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他們家受到手指的第二天晚上,這時的她和自己的丈夫剛剛結婚一星期,在每晚滿足身份要求的纏綿過後季識華經常帶她去半夜開車去兜風,A城是國家的首都,從裡到外把守地固若金湯,說來也的確腐敗,這城中的大人物和軍官倒是可以徹夜狂歡,但城外也許又有哪個那個士兵被某個敵國狙擊手給狙殺了。
他們所有人都守在這季家的大廳中,家中的男丁都武裝上了早在兵工廠裡高價錢買來的粗糙次品槍支,那次品都是少了些不怎麼重要的零部件,所有人都將那槍支上膛了,是有些病態地害怕莫名其妙昨夜到來的那個傳教士還會帶來什麼過分條件。
“這血汗錢都是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那人已經拿了錢憑什麼還來找麻煩,按我說就該直接把他斃了!”
季家的一個粗魯沒文化的男丁大喊道,她和季識華坐在並排的太師椅上,這男人貼心地握着自己細嫩的手,而那“戚老頭則是坐在正中間的太師椅上,手上的五指已經被接上了可明明才接上那手指沒有多久卻還是出人意料地好像是這一家之主的樣子坐上了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她不解。
剛剛的那年輕人的一句話好像得到了在場近乎所有帶槍男人的迴應,季識華的那把毛瑟手槍也上膛了,那把槍倒是沒有毛病地別在了男人的衣兜中,“你知道你爹是怎麼突然沒了那五指嗎?”男人的眼睛前掛着一副金絲眼鏡,不同於別人,那眼睛的兩端不是固定在耳朵上的鏡架而是純金制的細小金鍊子,男人溫柔地在自己手上輕撫過像是在催促,可誰也不知道這“一家之主”是怎麼沒有了自己的五指。
“我也不知道!”
男人長呼出一口氣,“你先回房吧,”說着男人掏出了懷錶,這季家對着大街的大廳門是合上的,此時已經是十點了,昨天那個傳教士是七點來的,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來了,她也緊握住季識華的手心,表示作爲這個家新晉的女主人應該留下來同男主人一起守家纔是,她瞥去一眼,看向這時的親生父親已經面色慘白臉上冒起了虛汗,剛剛接上的傷口好像又因爲什麼東西給張裂開有血流出。
周圍這滿滿當當的季家僕人加上男丁總共有大概八十人左右,都配有武器,但無疑都繃緊了神經,要是有人來敲門,搞不好就會有那個男丁將手槍脫出走火也說不準,這件事情沒有別的家族的人知道,也許也是家醜不可外揚的緣故。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門外的人見裡面的人像是沒有反應好像準備進來,那季家的家丁們都一齊將槍口豎起了,“把槍放下,這是我的客人!”季識華從位置上起身凌然一身正氣和威懾力讓這些家丁們的槍支都軟化了一樣,槍口垂了下來,她瞥去一眼,自己的男人未免也太過優秀了,雖然說他們在結婚前從未正式見過,只是有書信往來而已,可這人完全沒有富家子弟的模樣,算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是很滿意的。
這男人的溫柔地在自己手上輕扶過,好像是要安撫自己並勸自己趕快回房,“蘇先生請進!”
周圍馬上揚起了不知名的喧鬧聲,好像對這來人不是很放心,略有耳聞的模樣,“那個長得標誌的小男人來這裡幹什麼?”爲何蘇望海被稱之“小男人”不過就是因爲這個男人心裡滿是理想抱負,不像是城市裡的富家子弟混跡於窯子裡,傳言這位蘇先生如今還是一位處子。
“季先生!”
兩人一對望了一眼過後,周圍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麼晚讓您來這裡也是辛苦了,費用我屆時會轉交至你家的戶頭上!”季識華難以抗拒的威壓放下了,顯露在頭臉之上的是一股笑意,這個男人大概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吧。
相反的,站在自己男人對面的這位蘇先生恰恰相反,還是和上次一般的長袍馬褂搭配,只是好像此時的蘇望海好像注意了一些自己的形象,身上穿着的長袍是一股猩紅色,蘇先生將手撓向自己的後腦勺,默默點了點頭,兩人好像很熟的樣子,季識華見這個男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將手臂擡起拍了拍蘇先生的大臂。
“也挺晚了,你和大家把這件事情說說也該回去睡覺了,”蘇望海聽聞這麼一句話之後才默默點了點頭,這位自己丈夫的朋友不時將視線轉向自己,那面容上帶着一些紅暈,這讓季虹坐着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也對着這個進來的男人點了點頭,那天晚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皮草大衣,盤起的頭髮用“華美”一詞來形容再好不過,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這男人這纔打算說話,眼下的就這麼兩個男人站着,當然也有一些家中的僕人站着,可好像有一些身份的人都是坐着的,可見兩人的關係應該也是不一般的,“識華今天給我的文件我已經完全看完了,在下是律師所以就我國的各項法案也就發表一下個人的意見而已。”
“小兔崽子!你憑什麼發言?你又不是我們兩家的人!”這時發言的不是別人,是她的父親,自己已經委身給了季識華,算是季家的人了,可自己這位老父親又是怎麼樣的關係呢?作爲親家季識華算是將他接到自己家裡也是很有責任心了,可爲什麼自己的父親這麼糾結是要做什麼?明明躺在牀上也就可以了,爲什麼今晚要出現呢?
“岳父,請先讓我這位朋友說完話吧,”季識華雖然還算是禮貌可語氣帶有一種毋庸置疑的態度,就在此時,這位岳父大人離開了自己的位置,那時的季虹也算是丟臉了,自己的父親平時還好好的,怎麼這會變得這般不正常,誰也沒有理會這個“戚老頭”究竟去了哪裡,她也沒打算去糾結這些。
這樣一對比,那蘇望海眼中帶着的那股歉意好像就也讓人產生了一種好感,“沒有關係,望海你就先說吧!”這律師又頷首了隨後將自己的眼睛又道了一聲:“不好意思,讓你老丈人生氣了,”他這幅柔弱的樣子倒是讓她產生了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