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鴻澈大手也握住了顧妍夕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聲道:“妍夕,不管你做了什麼,你在孤王的眼裡做的永遠都是對的!孤王不容許任何人在傷害你……”
顧妍夕擡眸望向他,心中的冰冷化做了一汪溫暖的清泓,她仰望着他俊美的面容,在心底默唸,澈,謝謝你給我的愛,我顧妍夕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嫁給你成爲了你的妻子。舒睍蓴璩
這一輩子,我只愛你一人,也絕對不容許有人傷害到你。
炎鴻澈如寒潭般的雙眸,冰冷的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顧傾城與陸氏的兩具屍體,輕啓朱脣,冰冷嗜血道:“寐生,將這兩個惡毒的女人扔去喂狗,在把狗打死了,扔去亂葬崗!”
“微臣遵命!”
寐生領命剛準備退下,顧德站出來向炎鴻澈請求道:“鴻王,微臣有一事相求,想求您高擡貴手,不要將他們的屍體喂狗,還他們一個全屍吧!”
大夫人李氏看出了顧德對顧傾城和陸氏心存憐憫之心,畢竟他們一個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個是他的妾侍,如果真的被扔去喂狗,連全屍都沒有,這種死法呀太過悽慘了。
大夫人李氏也相求道:“請鴻王還傾城和陸氏一具全屍吧!”
炎鴻澈輕嘆一聲,望向了顧妍夕,想知道顧妍夕如何決定,顧妍夕望見年邁的父親對顧傾城和陸氏有惻隱之心,畢竟他們也是顧家的人,死都死了,何必在爲難兩具屍體?
“王,就按父親、母親的意思,放過顧傾城和陸氏,給他們在王宮外找個得體的地方安葬吧!”
炎鴻澈雖然心有餘悸,恨不得將這兩個曾經想傷害過顧妍夕的屍體給凌遲成碎肉,在喂狗,餵豬,讓他們死的不如豬狗,可既然顧妍夕也都求情了,他也只好忍住心中的怒氣,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吧。
“好,就按王后的意思去辦!”
他睨了一眼寐生道:“寐生,你找人將顧傾城和陸氏的屍體帶出王宮,找處得體的地方安葬了!”
“是,鴻王!”
寐生朝着侍衛一揮手,侍衛便心領其意,將陸氏和顧傾城的屍體擡出了鳳華宮。
“父親,母親,今日讓你們受驚了!”
顧妍夕望見顧德和大夫人李氏的面色難堪,走近他們面前,輕聲勸慰。
顧德苦澀一笑,輕輕搖頭;大夫人李氏輕笑道:“雖然是有些驚嚇到了,但只要娘娘你沒事,這樣我們纔會覺得安心了。”
“父親、母親,不如你們在王宮中多住上幾日?”
“不必了,這些日子我們在王宮之中已經都調理好身子了,再說久住王宮中,難免會給人烙下口舌說娘娘的閒話,我們能看到娘娘和鴻王夫妻恩愛、身體健康就已經很滿足了……我和你父親都商量好了,在那間老宅子裡頤養天年,白首偕老!這輩子也就足夠了。”
大夫人李氏溫婉地笑着,回眸望向了顧德,顧德也朝她溫柔一笑,夫妻二人溫柔的四目相觸,這一瞬間讓顧妍夕心裡也感覺到了觸動和溫暖。
父親和母親也算是患難見真情,能夫妻恩愛,白首偕老,也算是她此生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顧妍夕親自送走了顧德和大夫人李氏,在王宮門外,朝着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揮手。
待馬車走遠了,不見了蹤影,炎鴻澈大手牽着她的小手,拉着她上了鑾車,朝着鳳華宮行去。
顧妍夕坐在鑾車內,依靠在炎鴻澈的肩膀之上,可能是因爲太過疲憊睡着了。
夢中,她望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約麼只有五歲大小,扎着兩隻辮子,笑起來清甜可愛,拿着粉色的帕子,爲另一個模樣秀麗的小女孩,擦着眼角的淚水。
“小妹妹,不要哭了,我母親說了,女孩子小時候愛哭愛鬧,長大了就會變成醜姑娘了!”
小女孩聽了她的話,吸了吸鼻子,眨了眨哭紅的眼睛,天真的問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扎着兩隻辮子的小女孩點了點頭:“嗯!”
“可是姐姐,我摔的好痛哦!”
她指了指剛纔摔倒後擦在地上的膝蓋,膝蓋處的?皮膚破了,絲絲鮮血流了出來。
扎着兩隻辮子,笑容清麗的女孩用手中的帕子,爲她擦了擦受傷的膝蓋,還爲她輕輕的吹着傷口。
“小妹妹,我母親說了,只要哪裡受傷了,只要吹一吹就不痛了!小妹妹,還痛嗎?”
“姐姐,真的不痛了!謝謝你!”
模樣秀麗的小女孩止住了哭泣,朝着她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扎着兩條辮子的小女孩,清甜的笑着,將手中的帕子遞到了她的手心中:“小妹妹,這隻帕子送給你吧!”
