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像禿脖子的你!”季暮風脫口而出的這句話,引來蘇夏一記眼刀。這記眼刀落在蕭洛寒眼中成了實打實的嬌嗔,而這幅嬌嗔模樣更是撓地蕭洛寒心癢癢。而季暮風此刻已經顧不得蕭洛寒了,自從自己脫口而出說出那句話,季暮風的注意力就被蘇夏的脖子吸引了,雖然看過好幾次,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蘇夏的脖子是那般好看,細細長長,膚色偏白,幾個扭動之間宛若天鵝吻。
“小夏,你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見奇特的事物便移不開眼了。”
季暮風正欣賞地高興時,蕭洛寒的聲音又不輕不重地剛好打斷他的思緒,“準妹夫,有心在這研究你姐姐變沒變,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妹妹上吧,前幾日我倒是看見妹妹一個人挺着個獨自在醫院裡,好不可憐啊。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指不定要說你這個妹夫沒有責任心,將自己的妻子一個人在醫院裡……嘖嘖嘖……妹夫啊,你說說你怎麼都不帶妹妹來呢,不如我幫你把妹妹接來吧。”
“呵呵,不用了,家事就不勞煩季大少爺了。”
“哎呀,叫什麼少爺啊,一家人,加我姐夫或者哥哥也行啊。”
“是是是。”此時的蕭洛寒在聽到蘇晴這個人的時候就已經心煩意亂了。自己雖然答應娶她還訂了婚,可越是相處就越覺得蘇晴這個女人太麻煩,最近還天天給自己打電話,好不容易避避風頭,可又被季暮風拿來說事,心裡實在不舒坦,也無心再借機去和蘇夏說話了。一旁的蘇夏,並不是真的沉浸在景色中,而是故意不去理會蕭洛寒,當她聽見季暮風這番好心卻不懷好意的話時覺得十分新鮮,沒想到平時直言不諱的季暮風還會用這樣的話磕磣人呢,着實覺得有趣。
接下來一路就過得相當平和了,蕭洛寒陷入瞭如何應付蘇晴的自我焦慮中,而蘇夏和季暮風便樂得自在,兩人各自看着景色,時不時還分享一下自己看到的景色,有說有笑,等待着登上山頂。
好不容易到了山頂,蘇夏和季暮風走了幾步,發現蕭洛寒的腳步一直跟隨着他們。季暮風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卻還是笑眯眯地看向蕭洛寒,“妹夫啊,你這是跟着我們嗎?”
“哈,是啊,姐夫不歡迎嗎?我可是很歡喜跟你們相處的呢。”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蘇夏在心中腹誹,卻聽到季暮風這樣說:
“妹夫這般與我們相親相愛,做姐夫當然高興了,可是你這樣獨身一身我怕我們閃瞎你的狗眼,啊,不,鈦合金狗眼,啊,不是,你懂我的意思的。”
“呵呵呵,明白,明白。”蕭洛寒訕訕地應着。
可季暮風還沒說完:“我還是派人去蘇家把妹妹接過來吧,也快。”作勢便要打電話叫人了。
“啊,不,不,不用了,我想起我還有事情,就不耽誤你們了,再見。”說完,蕭洛寒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誒,妹夫啊,你走這麼快果然還是去接妹妹吧,快點啊,不然慶典就敢不上了。”季暮風一邊喊,蕭洛寒在前邊結結實實踉蹌了一下。
看到這裡,蘇夏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大笑起來。季暮風倒也不管,任憑她笑,“痛快,實在痛快,沒想到還能看到他這麼狼狽的一面,還有沒想到,季暮風你還會這樣耍寶啊,哈哈哈。”
“你討厭他?”
“當然,斯文敗類,你不討厭?”
“哼。”季暮風看着她這般模樣又聽到她這幾句話,原本心裡還有點被蘇夏當作擋箭牌的陰影也散開了。他隱約猜到了蘇夏和蕭洛寒的關係,但是並沒有看到老情人見面那副依依不捨的情景還是令他心情大好。
“說起來,我今天又算幫了你一個忙,你是不是應該有點什麼表示呢?”季暮風拿眼直勾勾地看着蘇夏,聞聲而擡頭的蘇夏,在看到這樣一副帶有戲謔又有點情色的眼睛後,自然而然地被這雙眼給吸住了。又或者是今天氣走蕭洛寒的事讓蘇夏內心過於痛快,蘇夏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吻上了季暮風,季暮風呼吸一窒,隨後便佔據主導地位,一手環着蘇夏的腰身,一手託着蘇夏的頭,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蘇夏呼吸不過來才放開了她。
等到蘇夏紅着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主動吻了季暮風羞愧地簡直想把自己從山上扔下去。“啊,蘇夏啊蘇夏,你是不是燒還沒退,腦子壞掉了嗎?”蘇夏一面小聲地喃喃自語,卻沒有發現季暮風將臉又湊了過來,只聽到有一個聲音在頭頂說:
“水果味的,很甜。”“轟”一下,蘇夏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燒壞了……
“還走不走,你不是還要看慶典嗎?”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季暮風的聲音,蘇夏纔回過神來,原來季暮風已經走出了好幾米遠,而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來看慶典的。蘇夏小跑着追上去,快到季暮風身邊的時候,從左前方伸來一隻寬厚的手掌,這隻手掌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自己前面的季暮風。蘇夏的大腦現在還是一片空白,她已經不知道這隻手掌伸出來是用來做什麼的,她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在做夢,卻不料那隻手掌等了一會不見蘇夏動作便作勢要收回,基於本能,蘇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隨後,這隻寬厚的手掌也隨機收緊,拉着蘇夏一步一步走向慶典。從手掌相接處傳來的溫度在向蘇夏表明這不是夢境。
蘇夏緩步在季暮風身後跟着,看着這個高大讓自己覺得安心的背影疑惑今天的季暮風爲什麼這麼溫柔,這一刻爲什麼覺得如此幸福,自母親去世之後,除了對父親和繼母的恨意,似乎自己再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柔,而這一刻的溫柔卻讓人的心感到一絲絲疼痛,好像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從身體裡流了出來。蘇夏伸手往臉上一抹,才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她抹掉眼淚,跟季暮風相握的手又緊了一緊。她告訴自己,哪怕只有一刻的溫柔,她也不要放手。
慶典的現場人山人海,好在季暮風和蘇夏是坐vip纜車上來的,不然指不定要被擠在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呢。現場的氣氛十分火熱,觀衆們的注意力全在舞臺上,身體也跟着舞臺上的人一起搖晃,季暮風不瞭解這個歌唱團隊爲什麼這麼火,也聽不出他們唱的歌有多麼好聽,心生無趣時四下看看發現周圍人的目光全然都在舞臺上,而自己身邊的蘇夏眼神雖然凝聚在舞臺上,卻不似其他人那般激動,彷彿之前那個迫切想上來看慶典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她。同時,季暮風還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蘇夏牢牢地牽着,在這樣一個熱鬧的慶典下既沒有被沖斷也沒有因爲去應和明星而被放開。季暮風頓時生起一絲壞心,故意湊近蘇夏的耳朵,輕輕地呵氣,帶着點曖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