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
“既然你們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再多問。方纔我只是看在你們是康家人的份上,想給你們留一條活路。既然你們要不要,休怪我無情。”康儒聞明顯動了殺心!
話音剛落,那兩人眼睛裡的光一下就沒了,呼哧喘着氣,眼睛心虛的往四周瞟着。
沒過一會兒,那倆人咬着牙關,眼睛通紅,對視了一眼,很突然的“咚”一聲雙雙跪了下來。
他們是很用力跪的,膝蓋接觸到地板的那一刻發出很大聲響。
“家主,我們知道錯了,請您指給我們一條明路吧!”
康儒聞並不驚訝他們會有這個舉動,所有人在生死關頭都會做出跟他們一樣的決定。
“明路?還能有什麼明路,我剛剛問的話你們回答了嗎?”
其中一個恍然大悟,大聲道,“這起謀殺案的主意並不是我們兩個想的,我們不是特別聰明,在康家沒有什麼地位。那兩個人突然找上我們,說是可以藉此讓我們兩個在康家立足。”
另外一個接上話茬,“然後我們就一個沒忍住誘惑,同意了。這起案子的死者和報案人都是他們找的,我們覺得跟他們合作什麼都是他們的想法沒有存在感,就稍微改了一下,讓他們按照我們的話去做。”
康家在霍家之後,他們需要的並不是這兩個起不到什麼作用還很有可能拖後腿的人,而是要康家這個名號去走關係。
說着說着,他們也覺得自己的行爲太傻了,像是給人當槍使一樣。
“我們除了第一次跟他們見面以外,其他時候都是在網上聯繫的。他們會跟我們說合作到了什麼樣的階段,除此之外他們具體做的是什麼,並不會告訴我們!”
康儒聞面色平靜的聽完這些解釋,怒道,“人家把你們兩個當成靶子,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還能把罪全推到你們身上。到時候警察上門調查,一問三 不知,你覺得人家會相信?真是愚蠢至極!”
他們沒有爲自己做過的蠢事辯解,十分慚愧的垂下頭,默默思過。
康儒聞並不是個非常冷血無情的人,見了他們這副模樣,也狠不下心來再說什麼,“既然事態已經發展成這般,那我就給你們指條明路。這件事如果東窗事發,他們會把你們倆推出去當擋箭牌。我奉勸你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搶在他們之前把這事做了,自然能夠自保。”
然後,他還破天荒的告知這兩個小輩應該怎麼去做,心中卻是暗鬆口氣,那個女人,自己如此大費周折,也不知上輩子欠了她什麼。
……
霍璽年又回到了霍氏集團坐鎮,之前的那些壞風評像是一夕之間被刪掉了,消失的非常乾淨,而大衆也沒有記住這事,就像是個小插曲,一下就會忘掉。
他整日讓自己沉浸在工作的氛圍中,這樣就不會讓自己想到明羽薇的事情,也正因如此,霍氏集團已經連續加班了好幾天。
一時間,公司裡怨聲載道。
白欒到國外奔波了兩個多月時間,總算是圓滿完成任務能回國了,他把東西拾掇好,馬上跑來找霍璽年彙報任務情況。
他腳剛剛踏入霍氏集團,就被周圍的氛圍弄的有些茫然,挑着前臺漂亮一點的小姐姐,問了句,“公司這是經歷了什麼?”
前臺小姐姐擡起頭,眼睛下的烏青連化妝都遮不住,把白欒嚇了一大跳,隨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這…這是個什麼狀況啊?對不起,我不是覺得你不好看才被嚇到的。”
她擺擺手,“沒事!我就直接跟你說吧,這段時間霍總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直待在公司沒離開過,他不走我們也不敢走,所以連着加班幾天了……”
白欒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說了聲謝謝就坐着電梯上去了。
到了後,他敲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隨後眼疾手快的找到沙發的位置,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霍璽年聽到了聲響,卻沒擡頭,眼神一直放在文件上。
“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來的時候公司裡的人特別的憔悴,你一個人加班也就算了,怎麼還把公司裡的人捎帶着,你就不怕時間長了他們跳槽走人?”
他冷哼一聲,“敢從霍氏集團跳槽走的人,你儘管下去問問,有誰迴應你。”
這是霍璽年的底氣,自從有了這個公司以來,他是不管對什麼都非常細心認真,光是公司的食堂餐問題,就特地從每個國家高薪聘請了當地的好大廚,對於員工他從來不會摳門。
這麼多年來,他們和霍璽年一起進步,直到走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入霍氏集團,卻也只是想想而已。
試問有誰會那麼傻,把這個大好的機會放給別人?
白欒撇撇嘴,“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兄弟,這隻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得跟我說一聲,說不定我能有什麼地方幫上你呢!”
霍璽年又看完一份文件,丟在旁邊,閉上眼睛,“並不是什麼大事,之前安排你做的事情都辦理妥當了?”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我要是沒把事情做好,我敢來見你?你不把我切成十八段,我還心裡過意不去呢。算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
霍璽年嗯了一聲,揉着眉心,這是最近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
白欒拿過桌子上的一個擺件把玩着,提議道,“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給你的員工們放個假吧!這些天一直加班,一直加班,作息都弄混亂了。工作效率會變低的,真出什麼問題還不是得你來解決?”
他愣了一下,倒沒想到白欒這麼在意這個問題,細想後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太好,然後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霍璽年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出去,“下個通知。今天準時下班,明天休息一天。”
白欒把擺件放回原位,笑眯眯的,“既然你給你的員工放了假,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從這個狀態脫離出來,就當是也給你放個假。別把自己繃得那麼緊,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他抿着脣,並沒有說什麼,放下了電話。
白欒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霍璽年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很快接了起來,因爲這是自己的私人號碼,只有熟悉的人或者是盯着謀殺案的人才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