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雲殿,顧淳將墨宮裡醫術高明的太醫都召集進殿,可是每一個太醫對牀榻上閉目昏睡的女子把脈過後,都只能將她身上的皮肉傷和燙破的嗓子療傷,接着都輕搖頭無奈不能診斷出,爲何她會吐血,身上到底有何病症——ai愨鵡琻
顧妍夕守在牀榻旁,清麗的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愁容,但越是外表冷靜的她,炎鴻澈和顧淳都能看得出,其實她這是心中又怒有愁,而且到達了一個頂點,隨時都會爆發。
炎鴻澈走近了顧妍夕,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怕顧妍夕的香肩,勸慰道:“妍夕,不要難過了,不如我們今日啓程回鴻國,看看能否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將他醫治。”
顧妍夕不怒不笑,神色凝在了牀榻上爬滿傷痕略顯蒼白的秀氣小臉上。
玲瓏接過了小溪和小翠端上來的糕點,緩緩走到牀榻前,心中輕嘆着,怕她家大小姐不吃不喝會傷了身子。
她聲音輕柔道:“王后娘娘,您吃點糕點吧!”
顧妍夕搖了搖頭,仍是不語。
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包括此刻的炎鴻澈和顧淳。
玲瓏見顧妍夕不吃不喝,都已經半日有餘了,心中有些焦急,眼睛又紅潤了起來,端着糕點的盤子,一動不動站在顧妍夕的面前,想讓顧妍夕吃點,別傷壞了身子。
顧妍夕這才緩緩開口,眸光卻一直凝在了牀榻上的人兒臉上:“玲瓏,你拿下去吧,本宮沒有胃口!”
“王后娘娘,就算你沒有胃口,可也要爲你的身子着想啊?若是月蝶醒來了,看到你是因爲她難過不吃不喝傷壞了身子,她也會自責的!”
玲瓏說着說着,眼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
顧妍夕淡淡道:“月蝶不醒,本宮是不會吃下任何東西的!”
顧淳輕聲勸慰:“王后娘娘,玲瓏說的對,如果月蝶醒來了看到你爲了她不吃不喝傷了身子,她一定會自責的。”
顧妍夕輕闔眸:“本宮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等着她醒來。”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眯起,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冰冷了起來:“孤王這就將墨皇后抓來,問問她到底對玲瓏做了什麼!”
顧妍夕面無任何表情,如同一汪平靜的湖水,聲音淡淡如常:“月蝶的皮肉傷也許是墨皇后所做,但身上中的毒,卻未必是她所下。”
此話一出,顧淳、炎鴻澈、玲瓏和寐生不由得驚歎一聲,不知道顧妍夕爲何會這樣斷定。
這時,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郭琦,像是斟酌了很久,纔開口:“鴻王、鴻王后娘娘,琦琦想起一件事,昨天深夜,我等了昀哥哥好久,沒見他回宮,後來我就在外面找他,昀哥哥讓我先回昀雲殿,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走。”
郭琦說道這裡,看了一眼顧淳,顧淳顯然不知道郭琦其實一直都跟着他和月蝶,甚至連他們的談話她也都聽見了。
顧淳不過是垂眸,沒有做聲,郭琦知道月蝶遇到了這樣的危險,其實也和他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傷害了她的心,她又怎能掉以輕心,讓壞人得逞,將她加害。
郭琦繼續道:“月蝶和昀哥哥說完話後,看樣子很傷心,後來她失魂落魄的走了,我不放心就輕聲跟在了身後,直到她進了御花園裡,我看到了……”
郭琦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似斟酌了一下:“我以爲她去了御花園不過是散心,就沒有跟進去,可就在我轉身走到了巷口時,發現了太后娘娘她也走進了御花園,我很怕這個皇奶奶,於是我就快步離開了御花園,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任何事。”
郭琦說完了她的所見所聞後,顧妍夕突然間黑眸中閃過了暗芒,她睨了一眼垂首站在殿中的太醫,將太醫和宮女們都遣走,這才幽幽道:“太后娘娘和墨皇后她們合謀害的月蝶,因爲月蝶可能知道了她們之間的什麼秘密,所以纔會招到毒手。”
炎鴻澈顯然也認同顧妍夕的猜測,他想了想:“我們就找太后娘娘問個究竟,看她作何解釋?如果她不肯交出解藥,孤王第一個宰了她。”
顧妍夕擡手,阻止道:“澈,做事且不能太過激動……”她看了一眼顧淳,略帶期盼道:“二叔,這件事也只有交給你去做,比較合適了。”
顧淳點了點頭:“妍夕你放心,若是
這件事真的與皇奶奶有關,我一定會從她身上要出解藥的。”
“那我就先替月蝶謝過二叔了!”
