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寧與皇后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曾經關係不錯,如今兩年未見,倒也並沒有生疏,兩人見面,各自聊了這兩年的生活後,皇后就開始訓起人來,對於成親,她自己也曾經鬧過彆扭,但也不曾像馨寧一樣如此堅決。作爲過來人,她當然知道要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所以當初纔會捨不得,所以鬧起來纔會拖泥帶水。
然而馨寧完全不同,她是真的寧願不要,也不會低頭,訓她,是覺得她太偏激了,不知道珍惜。
可是心裡又不得不佩服人家的這份勇氣和豁達,已經足夠獨立的能力,是的,是能力,在這個時代,對女子來說,獨立是需要足夠的能力的。自從端木超然與馨寧相遇,她的心身份公佈於衆後,她也差不多將馨寧這兩年的所作所爲查了個大概。捫心自問,若是換成她,就算決然離開,也做不出來如今的成就。
被皇后放出宮已經下午的時候,好在皇帝並不曾宣召,馨寧總算逃脫了一頓教訓。
喻府還是原來的樣子,她是直接回的自己住的院子,沒想到,卻在院子裡見到本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人。
“姐姐,你怎麼來京城了?”還是與他們前後腳就到的?馨寧激動的衝過去,拉着人上下左右打量。
“你成親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參加!你們走。的又不快,我跟陳浪遠遠跟着你們,到底還會晚了一日。”雖然懷孕了,但她身體一向很好,一點孕期反應都沒有,所以,纔會軟硬兼施讓陳浪同意來京城,陳浪到底磨不過她,妥協了。
馨寧心裡不敢動是不可能的,蘭香爲了她真的犧牲了太多,就算是親姐妹,也莫過如此吧?對於蘭香待她的好,她只能在心裡發誓,定要用自己的真心還回去。
“姐,我知道你都是不放心我,但是如今你情況特殊,既然來京城了,就好好休息吧,家裡這麼多人,有人操心的,可不能委屈了我侄子。”將蘭香扶着坐下,馨寧順勢撫上她的獨子,如今孩子還小,尚看不出來。只是或許是錯覺,她放佛感覺到肚子裡靠近她手的地方動了一下。
“好,我不做什麼,看着你出嫁就好。”蘭香初次爲人母,雖然自己懂醫術,但依然很小心,“爺爺回來了,還有他操心呢!”
馨寧這下徹底放心了,有爺爺在,她放佛有了主心骨。
京城喻府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婚禮,歸來莊趙管家在婚禮前三天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京,同時帶來了馨寧幾十車的嫁妝。這情形在京城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就連馨寧自己都驚訝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這麼多家底了。
彼時皇帝正陪在皇后身邊,聽到暗衛報來的消息,同樣驚訝了一把,皇后開玩笑道,“這下超然就更加底氣不足了。”
女子嫁人在夫家的地位往往由孃家權勢以及其陪嫁多少而定,孃家權勢越高,能夠拿捏住姑爺和婆家,當然能夠很快站住腳,而陪嫁多,手上銀子多,能打通的關節就多,也是在陌生地方站住腳的一個重要途徑。但是,這是在通常情況下。
“怕什麼?就算是這天下最有錢的人,在端木家面前,還不是一樣得乖乖低頭!”皇上捏了捏皇后的手,霸氣的說。
皇后侃他一眼,似笑非笑,“是呢,臣妾遇上你,最終是低頭了,不過,喻家姑娘遇上超然,誰低頭那可指不定呢!要不,皇上與臣妾打個賭如何?”誰不知道冷心冷情的閒王殿下一遇上喻家姑娘,就立刻軟的跟個綿羊似的!
皇帝估計也想到了自家弟弟沒出息的樣子,摸摸鼻子,揚聲喊道,“來人,去給閒王送十萬兩銀票,告訴他,這是端木家給他傍身的!”
之後對皇后道,“咱們不賭誰低頭,就賭喻馨寧的嫁妝到底有沒有超過十萬兩吧!”他就不信,短短兩年,那姑娘真的能賺那麼多銀子!
Wωω•тт kan•℃o
“一言爲定!”皇后聞言非常爽快的答應,一點沒有因爲換了賭約而有爭議,“那凌兄打算以什麼做賭注?”凌兄是兩人成親前皇后對皇帝的稱呼,自成親後基本上沒叫過了,沒想到今日又能聽到,皇上一聽就知道皇后定是信心滿滿的,於是真的興致勃勃的想賭注,輸贏倒無所謂,關鍵是能博得妻子一笑。
帝后二人無聊的以弟弟和弟媳打賭,殊不知就在不久的將來,聽了此言的某人將火氣全部撒到其弟弟身上,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馨寧看着喻府擺滿各個院子的嫁妝,欲哭無淚,將婚假之事全權交給管家後,她是非常放心,但她沒想過將喻家所有的家當全部當做陪嫁帶進王府啊!管家這麼做,不是完全斷了她的退路嗎?還有,這麼多嫁妝,早就逾制了好不好?她真的只想靜悄悄嫁人,不想被御史們參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