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白聽言,挑了挑眉,“還要做好心理準備?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好話啊?”
許寧夏但笑不語,但是意思已經是很明確了,景夜白麪露傷感,看樣子這一次他真的是辦砸了很多事了。
其中就包括,傷了老婆,然後還弄毀了兒子好不容易對自己建立起來的感情了。
看樣子,如果想要讓兒子接受他的話,他還得重頭再努力一遍了…
看着景夜白這種傷神的表情,許寧夏就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了,但是對此並沒有立馬說什麼,而只是頗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許寧夏說道:“先聽第一句啊,兒子說叔叔是一個大笨蛋,這句話我剛纔已經跟你說過了。”
景夜白點頭,然後靜靜地等着許寧夏繼續說下去。
“第二句,他原來是不打算喜歡你了--”
許寧夏說到這裡,很惡劣的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然後很滿意的看到了景夜白情緒一變,明顯是被自己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獲得了自己滿意的結果,許寧夏終於是繼續開口說下去道:
“但是啊,他現在決定,決定原諒你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雖是在問着景夜白開不開心,但是許寧夏自己卻是喜笑顏開的,景夜白自然是看出來了許寧夏的故意的,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然後說道:
“還有呢?兒子還讓你跟我說什麼?”
許寧夏現在已經沉醉在了逗弄景夜白的樂趣中,而不可自拔,所以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景夜白的異常,聽着他問,便就故作思考的想了想,回道:
“還有最後一句話,這句話說出來可能分量有些大,你千萬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啊,不然的話,我擔心你可能會一時接受不了,情緒上發生太大的波動什麼的。”
許寧夏說的所有其事,景夜白目光緊緊的盯在許寧夏的臉上,然後脣角微勾,景夜白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說吧。”
許寧夏點頭,開口說道:
“兒子說,如果啊,你能夠把病給治好,然後健健康康的回去,他就--”
許寧夏把聲音拉長,故技重施,看樣子已經是玩的不亦樂乎了。
然而這一次,景夜白明顯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去陪着她玩了,脣角笑意漸冷,然後在許寧夏全然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對她說道:
“好玩嗎?”
許寧夏聽言,愣了愣,然後對視上景夜白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意思,絲毫也沒有認錯的意識的,回着他道:
“好玩啊!”
這麼無所顧忌的回着景夜白以後,便就見着景夜白脣角的冷笑,變得越發的讓人不安了起來了。
正在許寧夏漸漸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記憶中的景夜白,好像並不是一個好被戲弄的吧?
至少,你戲弄他可以,但是一般而言,他是要你付出代價的。
事實證明,許寧夏的這個想法確實沒錯,因爲就在她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下一瞬,她就被景夜白給突然起身,抱了起來,許寧夏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看着景夜白把自己往房間裡面走去,許寧夏這纔開始後知後覺的不安了起來,一邊在景夜白懷抱裡面掙扎着,一邊求饒着道:
“夜白,夜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戲弄你了,你把我給放下來吧!”
然而這次景夜白根本就不聽她的,繼續這麼一言不發的把她抱進了臥室裡面,然後扔到了柔軟的大牀上。
許寧夏還沒有從,突然被摔在牀上的情形中反應過來呢,下一瞬,景夜白就直直的壓了下來。
這個時候,許寧夏要是
不知道景夜白想要做什麼,那她就是傻的了,立馬頗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別亂來,你還病着呢!”
景夜白聽言,果然沒有更進一步的做什麼了,而是挑着眉看着許寧夏,問道:
“我病着又能說明什麼?”
許寧夏被問的語塞,然後在景夜白的目光注視下,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你還有力氣做這種事情嗎?”
說完,臉紅了紅,不敢看景夜白。
而景夜白,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然後就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好不容易脣角才擠出來一抹笑,景夜白用着冷的幾近零點的語氣,咬着牙說道:
“在這裡我強調兩點,一,我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會影響到我這方面的能力,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二,我現在每天都有在鍛鍊,所以你放心,你說的那一天是永遠都不會到來的。”
許寧夏偏着臉,看着其他地方,在景夜白說完之後,輕聲說了一句道:
“那可不一定…”
可以說,許寧夏這句話已經不光是赤裸裸的,對景夜白的挑釁了,還是對於他作爲一個男人,能力上的侮辱。
所以此時,景夜白已經徹底的被許寧夏給惹怒了,臉色已經黑到了極致。
然後在許寧夏有些後悔,她剛纔好死不死,沒有忍住說出的那一句話的時候,脣角突然勾起一抹讓人覺得渾身發冷的笑容,聲音幽幽的說道:
“既然你對於我的能力這麼懷疑,那我現在證明給你看怎麼樣?嗯?”
景夜白一邊這麼說着,臉一邊貼近了許寧夏的臉,就在兩人馬上就要兩脣相貼的時候,許寧夏趕忙伸出手,抵着景夜白的額頭,然後乾笑着對他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剛纔是我不識好歹,胡言亂語,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嘛!”