“何來言謝,這件事其實也與我有關,事不宜遲,我先去皇奶奶那裡探個究竟再說。”
“好,有勞了!”
顧淳衣襬翩翩,快步離開了昀雲殿,顧妍夕這才收回眸光,拉住了月蝶略覺冰涼的手心,輕輕的搓了搓,想給她取暖,喃喃道:“月蝶,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醫治好的。”
羽藻殿。
郭帝前腳剛走,一身鳳袍,髮髻歪斜,滿頭銀針之餘還斜插着長長的護甲的墨皇后,梨花帶雨,哭花了一張濃豔的妝容,急急走進了大殿,朝着坐在正殿上,正品茗喝茶的莫太后拜見。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莫太后頭上的金步搖隨着她猛的擡眸,在額頭兩邊用力的搖擺了兩下,將她本應該慈祥的面容,映的多了幾分威儀和肅色。
她擡手:“你們都下去,哀家有話要與皇后說!”
“是,太后娘娘!”
宮女們見太后娘娘變了臉,誰還敢在殿中礙眼,免得惹禍上身。
殿中的宮人都退下後,殿門掩上。
墨皇后擠了擠眼睛,硬是將眼角擠出幾滴淚珠子,哭的很是委屈:“太后娘娘,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皇上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不給臣妾面子,還讓侍衛將臣妾帶走,一副冷酷的樣子,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臣妾啊!”
莫太后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手邊的檀木茶几之上,起身間一身金鳳繡袍在空中翩翩搖動,就像是漫步雲端般,美的華麗,美的飄逸。
“麗兒,哀家讓你裝成哀家的樣子,可是你卻不替哀家做事,哀家留着你還有何用呢?”
墨皇后身子一抖,眼睛眨巴了兩下,不知道該如何狡辯出口。
“皇上好美色,哀家自然是知道,哀家與他的情義早就斷掉了,所以哀家纔會將太后給殺了,儀容成她的樣子,想與他劃清了情感瓜葛。本來是想你儀容成哀家的樣子,好迷/惑皇上,從而將一些生殺的權利掌握到手,可你倒好,成了一個怨婦了,在後宮肆意殺謬,對皇上卻沒有用心,讓他天天迷戀皇宮中其她美人,還被他嫌棄,你是存心打哀家的面顏是不是?”
墨皇后搖頭,狡辯道:“請太后娘娘明鑑,麗兒真的沒有做出像太后娘娘所說的那麼愚蠢之事。”
莫太后猛的擡腳,一腳踢在了墨皇后的胸口,墨皇后頓時頭上髮髻上斜插的護甲和銀針都脫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口中也吐出了一大口豔紅色的濃血。
她歪倒在地上,面色比先前蒼白了幾分,用力的搖頭:“太后娘娘,麗兒以後真的在也不敢了!”
“不敢了?你還敢說不敢了?哀家讓你看好了月蝶,不到關鍵的時候不要讓她露面,而你這個蠢貨竟然妒忌皇上喜歡鴻王后,想用月蝶來刺激她,接過反到讓鴻王后救走了月蝶,將你整的這樣狼狽,還被皇上嫌棄了?”
