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風將自己的眉目展開了一些,那好看的眼睛在今天看來有些昏暗,那深不見底的眼眸總是能讓她想到昏厥時那股窒息感,就像是跌入海底時觸手將周圍的事物一抹,海水包圍住自己體外的皮膚是冰冷的,她慢慢往下降落,水灌滿了自己的身體,穿過腹腔好像自己也變成了海洋的一體。
在自己說完那麼一句:“慕風,你聽我說!”過後自己的身體被他抱住,他的脣舌毫不介意地吐露進來,她的口腔中還泛着一股米飯的甘甜,他的氣味同自己一樣,於是兩股氣息流動在了一起,她想要拒絕這窒息的感覺,原先以爲自己已經適應了其中的感覺,可當季慕風將自己的脣舌緊貼住自己的時候,鼻腔也不能呼吸了。
也許是因爲在“離婚”這場風波里她算得是一個始作俑者,因而也就沒有什麼好拒絕他的,她理虧,可她也後悔。
心臟也像是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慕風!”她終於還是被這一股窒息的痛苦指導着將自己的身體脫出季慕風的懷抱,近乎是將這個流氓推開的,和言行不一致的是他我要告訴你個消息,你有心理準備嗎?”
她大口喘息着好像是剛剛季慕風給予自己的那種窒息感還沒有褪去一樣,有種一杯冰啤酒剛剛喝下去喉嚨被冰涼痛感搔弄着,腦袋立刻被這股心頭的癢攪地腦袋裡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你說!”
季慕風發完話過後自顧自地打算點開手機的第一封短信,說來也是奇怪,這發來消息的是自己的秘書,老葉現在還在休病假,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搬到普通病房了,想到那個秘書傻了吧唧地因爲自己被捅了一刀,心裡滿是不好意思。
那隻柔弱細嫩的手捂住了他的手機屏幕,他很詫異地擡眼看向這個女人,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目光與之交匯,她會和自己講什麼事情呢,作爲一個精英人士他自認爲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但蘇夏這麼一說,拇指扶了扶中指上的金戒指後長呼了一口氣。
她的呼吸先是很急促好像是比起自己來說緊張很多的樣子,那兩隻大眼睛合上,他忽地正色,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難道說下一次的庭審時間已經決定了嗎?但就已知的情況上來說他這邊在庭審上是佔有很大的優勢的。
看他緊張的樣子,他不由地將自己的手遞上抓住了她的面頰她怯生生地慢慢將目光灑在自己的臉上,“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合法夫妻了!”蘇夏說的話鏗鏘有力,像是很有威信力一樣,他的手只是僵硬了半秒,“怎麼可能?”說完話他和沒事人一樣還是選擇不去相信自己心愛女人說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下次庭審什麼時候。”
他冷冷地講出這麼一句話,就像是電子處理過的聲音一樣,也好像是在威脅蘇夏不要講這麼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的話,“是,真,的,”他被這蘇夏的一本正經嚇到了,他的手打算往後收,可這時的蘇夏將那五指握在了她的腰上,“不是我做的!”
眼下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了,目光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想起那天晚上在喝完那場大酒,原本打算就此遠離蘇夏,好讓她健康安全的生活下去,可他也明白那天晚上即使他喝了那麼多的高度數酒精飲料意識也還是清醒着的,或許是他的身體素質真就過硬的緣故吧,當奶奶打算給予自己幫助的時候,他還是接受了,始終放不下這個女人,他自責自己的自作聰明。
“怎麼回事?”
原先已經有刑皓東替自己簽名作證以及醫生的簽名,照理來說應該是有一定的法律效益的,奶奶找來的監控錄像也應該是從公安局裡調取算是合法的,“法庭說,你的證明是不具有法律意義的,是在藐視法庭,所以……”
她的手臂還在緊抓着他的腰部,她心中掙扎着,要是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此止步了呢?越這樣想她也就越害怕,那人面目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眼中也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海,她看地越來越出神,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流氓究竟心裡正在翻倒些什麼呢?
刑皓東是不會這樣做的,但那個老醫生呢?應該是奶奶用手段讓他給的證明,一般來說做這樣的事情,醫生都會留下那份真的證明,而奶奶用的手段大概就是“錢”,那麼說來掉鏈子的應該就是那個醫生了。那關於現在的解決方法呢,“離婚”這兩個字印在他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可如果已經成爲了既定的事實的話……
“法院還說是有人匿名舉報的!”
她真想一把將面前的那個男人擁住,讓他知道自己真就離不開這個臭流氓,“那如果離婚了,我們現在就也不是合法夫妻了,”說着這男人舔舔舌頭,她無法像是季慕風一樣可以那麼霸道地將自己的嘴巴“合上”,她懊惱着,要是這個男人打算就此真就劃清了界限該怎麼辦?
蘇夏,你難道真就膽子這麼小嗎?天天給這個男人親、給這個男人抱、這男人天天欺負你,你就不打算也欺負一下他嗎?要是他真就打算分開,怎麼辦?
這次她的言行和腦袋所想的是一致的,自己的淨身高是166釐米,這男人是184釐米,兩人相差地有些大,要是打算強吻這個男人,自己得將那腳尖踮起,她猛地蹬起腳尖,像是一枚火箭似得將臉擡向季慕風的眼前,可即使“一致了”好像還是差了點什麼,果然她還是低估了季慕風的身高和那板正的腰背,自己墊着腳尖有些疼可還是沒有夠着他。
季慕風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肩膀摁下,他眼神很是灼熱,她的臉湖的也紅了,“那你打算,”季慕風的臉貼住了她的耳尖,那溫柔的氣息吹在他的耳上,她的身體不由地動連起來,並不是自己的力,“先做我女朋友嗎?”這臭流氓可不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他的大手像是捆住了自己的背,往她往前一拉,另外一隻則是由腰向上拂去,她的伴着那隻溫熱的手打顫似得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