“這隻帕子,好漂亮啊,謝謝你姐姐!”
小女孩接過了帕子,舉起帕子上下瞧着,滿心的歡喜。
那條粉色的帕子怎麼這樣熟悉呢?上面繡的圖案是什麼?在夢中模模糊糊的怎麼看不清晰呢?
“小妹妹,把帕子還給我,我要看下……小妹妹……”
顧妍夕在睡夢中不停的喚着‘小妹妹’,炎鴻澈以爲她做了噩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喚醒。
“妍夕……醒一醒,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妍夕?”
顧妍夕從睡夢之中驚醒,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炎鴻澈拿起粉色繡有桃花圖樣的帕子,爲她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聲音低沉卻帶有難得的柔情道:“妍夕,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顧妍夕忽然望見炎鴻澈舉起的粉色帕子,雙眸驚睜,張了張粉潤的脣瓣,良久都沒出聲。
這帕子,似乎和夢裡出現的一樣?她爲什麼會做這個夢?這個夢好真實。
這兩個女孩子是誰?
他們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這隻帕子?爲什麼?
椒房殿中。
孟太后閉目養神,側臥在美人榻上,緊皺着眉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倏然,從殿外走進了一襲柳綠長衣的男子,男子眉如柳葉,眼稍吊起如狐眸,脣角似笑非笑的勾起,那殷紅色的脣瓣如同滴血一般,嬌媚刺眼。
“玉盈給母親請安!”
孟太后聽到了如玉珠落盤般清脆的聲音響起,她忙睜開雙眸,眼中有難得地疼愛,從美人榻上坐正了身子。
她輕柔的應了一聲:“玉盈,你來了!”
玉盈點了點頭:“玉盈不放心母后的鳳體,所以來這裡看看母后!”
孟太后輕嘆一聲:“還是你有心待哀家是真心好!可憐哀家失去了一個女兒了,心裡着實是難過。”
“母親,您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
玉盈走過去,拉住了孟太后的手,眉梢揚起,眼角也挑起,笑起來媚色生香。
孟太后望着玉盈,疼惜的擡起手,撫着他額頭上的青絲長髮:“是啊,如夢雖然不在了,但你卻回到了哀家的身邊,這一次回來,就不要在走了,不然哀家的心裡會一直惦記着你!”
玉盈點了點頭:“好!”
“跟哀家說說,你在墨國的這些時日還好嗎?爲何哀家要你回王宮,你都不肯呢?”
“母后,玉盈在墨國過的不錯,生活倒也自在,玉盈不回王宮,是因爲玉盈怕鴻王見到了玉盈會生氣。”
孟太后皺眉問道:“他見到你,爲何會生氣啊?”
“母后權利最大,待玉盈這樣好,傳出去還以爲母后想扶持的人是玉盈,而不是鴻王呢!而玉盈是女子的身份,又一直都隱藏着,沒有被人知道,若是被鴻王知道了,一定會定玉盈個欺君之罪。”
孟太后見玉盈一副憂愁的神情,勸道:“玉盈,你怕他做什麼?既然你知道在這鴻國之中,哀家的權利最大,他不過是哀家扶持的一個君王,所以他要看哀家的臉色在王宮之中生活和行事,哀家給你撐腰,你就不要想那麼多,管他做什麼、生不生氣!”
“可是,玉盈不想讓他生氣啊!因爲玉盈見他生氣,會心裡難過的!”
說道這裡,玉盈的面頰緋紅,在加上她眼稍挑起一副狐眸,看起來如勾魂的狐仙一樣美。?
孟太后皺起眉頭,似有不悅地問道:“玉盈,你告訴哀家,你是不是喜歡上鴻王了?”
玉盈請點頭,垂下了美眸。
孟太后心咯噔一響,望見眼前的玉盈,她突然想起了孟珊珊,她的侄女,她若不是太過喜歡鴻王,怎麼會得罪了那個妖女王后,又怎麼會中了她的圈套,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一想起孟珊珊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靜養在城外的一所宅子裡,她的心如同被揪住了一樣痛。
她一改溫柔,厲聲道:“不可以!”
“爲什麼?”玉盈疑惑地望向她。
“珊珊正是因爲喜歡鴻王,卻得罪了王后那個踐人,如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何悽慘。哀家是絕對不會讓另一個珊珊出現了,玉盈,你就打消喜歡鴻王的這個念頭吧!”
玉盈眼稍高高挑起,殷紅色的脣瓣緊抿,又向一側挑起道:“母后,其實玉盈回王宮,也是因爲聽了珊珊表姐的事回來,您放心好了,只要有我玉盈在,王后那個踐人……是活不久了,不過在殺了她之前,我要和她玩個遊戲……”
孟太后眯起眼睛,問道:“什麼遊戲?你以爲她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正是因爲難對付,纔會刺激!母后……你相信女兒吧,不久她一定會變得狼狽,拜倒在女兒的腳下。”
說完,她輕蔑地諷笑起來,笑聲陰陰,連孟太后都覺得陰風嗖嗖一般刺骨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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