莫太后蹲下身子,擡起手一下一下拍在墨皇后的左臉上,咬牙道:“怎麼?你是想丟哀家的面子不成?想讓皇上將你殺了,等到哀家作爲太后的身份裝死後,不能在變回皇后,不能看着哀家的兒子登基從太子當上皇上,成爲太后是不是?麗兒,你真是越來越讓哀家失望了。”
墨皇后心中驚嚇了不小,剛纔在路上想出了一大些爲自己能恕罪的理由,這一刻也都不能用上了,滿腦滿身的恐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停的搖着頭。
“哀家告訴你,若是你再敢做出違背哀家意思的事,敢擅自做主破壞了哀家的計劃,哀家將你死成碎片喂狗。”
墨皇后哀求道:“太后娘娘,麗兒以後再也不敢了,若是您殺了麗兒,您的皇后身份該有誰來替代呢?”
“哀家會揭下來太后的假面具,去做原來的皇后,太后會死去,但這之前,太子已經登上了皇上,而哀家很快還能當上太后。”
莫太后眉毛挑起,纖纖手指捏住了墨皇后髮髻上斜插的銀針,迅速拔出後,猛地刺進了墨皇后的脖頸之上。
痛的墨皇后一張哭花的嬌容,瞬間扭曲成了一團。
莫太后緩緩站起,伸出手指指向了殿門的方向,咬牙道:“給哀家滾出去,別在這裡讓哀家心煩!”
“是,是!麗兒這就滾,這就滾!”
墨皇后將脖頸上的銀針拔出,捂住了細小的傷口,朝着殿門外慾走出。
突然殿門外傳來了宮女的稟報聲。
“啓稟太后娘娘,賢王殿下求見!”
莫太后狠狠瞪了一眼,手忙腳亂站在殿門前的墨皇后,指了指內寢殿的方向,輕聲道:“還不滾進裡面躲一躲?若是被賢王看到你在這裡,哀家馬上就殺了你!”
“是,是!”
墨皇后提着裙子,迅速躲進了內側的寢殿之中。
莫太后這才朝着門外喚道:“讓賢王進來吧!”
“是,太后娘娘!”
“賢王殿下請進!”
顧淳推開殿門,望見莫太后正坐在正殿的主位上品茶,她慈眉善目的笑着,朝着顧淳招了招手:“昀兒,你終於來看哀家了!快,來這裡坐下!”
顧淳微微笑道:“是,皇奶奶!”
莫太后見顧淳坐在了身側,瞧着顧淳俊美無雙的樣子,尤其那劍眉星目,粉紅色的脣瓣清揚出痞美的樣子,讓莫太后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抹了抹顧淳的手背。
“昀兒,已經有七年沒見了,哀家見你越來越英俊了。”
顧淳微微一怔,然後笑道:“皇奶奶,昀兒不是在三年前您生病的時候,揹着父皇瞧瞧來羽藻殿見您了嗎?難道皇奶奶忘記了嗎?”
莫太后感覺腦中一白,這件事既然是秘密的事,她又不是真正的莫太后,她怎麼會知道?
莫太后笑着輕輕拍了拍腦門:“哀家老了,總是記不住事了!昀兒可不要笑皇奶奶!”
顧淳輕笑着搖頭:“皇奶奶,昀兒可沒有笑您,昀兒不過是覺得皇奶奶是貴人忘事了,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比那時身子骨似乎更硬朗了許多。”
莫太后哈哈大笑一聲:“兒孫之中,就屬你最會討哀家的歡心,就撿着好話對哀家說。”
她朝着殿中的宮女招了招手,喚道:“還不快下去,將哀家最喜歡吃的棗仁松子玉酥糕和百花蓮子杏仁糕都端上來給賢王殿下嘗一嘗。”
“皇奶奶,您不是最不喜歡吃紅棗和杏仁了嗎?”