許寧夏如此討好的說着,景夜白麪上的笑意卻不變,挑了挑眉,回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大人,也沒有大量,我現在只想證明我自己,你作爲那個質疑我的人,已經沒有能力去拒絕我了。”
說完,就姿態強硬的,伸手,把許寧夏的雙手給抓了下來,然後按在了牀上,讓許寧夏的雙手無法再自由活動。
做完了這些之後,便就要吻上了許寧夏的脣,然而許寧夏卻及時的偏過了頭去,景夜白的這一穩落在了她的側臉上。
然後只聽着許寧夏說道:
“我現在告訴你兒子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只要你放過我的話!”
許寧夏這句話,是閉着眼睛喊出來的,然而這句話說出來果然有用,只見着景夜白停下了動作,然後問着她道:
“說的是什麼?”
-------------------
察覺到了景夜白態度上的退讓,許寧夏立馬就來了底氣,對他說道:
“讓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放開我。”
許寧夏正視着景夜白,說完了這一句,卻並沒有看到景夜白有任何,想要放開自己的樣子,而只見着他笑了笑,說道:
“你先告訴我,告訴我我就放開你。”
“不行,我纔不信你,你得先放開我。”
許寧夏不屈服的道。
然而事實證明,跟景夜白對上的話,許寧夏還並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景夜白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而只是面容表情的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不讓你告訴我了,我們還是繼續剛纔的事情吧!”
說完,在許寧夏因爲驚訝,而睜大了眼睛的時候,打算再次俯身吻下來。
面對着這種架勢,許寧夏剛剛有的所有底氣,
頃刻間全部都土崩瓦解了,在景夜白吻下來之前,趕忙道:
“停停,我告訴你,我告訴你行了吧!小夜他說,他願意讓你做他的爸爸!”
再一次的,閉着眼睛喊出了這一句話,然後整個房間裡面就靜止了,沒有人再說話。
半晌後,許寧夏睜開眼睛,看着壓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的景夜白,許寧夏嚥了口唾沫,然後道:
“這是兒子的原話,他接受你了。”
此時的景夜白,一副愣在了那裡的樣子,顯然是許寧夏的這句話,讓他感覺到意外了。
見着他沒有反應,許寧夏也不說什麼了,躺在那裡,靜靜地等着景夜白反應過來。
因爲她已經嘗試過,趁着景夜白驚訝的時候,把他給推開,然後發現無果,便就放棄了這一個計劃了。
同時心裡面默默地吐槽着,其實他每天健身,對於自己來說,好像也不能說是一件好事。
許是在半晌之後,一直沒有動靜的景夜白終於有所動靜了,看着許寧夏,脣角笑意中的危險之感,已經完全退去了,他現在是真的很開心。
然後就聽着他開口說道:
“等到我病好了的時候,我們就把婚結了吧,到時候讓兒子給我們當花童,怎麼樣?”
許寧夏聽言,頗有些無語,回道:
“這是多久以後的事情啊,你現在就開始計劃了,而且,不要我一說兒子接受你了,你就直接聯想到了結婚上去了好嗎?”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話,我們這個家庭才真正的叫做是家庭了,那樣一切都很美滿了。”
看着景夜白眼裡的嚮往之意,許寧夏沉默了下去,半晌後回着他道:
“那你也快點好啊,兒子還在家裡等着你健健康康的回去呢!”
景夜白點頭,“放心,會好的!”
“會好的”這三個字,在此時已經不光是一種期望了,還是一種對於未來的,堅定的信念,是非要如此不可的。
這個時候的景夜白,才真正的開始,對生充滿了渴望,然後也開始俯視起,他現在所要挑戰的疾病。
雖然在一開始就沒有覺得它有多麼的可怕,倒是現在,還要更加的輕視起它來了。
不過這種輕視並不體現在,他對於在與病魔抗爭的道路上,放下了警惕,覺得怎麼樣都是會好的。
相反,他會更加的努力去與病魔抗爭着,不遺餘力,然後始終都不會放棄求生的信念。
這是它所愛的人給予他的信念。
“所以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此時,許寧夏看着景夜白遲遲沒有反應,便就忍不住開口對他說道,同時,依舊被景夜白給緊鎖着的雙手掙了掙,想要脫離開景夜白的束縛。
被許寧夏的話給拉回了深思,景夜白看着身下,已經分離了,在他看來是很久很久的,他所心愛的女人。
同時這個女人還爲了她,特意的找了過來,目的就是想要陪着自己,照顧自己。
景夜白心裡面洶涌着感動的情緒,脣角勾起的弧度,帶着溫柔和寵溺,然後在許寧夏看呆了的時候,景夜白開口說道:
“我今天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
許寧夏原本就因爲景夜白此時透露出來的溫情,而變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此時聽着他說的話,自然是變得更加的反應呆滯了,只是順着景夜白的話,回着他道:
“沒,沒有,怎麼了?”
景夜白脣角溫柔的弧度加深,恍花了許寧夏的眼,然後在許寧夏這種反應呆滯的情況下,俯下身,在她的脣上落下了溫柔繾綣的一吻,擡起頭來的時候說道:
“那我現在就跟你說一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