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
此時季慕風拐着的那人好像快要昏厥下去,剛剛下車的時候他就被編輯在捧在手心中的那一攤血嚇了一跳,可當時見那人好像很瀟灑似得將車門打開後自顧自地將手上的這一灘血灑在柏油路上,真不知道明天天明瞭以後路人看見了這一幕會是什麼一個想法,“慕風你先帶張翰進去吧,我把車停進車庫裡去,他沒有迴應,因爲那時的張翰好像就和喝醉了一樣不過就是走路有些搖晃而已走得慢了一些而已,蘇夏將那停車的倉庫打開,將這輛已經殘破不堪的車塞了進去。
大約過去了兩分鐘吧,可張翰不過就十米的距離,讓那腿腳好像也並不利索一隻腳邁步在前可另外一隻腳卻還在自己的身後用盡全力纔將自己的身體推移上來,看來讓現在的編輯走過來可能不登天還難,他決定還是上前拉這人一把,畢竟自己和蘇夏平安無事也有張翰的一份功勞,“走吧!”季慕風走上前去,真就一股酒精味撲鼻而來,他的大臂還在往外滲出血來,這時將他昂貴的西裝也給弄髒了。
“如果我的名字也是三個字,她會不會也那樣叫我呢,”張翰邊咳嗽邊往蘇夏的家中走去,他當然明白張翰這句話其中的意思,也像是自嘲自己的處境一樣,那酒味並不是從他口齒間發出的而是由衣服上,季慕風感覺到了這人身體上發出的熱量,看來是已經發燒了,他們也還都不知道張翰到底是哪裡受傷的,如果現在將張翰安置在蘇夏家的話,也許還耽誤了編輯的治療。
他拐着張翰緩緩地登上樓梯,他問道:“你都是哪裡的傷口,怎麼會流這麼多血?”身邊這個好像喝醉的男人全然沒有如狼的眼神,也許是傷太重了從而將那頭狼給麻痹了,此時的編輯似乎只是想開個刀過後再穩穩地睡上一覺,“一會你就知道了!”季慕風的手已經準備開始敲門了,他並沒有鑰匙,然而“叮叮叮”地幾聲,張翰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樣往那個能發出喧鬧聲響的鬧鈴上面猛拍上幾下,已經入夜他望向四周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好像也不過五十米,這聲音好像發出後又撞到了穹頂回響過來。
不一會,張姨走出了房門,那頭微微地低着就和一個受過教育的老女僕一樣,那眼簾低垂着好像正打算擡頭問話,保姆剛張開嘴,“張姨,許久未見啊!”季慕風看着這個老保姆的瞳孔一步一步地縮放在一起,這無疑是驚愕的表現,好像見着張翰就像是見到鬼了一樣,隨之編輯又招呼了一聲:“您真的不準備讓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進去嗎?”
張姨感覺自己的秘密快要被暴露了,原先劍拔弩張的兩人時下怎麼好像事情都過去又可以相親相愛的一樣,真就一笑抿恩仇了?她嚥下一口口水,可這個張家族長好像真就是成心和自己過意不去一樣就這麼撞了進來,她心中低語道:“也罷,這家的男主人現在還在家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況且季慕風要是知道了張姨的秘密可能就不會這麼溫柔地不言不語了。
他看着這時的張翰好險又恢復了清醒一樣,可其實不然,那冷汗早就和血水摻在一起將這人的衣服都給浸透了,可這時張翰那副如狼一般的眼神又回來了,他將搭在季慕風肩膀上的手放下自顧自地往前面走去,也就是這麼一會吧,那人將自己的鞋子脫下好像是要自行將那雙鞋子放到鞋架上,可是就這麼一會吧,張翰的小腹像是抽疼了一下他立馬將大手定格在其肩膀上將他扶起,“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啊?”
這人口齒之中流露出鮮血來,他趕忙將他扶起後架在自己肩膀上,將自己腳上踩着的鞋子就那麼隨意踢到了身後去,編輯在自己耳邊輕聲地念叨着什麼東西,而自己並沒有在意,心中有一個想法:可能現在叫來救護車的話還來得及。可是這樣想着張翰好像還是很逞強地低聲說道:“去醫院的話就都完了……”
如何是好?“過來!”這時張姨好像終於發揮用場了一樣,剛剛開門是那股血腥味就已經讓這個中年婦女有些心疼了,即使張翰這個孩子有多壞,可是好歹也是自己的親戚,她應該救這個孩子的,她往那餐桌的方向走去,將客廳的燈大開着。
“嘀嗒嘀嗒”地幾聲好像是召喚着自己往某個地方走去一樣,張翰首先邁開腳步自己才又攙扶着這個他走上前去,“謝謝啊,”張翰邊邁着步子,不知到底哪裡好笑了,這個原本溫文爾雅的編輯又大笑了起來,他懷疑地看着眼下這位保姆,爲什麼張翰進門的時候要費勁力氣地把鞋子擺上呢?這無疑是在逞強,可這不存在的逞強是要給誰看的呢?
“季先生把他擡上來吧!”
在季慕風的陪同之下,他將自己的身體往那餐桌上一躺,桌子有一些冰涼,這有如棺材一樣材質的桌面上長喘出一口氣後像是個孩子一樣往桌面上一趴發出了“啪唧”地一聲,就像是一塊抹布落在了桌面上,他感覺到了一股抽疼隨後他身後滲出血來原本順着衣袖往下流淌的血液現在變作往身後流去,他頂着這一大道的強光,“你確定不去醫院?”看來這個男人還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這時的他感覺說出的話就像是餘生最後說出的話,多說一句就少一句,可這個季家大少爺的視線十分灼熱。
“在我去集團的路上我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就是紅義會的人,搞不好……嘿,唉——你知道!”
季慕風沒有在說什麼,此時張姨招呼完他將這個受重傷的編輯上了餐桌以後便將走向了廚房,眼下自己的側胸好像還是有一些疼痛,他將手扶上那個傷口,“唉!”一股劇痛從那裡發出來,這一拳打來簡直像是有一把砸來時一般的疼痛,“去熱敷冰敷一套後就差不多了!”
張翰痛苦地將自己的大手往自己的褲腿摸去,這時的他竟然還是可以將自己的褲子撕開一條縫隙來,這人果然還是個硬漢呀,“你爲什麼還要來?”這位編輯此時就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樣,爲什麼要來?他也不是很清楚,算是爲了還個人情吧,因爲在他不在的時候,在他失去蘇夏的時候,這位張家族長代替他照顧了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