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過一回,又長了點兒。”蘇妤不耐煩的解釋道,“許先生,你說話,能不能痛快點,別藏頭露尾,故意拐彎抹角的。”
許沛燁頓時丟開毛巾,衝她擠了擠眼睛:“這麼心急幹什麼。還是……你心裡有鬼,怕被我識破了?”
“無聊。”蘇妤甩他一個大白眼。
“蘇小姐,你的履歷顯示,你和你父母共同生活了十二年,上到中學就開始了你的住校生涯……”許沛燁一邊滔滔不絕地說着,一邊擅自拉開她的簡易衣櫃。
“許沛燁,你在我的櫃子裡找什麼。”蘇妤有點惱火,突然想到那隻不知所蹤的u盤。
難道,這就是……這男人今天不請自來的目的嗎?
許沛燁也沒理她,繼續自以爲是的翻着,“可中學還沒讀完,你就因爲成績太差,主動申請了退學。爲此,你和你父母之間惡劣到了一度斷絕關係……”
蘇妤背靠梳妝檯,漫不經心地聽着。
任由他把自己的衣櫃,翻個底朝天。
反正,那u盤不在這房子裡。
她也不記得,自己把那塊藏着u盤的手工皁,究竟丟哪兒去了。
許沛燁接着說:“其後,誰也不知道,你上哪兒混了幾年。快成年時,你又輾轉去北方某省的國際衛校讀了三年。畢業後,就一直飄泊不定。據說,是專門給有錢人做私人護理去了。”
“怎麼,有問題嗎?”蘇妤反問。
當初,她可是挖空心思,花了不少的錢才換來的這個身份。
她覺得,就是精明如許攸恆,也很難查出這履歷裡有什麼漏洞。
“沒問題!”許沛燁懶洋洋地靠在櫃門上,不知在衣櫃裡發現了什麼,“我還讓人拿着你的照片,給你老家的父母和衛校的同學看過了……”
“你說什麼?”蘇妤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萬萬沒想到,爲了證明她是舒茜,對方竟會這麼的執着。
許沛燁背對着她,沒有發現她的神色異常:“他們都承認,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你,你的父母甚至認爲你早就死在外面了。因此,他們也不能確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就是蘇妤。不過,他們也普遍承認,說你的眉眼,臉型看上去倒是挺像的……”
蘇妤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所以,蘇小姐,你的履歷,就和你漂亮的臉蛋一樣,完美無缺。”許沛燁總結完他的調查結果,語氣一轉,又吊足了她的胃口,“可是有一句話,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
“什麼?”
“叫做但凡太完美的東西,大抵都是弄虛作假玩過手腳的。”
“嘁,少吹毛求疵。”蘇妤篤定了,他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看看,我找到什麼好東西了。”許沛燁興奮地叫道,最終把手從衣櫃裡收回來。
一回身,讓蘇妤看到他手裡拿的東西,不是什麼u盤。而是,一條湛藍色的長裙子和一套帶着黑色蕾絲邊的內衣褲。
“許沛燁,你……你找這個幹什麼?”蘇妤已經顧不上和他討論自己的履歷,心裡只覺得不妙。
“幫你換衣服呀!你渾身上下都潮透了,不是說冷嗎?”許沛燁邪佞的一笑,把她的內衣湊到鼻子底下,裝模作樣地聞了聞,“香。真香。好像是……丁香花的味道吧。”
“你……你變態。”蘇妤怒斥。
許沛燁擡頭挺胸,擺出一付任我變態,我驕傲的姿勢,還故意用手摸了摸那套性感的內衣。
很柔軟,面料也很服帖,至於那用泛着光澤,若隱若現的黑色綢紗,縫製出的三角地帶,簡直就是誘人犯罪的典範。
“喲,”他輕喏一聲,“victoriassecret,沒想到住在這種破房子裡的女人,也會穿這種牌子的內衣。”
“有什麼好奇怪的?”蘇妤柳眉微挑,理直氣壯地說,“女人本來就該善待自己的身體。我住在什麼樣的地方,穿什麼樣的內衣,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有,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我的東西!”
“嘖嘖!瞧瞧,瞧瞧你這說話的語氣,這發火的模樣,簡直和過去的舒茜一模一樣。”許沛燁咂了咂舌,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
★тт κan ★C○ “蘇小姐,如果說,你不是舒茜。那麼,你爲什麼這麼關心我們許家的事,電腦上,打開的全都是這方面的消息?”說着,他朝筆記本的方向努了努嘴。
“呵,身爲本城響噹噹的人物,國內也排得上名的富豪家族,我這種市井小民,懷着獵奇的心理多關注一下,很奇怪嗎?”蘇妤聳了聳肩頭,伶牙俐齒地回道。
“那麼這些呢?”許沛燁又指着她的牀頭問,“爲什麼全都是些醫療護理,推拿按摩的書。”
“許先生,你還真是可笑啊。”蘇妤露出一個譏屑地表情,“你自己剛纔也說過了,我是衛校畢業,學專業護理的。家裡有幾本這樣的書籍不是很正常嗎?相信你許先生的公寓裡,也會放着商業貿易和企業管理一類的書籍吧!”
“你去過我的公寓?”許沛燁猝不及防地問道,眼底閃着狡黠的光芒。
“當然沒有。”蘇妤別過頭,只當他的問題是在無理取鬧。
“真的。”許沛燁眯起眼睛,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能證明她是舒茜的破綻。
蘇妤莫名其妙的瞅他一眼。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單身公寓?怎麼知道我沒和家人父母住在一起?你又爲什麼不直接說我的房間,偏偏要說我的公寓呢?”許沛燁的問題,絕不是在咬文嚼字。
蘇妤一愣:她怎麼忘了,“言多必失”這四個字呢!
“蘇小姐,不說話,可不代表你就沒有問題?”許沛燁勝券在握地一笑,“既然,你都做了近十年的護理工作,爲什麼你的這些書都是嶄新的,就像剛剛纔買不久的呢?是臨時惡補,還是爲了更好的扮演另一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