顧淳微微皺眉問着,發現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皇奶奶陌生了,曾記得他自幼就失去了母妃,皇后娘娘又心腸惡毒,好幾次都要害了他的性命,若不是當時皇奶奶將他接到了身邊守護着,不讓皇后的陰謀得逞,他也不會能活到今天。
兒時幾乎都是皇奶奶陪伴着他,所以他喜歡吃什麼,皇奶奶喜歡吃什麼,還有一些生活習慣都是彼此知道的。
皇奶奶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紅棗和杏仁,她說紅棗太甜,杏仁太苦,這些都不是她喜歡吃的味道,怎麼今日卻說,這些糕點都是她最喜歡吃的呢?
墨皇后面色有些尷尬,忙笑道:“哀家曾經是不喜歡吃,可是自從你離開墨宮後,哀家試着吃一些沒有吃過的糕點,發現味道很是可口,就想紅棗和杏仁一樣,哀家也試着吃了起來。昀兒,別見怪!”
顧淳笑着點了點頭:“昀兒又豈會對皇奶奶見怪呢?”
“那就好!”
“昀兒在殿中是吃過午膳了,所以纔會來了這裡,您就不用在爲昀兒忙活了!”
“好好!”
莫太后揮了揮手,示意宮女不必去準備將糕點端上來了。
她轉身端起了茶杯,喝了一杯清茶,這才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她就怕這個郭昀來這裡找她,所以自從郭昀回到墨宮後,她都是裝病避而不見,但今日卻不同了,她知道郭昀一定是有事要找她,她若是避而不見,豈不是引起他的懷疑了嗎?
可是見了,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疑點被他拆穿了,這個郭昀還真是男對付。
顧淳見莫太后像是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出聲打擾,當眸光掃了一眼殿中,發現殿中有
一灘紅色的血跡,而且血跡的周圍還有三兩隻繡有牡丹花開的金制護甲。
這不是墨皇后手上曾戴的護甲嗎?怎麼會落在了羽藻殿中?
顧淳指了指落在地面上的血跡和手指護甲,問道:“皇奶奶,這地上的血跡和護甲是怎麼一回事?”
莫太后突然心中一晃,想起剛纔她疏忽了,竟然沒有處理好墨皇后留下的護甲。
她轉了轉眸,解釋道:“這血是哀家讓人處罰一個不聽話的小宮女,小宮女受了傷才留下了血跡;而這護甲是哀家打了那個宮女的臉,不小心從手指上脫落下來的。”
“這護甲和母后的護甲真的好像!”
“這護甲是莫太后贈與哀家的,所以哀家和她都有同樣的護甲。”
咳咳!
莫太后突然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難堪,顧淳心急地扶了她一把,問道:“皇奶奶,要不要請太醫來爲您查看一下?”
莫太后搖了搖頭:“不礙事的,老毛病,只要休息下就好!”
顧淳聽得出,這是莫太后要趕走他的意思,他輕聲道:“皇奶奶,既然您身體不適,就早點休息。昀兒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您!”
莫太后點了點頭,招呼了宮女道:“還不將賢王殿下送出羽藻殿?”
“是,太后娘娘”!
她又慈眉善目的伸出手輕輕摸了下顧淳英俊的面頰:“昀兒長大了,哀家看到你,心裡真的高興,只可惜哀家身子不好,想去休息,就不能多陪陪你了!”
“皇奶奶是鳳凰轉世,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皇奶奶您要保重鳳體,昀兒告退!”
顧淳轉身後,星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待宮女將他送出了羽藻殿,他回眸望了一眼又掩上殿門的羽藻殿,對身邊的小宮女輕聲詢問道:“剛纔太后娘娘可曾處罰過一個小宮女?還將手上的護甲打掉了?”
