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電視臺方面由菁姐親自負責,我就打下下手。”唐瑩嘟起了嘴。
徐通理解的一笑,對於馮菁的關係網,她是不會輕易鬆手的,即使唐瑩再努力,也不會那麼快,至少還要敲打個兩三年。
“那就這樣吧,記住,不要過頭了,要是引起市裡的反感,那就得不償失了,知道嗎?”徐通笑着說。
這種大膽的植入式方案,走得就是鋼絲,文藝匯演中植入廣告,這怕是在全國都沒有的事,是成是敗就看一個多月後的元旦了。
“知道。”唐瑩用力的點頭,拿着方案書走了。
整個公司的年齡層都偏低,這也是廣告公司的常態了,在這個極需創造力的行業內,年過三十彷彿就到了個大限,靠的都是經驗在做事,而整個浩然廣告除了馮菁外,其餘的人年齡都在二十三至二十七歲之間,正是最多姿多彩的年紀。
於是,當唐瑩又溜到辦公室裡邀請徐通晚上去泡吧,他立時就點頭答應了。
唐瑩、陳奕涵和另一位行政助理坐的是於然的甲殼蟲,徐通託口說要辦些事讓她們先行一步。
等徐通開着他那輛奔馳GL63AMG來到迪迪酒吧門口,這輛絕非低調的SUV引起了部分識貨者的**,不單是車貴,而且這車不好買。要是開輛奧迪Q7,怕注意的人也沒這麼多。
迪迪酒吧的停車場就在酒吧門口,這間酒吧是雲城少有的幾間乾淨的酒吧,裡面不涉黃賭,據說這間酒吧的主人曾經進過戒毒所,想必是洗心革面、浪子回頭吧。
停好車,徐通往酒吧裡走。
DJ播放着LadyGaga的BadRomance,Remix版本,強烈的電音效果直震得徐通的耳膜發疼。在二十八歲後,徐通就極少到過這種有舞池的酒吧,一般去的都是鋼琴吧,或許是年紀大了,受不了了吧。
舞池中早就站滿了被DJ鼓動得搖動着身子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年輕男女,頭頂上的旋轉彩燈照射得整個大廳像在迷霧幻境中一樣。
徐通好不容易擠到於然訂下的卡座時,全身上下沾滿了香水味、煙味和酒味。
“就不能訂在外面一些?”徐通撓頭說。
這張卡座背面就是洗手間,遠離了舞池,顯得特別的獨立清淨,但顯然時不時傳出的味兒讓人都不願意挑在這裡。
“來晚了,訂不到。”陳奕涵平靜的說。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櫻桃紅的緞面套裙,襯得她那張迷人的臉孔不再冷酷逼人,可惜的是一對長腿都收在桌下,倒是讓外人沒眼福了。
於然穿着的還是上班時那件乳白色的套頭衫和銀黑色長褲,加上盤在腦後的烏黑秀髮,充滿了成熟動人的氣質,這在滿是激素過剩的毛頭小子的酒吧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唐瑩把長髮紮了個馬尾,身體隨着音樂左右的搖晃着,手裡還捧着杯叫“金色堡壘”的烈性調酒輕輕的抿着。
公司的行政助理,名叫楊琪兒的明媚女孩是第一回跟着於然、徐通、陳奕涵出來玩,顯得有點拘束,放在桌前的果汁一口都沒喝,悶在旁邊沒主動開口說話。
“傑克·丹妮。”徐通點了瓶洋酒,又示意服務生注意配綠茶。
這是在照顧在場的女人,否則,以徐通的酒量,乾掉一瓶純的伏特加都沒問題。
“今天是誰出的主意呢?”徐通笑着問。
“我!”唐瑩喝了酒有點興奮,舉起手說,“我今天請客!”
