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孟飛把箱子打開,放在了石桌上,箱子裡面放滿了各種類型的刀具,許寧夏看了,呼吸微滯,移開了眼來。
柯孟飛手指從這些刀具上面劃過,然後從裡面挑出了一把,握在了手裡,刀鋒尖銳,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慄。
柯孟飛現在已經沉醉進了他自己的世界裡面,面上的表情雖然是一片平靜着的,但越是這樣,反倒越讓人覺得可怕,
只見着他接着拿着那把刀,把車志勇的衣服給劃了開來,再用手把他的衣服往兩邊扯開,露出了他的胸膛。
接着,再拿着那把刀,在車志勇裸露的胸膛上面比劃着,看架勢,似乎隨時都會把這把刀給送下去一樣。
這時候,車志勇也已經意識到他目前的狀況了,看着柯孟飛手下的刀,他立馬就開始掙扎了起來,柯孟飛看着他這樣,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來。
車志勇注意到了許寧夏,立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衝許寧夏喊着,讓她救自己,眼淚都出來了,裡面的情緒,滿是恐慌。
許寧夏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但是即使是移開了視線,車志勇叫喊的聲音卻是依舊能夠清晰的聽到的,不住的衝撞着許寧夏的耳膜。
“你很吵啊!”
這時候,柯孟飛開口說道,聲音涼涼的,裡面帶着危險之意。
然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柯孟飛並沒有像是對待景闌珊那樣,把車志勇的嘴巴給封上,只是在說了這一句話以後,就沒有再製止車志勇的叫喊了。
如此再次把那一把刀對準了柯孟飛的胸膛,在車志勇越來越劇烈的掙扎,還有越來越瘋狂的叫喊中,做勢要落下他手中的刀。
“柯孟飛!”
這時候,許寧夏終於按耐不住,站起了身來。
柯孟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目露疑惑的看着許寧夏,問道:“怎麼了?”
許寧夏面上的表情僵了僵,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纔回道:
“我--我突然覺得我身體不舒服,很難受。”
柯孟飛聽言,眉頭逐漸皺起,許寧夏就這麼一直看着他,手下在
柯孟飛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捏緊,然後就聽着他開口說道:
“再忍一忍吧,我這裡儘量快一點,可以嗎?”
許寧夏語塞,然後面露出痛苦之色,說道:“可是我真的是很難受。”
“可是我是在爲你做事情,難道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柯孟飛突然大聲說道,幾乎是咆哮着的,面上的情緒滿是憤怒,許寧夏當即愣在了那裡,臉色慘白。
沒有聽到許寧夏說話,柯孟飛逐漸冷靜了下來,又恢復到了他平時的樣子,就好像剛剛那個突然咆哮出聲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然後就聽着他用着特意放緩的語氣,對許寧夏說着道:
“寧夏,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有人對我提出過分的要求,我希望的是你能夠配合我,願意爲我做出做出什麼,不然的話,我會對你產生厭煩的情緒的。”
許寧夏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回道:“我明白。”
“那你就坐下吧,這一次你表現得很不好,我不希望你再讓我覺得失望了。”
許寧夏沒再說話,沉默的坐了下來,低垂下了雙眼。
而柯孟飛這裡,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車志勇的身上。
剛纔看到許寧夏突然站了出來,車志勇立馬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以爲自己有救了,因爲這個變態,看起來對待許寧夏的態度很不一樣。
然而此時,事情並沒有向他所希望的那樣發展,車志勇再次慌了起來,看着柯孟飛拿在手裡的道,車志勇疙疙瘩瘩的說道:
“不,不要…我求你…我求你…不要…”
柯孟飛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在再次把那把刀放在了車志勇的胸膛之上。
車志勇又開始叫喊,顯然是怕到了極點了,一時之間,整個地下室裡面都充斥着他的叫喊聲。
景闌珊緊緊的把自己給抱緊,身形不停的顫抖着,不敢看這裡的動靜,也不想聽,頭埋在膝蓋裡面,雙手捂住了耳朵。
而許寧夏,從剛纔開始,就只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了,聽到車志勇再次向自己發出來的求救聲的時候,偏過
了頭去,手下糾緊了褲子。
“不…不要…不要…啊!”
耳邊,車志勇的一聲撕裂般的喊叫聲響起,直直衝擊着許寧夏的耳膜,隨時都要炸裂一樣,許寧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眼裡涌起了淚水…
被送進了房間裡面,等到門從外面給鎖上了的時候,許寧夏急急忙忙的衝進了衛生間裡面,然後對着馬桶大吐特吐了起來。
即使已經離開了地下室了,但是許寧夏的耳邊卻依舊不停的響着車志勇的喊叫聲,其中還夾雜着他對自己的求救聲。
然後這種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越來越無力,直到最後,徹底沒有聲音了…
雖然她全程都沒有看一眼,但是那種,逐漸在不大的地下室裡面變得濃烈了起來的血腥味,卻是她避無可避的。
這個時候好像也還能夠聞到這種血腥味,難聞的讓人心中作嘔。
這並不是對她打擊最大的,最可怕的是,在最後,柯孟飛強迫着自己去看石桌上面的慘烈。
柯孟飛問自己滿不滿意,那個時候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去選擇看還是不看。
然而即使也只是那短暫的一眼,卻沒差點讓她當場昏倒,至於許寧夏在當時究竟是用了多大的毅力,纔沒讓柯孟飛察覺出異樣來,光是看她現在血肉模糊的手,就可以知道了。
此時,衛生間裡面,許寧夏吐到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吐的時候,最終是無力的坐倒在了地面上,面露絕望之色。
剛纔的事情,對許寧夏造成的打擊很大,特別是對她精神上的打擊,如果把她的精神比作成是一樣東西,那麼在現在,就已經是粉碎一片了。
除此之外,還讓許寧夏在進去地下室之前,好不容易纔擁有的那些希望,也毀於一旦了,她開始懷疑,她真的能活着離開這裡嗎?
就在這個變態的地盤裡面,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手裡?
因爲認識到了所謂變態的真正變態和可怕之處,所以許寧夏前所未有的對自己的境況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這種認識更是讓她對柯孟飛之前放鬆下來的那些警惕心,再次提高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