實是我不對,我表示很歉疚。”
許寧夏還是沒有理他,只是眼裡的情緒閃了閃。
“你可以原諒我嗎?”
景夜白繼續問道。
許寧夏看着他,沒說話,所以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但是對於景夜白來說,她既然能望着自己了,肯定已經是沒有多少火氣了的。
於是說道:“我現在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了,所以,你要是想要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絕對不會反抗。
”
“然後,你要是提出什麼要求,我也絕對全部都照做,而且保證圓滿完成,不會有一點敷衍,你看這樣行嗎?”
許寧夏看着景夜白真的是一副,在認真道歉的樣子,面上雖是平靜的樣子,但是心裡面卻是在不斷的涌起愧疚的情緒。
其實,按理來說,她也應該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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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許寧夏暗自愧疚的時候,景夜白又補充了一句道:“只要你能夠答應,陪我去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許寧夏本已經就是在慢慢崩裂的面部表情,溢出了一絲沒有忍住的笑意,然後笑意漸漸擴大,直到最後,眉眼都是在笑着的。
配着今天剛做的髮型,頓時便就在原本就有的女人味上,又增添了幾分溫情,似水的。
景夜白眉眼深了幾分。
但是許寧夏對此卻是全不自知的,站起了身來,和景夜白麪對面的,保持着那種笑意,說道:
“剛剛那些話都是你說的啊,以後可不許反悔。”
“所以你是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
“答應參加酒會了?”
“答應了。”
迴應了景夜白的兩個問題,許寧夏卻覺得納悶了起來,只是因爲着景夜白此時的表情。
只見着他眉頭微皺着,好像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雖然許寧夏這麼迴應他,也不奢求他會高興還是怎麼樣的,但是起碼也別露出這種不高興的表情吧?
接着,便就聽着景夜白低着頭,像是在喃喃自語的說道:“這樣啊…那就可惜了…”
許寧夏挑眉,可惜?可惜什麼?
她突然想收回之前的話,怎麼辦?
接着,景夜白從他的奇怪情緒裡面走了出來,擡起頭來看着許寧夏,面上已經恢復了笑意,說道:
“那我們現在走吧。”
“可是你不是讓我不要穿這件禮服嗎?那我應該穿什麼?”許寧夏問道。
景夜白聽言,沉默了一瞬,然後道:“就穿那條裙子吧,也很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