於然笑着搖頭,既然她來了,自然不會讓唐瑩買單。不過小丫頭在公司一向得人疼,和陳奕涵,於然的關係都極好,都拿她當妹妹看。
“琪兒,怎麼不喝?”徐通指着楊琪兒前面的果汁,詫異的問:“是不合胃口嗎?我讓服務生換一杯……”
“不,不是,我喝。”楊琪兒脹紅了臉,按着吸管,大口的吸吮着,這一急,她就嗆了兩口,大聲的咳嗽着。
徐通掏出張紙巾遞了過去:“別急,沒人催你。”
楊琪兒的臉更紅了,接過紙巾,擦着櫻紅的嘴脣,連不敢擡頭去看徐通。
於然她們都笑了起來。
這四個嬌媚迷人的女人中插着個徐通,早就夠惹眼的了,這還不住的有說有笑,有的人就不怎麼舒服了。
“兄弟,讓一讓,我坐一下。”一個滿頭金髮打着赤膊穿着牛仔褲的小青年走過來,就想擠開徐通。
這卡座一共有三張沙發,餘下的是路口,坐五個人還有富餘,而這小青年明顯不敢去擠陳奕涵那邊,她那張冷豔絕倫的臉擺明就是個絕緣體。
徐通沒動,當什麼都沒聽見,還在喝着剛上來的傑克·丹妮兌綠茶。
那小青年用了下力見徐通紋絲不動的,就來氣來,跳起身就想一下坐在徐通的大腿上。這一下要來實了,徐通非得痛個十天半個月的不可。
但徐通的江湖經驗何等的豐富,早就算好了這小子會來這招,等他一跳,他就往旁邊一挪,只聽“啪”的聲,小青年半張屁股坐在了沙發的尖角上,看那尖角頂着的部位,有點慘不忍睹。
“操!”小青年狼狽的爬起來,這在四大美女前把臉給丟了,說什麼也得找回來。
“你給我出來。”小青年指着徐通吼了聲。
酒吧一般不介意打架滋事的主,但這架得到外面打,否則就算上黑名單了,以後再也別想進來。
徐通巍然不動,還在抿着酒,坐在裡面的於然搖了搖頭,這小青年怕是踢正鐵板了,徐通可是吃軟不吃硬的。
“你出不出來?”小青年手裡握着個酒瓶,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保安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正從舞池另一頭擠過來。
“你現在滾還來得及。”陳奕涵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讓唐瑩和楊琪兒嚇了一跳。
小青年也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陳奕涵緩緩的站起身,她比小青年還高了半頭,這從上往下看,氣勢一下就壓了下去。
接着她抓起了還有大半瓶酒的傑克·丹妮,冷冷的盯着小青年。
徐通心想:大姐,我這都還沒動呢。
“是有人嗎?”一米九高五大三粗的保安走過來,瞪了小青年一眼,問徐通。
這在酒吧裡脫衣服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畢竟着裝是一種禮貌的問題。
“沒,沒事。”小青年收了酒瓶,灰溜溜的走了。
保安說:“要是他話,叫我。”
徐通點點頭,保安也走了,他這纔對陳奕涵說:“涵姐,不能太剽悍了啊。”
陳奕涵默不作聲的坐下來,好半晌她才緩慢的說:“我比你小,你不用叫我姐。”
徐通頓時無語。
坐在卡座內說話聊天,順便放鬆緊張了一天的神經,直至喝得差不多了,唐瑩才跳出來說要買單。這事說什麼也輪不到她,說了半天,還是徐通負責,敲於然的竹槓她不好意思,敲徐通的她是心安理得。
出了酒吧,於然感覺頭有些暈,就把車鑰匙給了楊琪兒,讓她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就這幾步的路,於然都有點邁不開。如不是這有外人在,徐通非打橫了把她扛上就扔車裡去了。
“就是他!”
徐通聽到聲音,擡眼看去,只見在酒吧裡的那金髮小青年帶着十幾個人手提着鐵棍、鐵鏈就往這邊走。
“操,跑!”徐通背上於然,拉着唐瑩就往停車場跑。
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徐通再能打,這十幾人也非得讓他交代了不可。他身上的皮肉骨頭可不是鐵打的。
跑到停車場,徐通把於然往奔馳GL63AMG上一扔,也不顧陳奕涵、唐瑩驚慌詫異的眼神,拉開車門就說:“上去。”
關上車門,徐通喘着粗氣發動了汽車,又同時掏出電話撥通了楊琪兒的號碼:“你拿到車了嗎?拿了車就直接開回公司。”
楊琪兒在電話中應了聲,徐通就聽到一聲尖叫。他扭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個小青年抱住她就住黑暗的地方拖去。
而這時,金髮小青年帶着的人趕了過來,眼看就要到了。
“子帆,我在迪迪門口,於然也在,出事了。”徐通緊急撥號裡頭一個就是宋子帆的號碼。
“我操,馬上到。”宋子帆掛了電話拎起車鑰匙就往樓下走。
徐通在車座下拎了把板手就把門鎖上,直奔楊琪兒出事的地方去。
“開門!”金髮小青年拍打着奔馳車的車門,喊道。
唐瑩被嚇得花容失色,靠在後座上連頭都不敢擡。
陳奕涵依舊淡定的打量着車外,手指一點顫抖都不帶的按着110三個號。
於然頭有些暈,但不妨礙她注意到異常的情況。
“徐通呢?”於然沒在意外頭拍門的小混混們,這一時半會他們還進不來。
“他去找楊琪兒了。”陳奕涵平靜的說。
“哦,”於然答了聲就看着車廂內問,“這是誰的車?”
“徐總的吧。”唐瑩小聲的說。
“他什麼時候買車了?”於然奇怪的問。
這話一說,其它兩人都覺得不對勁,要是徐通有車,他還怎麼成天供於然的車,省油錢嗎?
女人的八卦之魂一燒,還真就轉移了注意力,而徐通這時已經追到了黑巷裡。
楊琪兒恐懼到了極點,她出生在書香門第,父母都是中學教師,平生連酒吧都沒進過,連酒都沒喝過一口,今天跟着公司的人來迪迪纔算是開了葷。
像她這種在溫室中長大的女孩,哪裡會知道外面的險惡,一被喝醉酒的小青年捂住嘴,她幾乎連呼吸都窒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三個小青年把楊琪兒拖到黑巷中,扔在地上。當頭的染着棕發的嘿嘿的說:“這小娘們摸上去手感不錯,我先來吧。”
楊琪兒穿的那件雪白色的襯衫被小青年拉扯得歪到一邊,皺起一團,露出了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