那個小宮女在墨皇后來之時,被遣出了殿中,而莫太后與顧淳對話時,她也不再殿中,知道莫太后喚人去送顧淳離開羽藻殿,她才進了殿。
但之前殿中發生的事,她還是很清楚的。
她搖了搖頭:“奴婢未曾見過太后娘娘今日責罰過宮女,還將手指上的護甲打落。”
顧淳眸光收斂,快步離開了羽藻殿。
顧淳一離開,莫太后將墨皇后給喊了出來,又對墨皇后再三囑咐了幾句話後,將墨皇后趕出了羽藻殿。
她眸中陰毒的光芒一閃,咬牙道:“鴻王和鴻王若是阻止了哀家的兒子登基繼承皇位,哀家要用你的血肉賠償。”
過了半個時辰,顧淳回到了昀雲殿。
他面色有些難堪,甚至有種難以置信的神色,走進了殿中。
顧妍夕盤問道:“二叔,你可曾查出了什麼?”
顧淳點了點頭:“太后娘娘是被人替換了,我敢肯定這一點!今日我在羽藻殿中看到殿中有一灘血跡還有墨皇后手指上戴着的護甲,當我詢問她時,她說這是她懲罰宮女,那宮女吐得血,護甲是她打在宮女的臉上掉下來的。“
他輕嘆一聲:“可我問了她宮中的宮女,她說未曾看到她今日責罰了宮女,還打掉了手上的護甲,而那護甲她說是皇后所送,可我去了珍寶廝問了下,這種護甲她們做了幾支,都爲誰做的,後來查清這種護甲只有四支,只爲了皇后所做,可見太后娘娘在說謊。”
炎鴻澈冷聲道:“何止呢,還說明了假太后娘娘和墨皇后狼狽爲殲!”
顧妍夕站起身,眸光一爍,望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月蝶,清冷道:“郭帝一定還不知道現在的莫太后其實是假的?素聞郭帝是個大孝子,對太后的話恭敬聽從,從來不敢違背,如果他知道有人害死了真的莫太后,頂替了莫太后,他會怎麼做?”
顧淳握起雙拳,冷聲道:“父皇會將她碎屍萬段,而我也會將她捏的粉碎如灰!”
“不錯,但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莫太后是生是死?如果死去,屍體藏於何處?只要找到了屍體,我就會有辦法查出她的死因,證明現在的莫太后其實是個冒牌貨,我可以利用這件事來威脅她交出解藥,不然她這種惡人
就算是死,也不會交出解藥來的,等月蝶身上的毒解開,我在將這件事告訴郭帝,讓郭帝爲莫太后報仇雪恨了。”
炎鴻澈卻不贊同道:“妍夕,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進到羽藻殿,用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交出解藥。”
在這件事情上,顯然炎鴻澈和顧妍夕之間有了分歧。
顧淳卻是很贊同顧妍夕的建議:“鴻王,妍夕說的很有道理,現在的莫太后心機太深,你未必能從她身上得到解藥。”
“澈,我並不覺得她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你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
“妍夕,既然你和孤王想的不同,那麼孤王今夜進到羽藻殿找那個假太后去要解藥,而你和賢王找出莫太后藏於何處!好了,孤王這就和寐生準備下今夜的行動,你們有什麼話就現在聊吧!“
炎鴻澈深深地看了一眼顧淳,又看了一眼顧妍夕,顯然滿面的醋意,顧妍夕又豈會不知道,但是眼下能找到解開月蝶身上的奇毒纔是最重要的事。
這種毒太醫雖然無從下手醫治解開,卻能查出在五日後若是不能解開,月蝶就會毒發身亡。
她不能失去這個姐妹,絕對不可以!
冒牌莫太后,還有墨皇后,若是月蝶有什麼事,我就要你們血債血償。
郭琦剛纔聽到了顧淳的話,很是驚怕,她腦中迅速的閃過一件事,大叫道:“昀哥哥,顧妍夕我知道一個地方,莫太后經常出入的地方,那裡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價嫡女,悍妃法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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