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太是今天凌晨才醒的,從那時到現在,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再加上也沒人來看她,對於裡面的很多情況,她自然是不瞭解。
景闌珊眼裡閃過一抹恨意,咬牙道:“媽,爸當時說的對,陸靖風心裡確實是沒我,從他跟我的相識,一直到我們現在的關係,其實都是他的預謀。”
景老太太皺起眉頭,意識到了什麼,趕忙道:“怎麼說?”
“他是警方派來的臥底,他想通過接近我,來探查我們家,如今,爸爸被抓,就是因爲他。”景闌珊拳頭不自覺捏緊,很明顯能感知到,她心裡面的憤恨。
景老太太震驚歸震驚,但細來想想,又覺得這怪不了誰,只能說是景家太過掉以輕心,防狼不利啊!
“還有,”景闌珊繼續說道:“許寧夏很陸靖風是一夥的。”
這次,景老太太已經是無法壓抑住心裡面洶涌的震驚情緒了,趕忙抓住了景闌珊的手,問道:“你確定?沒有搞錯?”
景闌珊有些不太高興,“當然沒有搞錯,我去警局的時候,親眼看着他們抱在一起的。你儂我儂的樣子,一看就是在慶功呢!”
“而且,他們以前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估計,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沒有斷過,等到這次再見面,他們說不定就已經私下裡重新好上了,然後再揹着我們勾結在一起,坑害我們家!”
見着景老太太還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景闌珊繼續說道:“媽,你別忘了,許寧夏還跟我們家欠着十億的債,她現在把我們景家給害了,這筆債,她可就不用背了!”
景老太太的手抖了抖,心中千思萬緒,最終閉上了眼睛,有些疲累的對景闌珊說:“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景闌珊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看着景老太太已經準備躺下來的架勢,只能把話嚥下了,起身,在病房外面走去。
一眼便就看到了門口放着的幾包東西,景闌珊眼裡閃過一抹沉思,接着,彎腰將這幾包東西拿起,沿着走廊往電梯那兒走去。
只是在經過垃圾桶時,將手上的東西扔了進去…
許寧夏在回公寓的路上,就接到了一
個電話,一串陌生號碼,顯示的是本市的。
考慮到會是誰打來的,許寧夏按下了接聽鍵。
“寧夏。”出乎意外的,是陸靖風的聲音。
許寧夏沉默,但也沒有掛斷,意思是讓陸靖風自己說明來意。
“寧夏,景夜白今天早上自己來警局了。”
驚訝,許寧夏想不明白景夜白想要做什麼。
“所以?”許寧夏開口。
陸靖風沉默了一瞬,接着開口道:“我只是想要通知你一下。”
“嗯,我知道了。”
許寧夏一句話說完,兩邊都陷入了沉靜,下一刻,許寧夏掛斷了電話。
她不相信陸靖風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只是單純性的對自己進行告知。
她很清楚,自己看不透陸靖風這個人,就像看不透他對自己的態度究竟是怎樣一般,她不願意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或者應該說是不敢。
之後的一段路,許寧夏一直都在想這些事情,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想清楚,如此。也才能定位自己該怎麼做。
也就是在剛踏進門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景夜白自己出現在警局,不是去自首,而是有自信,警方奈何不了他,不是嗎?
復又想到了那個,被自己收起來了的項鍊,許寧夏心裡閃過一抹感動,感動於景夜白對她的信任,如此,自己也更應該把它給保管好。
“你好。”
“你好。”
還是在那件審訊室內,只有陸靖風和景夜白兩人相對而坐,一方冷峻,不苟言笑,另一方,從容安定,不見一絲爲最近發生的事,而有的憔悴焦慮。
要麼是掩飾,要麼是心理力量太過強大。
然而,於景夜白而言,一切都是場賭局,沒有輸不起的,這是他一貫堅持的原則。
審訊室內,在一瞬間的沉默後,陸靖風率先開口,“我以爲你已經逃之夭夭了,你今天的突然出現,確實讓我意外。”
景夜白麪上帶着不變的笑意,回道:“爲什麼要逃,我又沒犯法。”
陸靖風用着某種複雜的目光望着他,半晌後說道:“
但願如此。”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畢竟我現在人已經在這裡了,到時間若是抓不住什麼證據,我可就要離開了。”
陸靖風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陷入了某種思考之中,景夜白也不急,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等着他開口。
“你覺得,我們爲什麼會這麼順利的拿到逮捕你父親的證據?”這時候,陸靖風開口問道。
景夜白斂眉,掩去了眼裡的一抹深意,他知道,陸靖風是在暗示着自己什麼。
然而,他並不打算跟着他的步調走。
“你們警方向來是神通廣大的,要弄到什麼弄不到。”
“或許吧。”一句話,別有意味。
“你父親的案子,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參與其中?”這時候,陸靖風突然轉了話題。
景夜白依舊是面色不動如山,語氣淡然的說道:“那取決於,你是認爲我參與了還是沒有參與了。”
沒有正面回答陸靖風的話,並且,一句話,讓人抓不住把柄。
“你其實比你父親還難對付。”
“年輕人總是要圓滑一些。”
又是半晌的沉默,但氣氛有所不同,更緊繃了些。
“如果說,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參與的證據呢?”
“那歡迎你們來逮捕我。”
目光交鋒,陸靖風眼裡多了抹怒氣。
“怎麼樣了?老大。”
剛出審訊室,便有人過來問着陸靖風道。
而景夜白,此時還在審訊室內,如果到了時間還找不到可以抓捕他的證據,他就會被放出。
陸靖風是不甘心的。
看着自己老大比平時更爲冰冷的面容,那個小警察心中也明瞭情況了,沒敢再問。
“現在去審訊景忠山。”陸靖風突然開口如此說道。
小警察有些意外,不明白自己老大是想要做什麼。
畢竟這兩天,景忠山已經被輪番審問了好多次了,各種施壓也用過,但是對方就是不開口,還真奈何不了他。
陸靖風吩咐完這位手下,接着便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個人等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