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血還在流,血跡這時是黑色的,那位張姨走向了廚房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算是欠你一個人情”,季慕風低聲地說完這麼一句話以後將編輯身上的衣服解開,那衣服在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好像就變得不一樣了似得黏在桌子上,編輯把眼睛合上了可還是帶着一股笑容,好像這樣死恰到好處一樣。
即使旁邊的人着急,他還是如可玩笑一樣,因爲此時他的命並不完全在自己手上,雖然說到了蘇夏家他已經算得上是安全了,可治療過程如果由張餘屏來做的話可能就有些危險,可要是恰恰相反,他早上在張姨的房間裡近乎看見了一個簡易病房裡的醫用工具,要是這位保姆想要救活他,那麼會不會把那些工具都拿出來呢?好奇心一下子便佔據了自己的腦袋,就這麼期待着他閉上了眼睛。
“唉!”
就在此時張翰大叫了一聲,張開眼睛,季慕風將自己的衣服已經扒開,這麼一次牽扯真讓他起了一種想殺了季慕風的衝動,“你他媽就不能輕點!”可這時的季慕風瞪大了眼睛,難道是自己的胴體吸引了這位大少爺?
孰不知這時的季慕風心中低語道:“這人身上的傷疤還真不少啊,就連新傷口也有好幾處。”新的傷口帶動舊傷口,看起來倒是有些血肉模糊的模樣,他將那人的胸口大敞開,編輯還算是健碩的大臂上的血液還沒有停下來,小腹上有一大片的淤青,另外的一邊好像其中的血液被堵住了似得,那塊地方明明是由肌肉包被着,可眼下卻好像只剩下了一層皮膚,只要一戳就會有血噴出來。
“你下半身有傷口嗎?”
編輯聞話大驚,就在這時蘇夏快步走了進來,好像看見躺在牀上的張翰有些不太好意思,誰知這位曾經和自己求婚的男人大喊道:“沒有,快滾!”她更加尷尬了,她馬上將張翰說出的這句話對號入座以爲是和自己說的,她臉上有些暈紅,可張翰的命還是要緊的,她呢喃地問道:“張翰,你還好嗎?”
餐桌上的張翰這才發現蘇夏已經進門了,只好用一個笑容化解尷尬,那流着血的大臂想要從那身側掏起來,蘇夏看見這他這令人作嘔的身體一定馬上避而遠之的,何況在雨水交織着汗水連同血漿浸過的衣服搞不好也發出了一些餿味,編輯在那地下停車場中也打滾過了幾圈,他長嘆了一口氣輕笑了一聲,那手臂好像流血過多已經失去知覺了,編輯說道:“真是狼狽啊!”
可誰知道這會蘇夏已經輕輕地邁開腳步將腳底上踩着的那雙能發出“啪唧啪唧”的拖鞋踩地極其小聲,她將腳步也墊着好像是要將這聲音壓得再低上一些,真就如願了,蘇夏看着那人敞開的胸膛上裸露出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不止一處地淤青,所有能致命的地方好像都被插進過刀子,她微微張着嘴巴,繞過季慕風,編輯擡頭看着那枝形吊燈,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輕飄飄的,過上一會就要飛起來,“蘇夏,”他輕聲唸叨了這個名字。
眼下,臭流氓往身後挪開了步子,因爲自己的女人好像要和這位編輯說些什麼,與其在一邊尷尬不如往一邊溜開,他倚靠着牆壁,將手機擡起把手機通訊錄點擊開奶奶的電話專線又看了一眼在餐桌上的張翰,在蘇夏家頂多能保住這位編輯的命,那隻手臂流血已經太多了,如果要保住,一定得需要專業醫生來治療,他輕聲嘆了嘆,就當還人情吧。
他往樓梯口走去撥通了奶奶的專線電話,而樓下的那個女人將自己視線集中在了這個男人的胸膛上,好像這個滿是傷痕的上半身,還在冒出血液來的上半身並不是骯髒,在其上還有什麼瑰寶似得,“別看了,不好看,”這個編輯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將要死去的樣子,合上眼睛但蘇夏擋住了那吊燈的光線,張姨可不會對自己這麼溫柔。
“對不起!”
“你有什麼好道歉的啊……”
隨之,那隻溫柔但有些涼的手扶在了那塊明明被肌肉包裹可好像一觸就要爆發出血來的傷口上,他無奈,這個女人可能一次都沒有對自己心動過,可只是這會就算是自己都快要死了,能被蘇夏就這接觸着死去也算是死得值得了?他睜開眼睛,強光之前就撲向他的眼睛,這麼多年來他就一直是個壞人,對很多人虧欠地太多了,就算死了一了百了,也算是賺到了,可他還是希望就算是自己快死了也希望這個女人可以對自己心動上一次,“那在國外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自由,最快樂的時間段……”
就在這樣好像應該撩人的時候,他的胸腔上爆發出一股痛苦,好像是自己喉嚨裡卡住了一口血,他不敢動彈,可好像蘇夏嚇壞了,她連忙將編輯的身體搖了搖,張翰感覺有一股熱淚灑在自己的身體上,他感覺自己就要飄飄欲仙了,可自己也因爲痛覺流下眼淚,“張翰,你不要死啊!”
“夏夏!”
就在這時她將淚水猛地在臉上一抹,保姆此時就在餐桌的一側,此時好像是一個外科醫生一樣全副武裝,只是她將手上套着的是洗盤子用的塑料手套,醫用口罩倒是好像很專業但在藥店或是小賣鋪就可以買到,加上那要開刀的工具好像就是廚房裡取出來的,這時她的手還拉着張翰的身體,保姆看着,她趕忙將自己的兩手挪開好像不想讓張姨誤會的樣子,此時在各處燈光之下,張姨的皮膚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原先呦黃的皮膚這時好像白皙了一些。
“張姨你這是要?”
“哦,夏夏,是這樣的,以前我孩子出去玩磕磕碰碰,就算是縫針也是我幫弄的,這就交給我吧!”
說着那帶笑的眼睛瞬間把自己的懷疑帶走了,她也就將自己的身體往身側靠去了,也是就算是讓她來,蘇夏也許就只會哭,“謝謝張姨了,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張翰將自己的眼睛閉着挪了挪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要在身後找到一個睡覺起來舒服一些的位置,睡眠前編輯長呼出一口氣,玩味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