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氣不減,推了推地上的人,“醒醒。你怎麼會倒在這裡?明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是趙子昂的聲音?
明羽姍一聽到這聲音,連忙坐了起來。
眼睛緊閉了一會兒,再次睜開時被太陽光曬的有些睜不開眼睛,緩了一下才好很多。
她看着面前很不耐煩的趙子昂,以及他身後帶的一大羣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子昂哥哥,我……”
趙子昂微一擡手,打斷了她的發言,“停。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叫我子昂哥哥,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明羽姍被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大口大口喘着氣,到底沒再這麼叫。
“確實是出事了。我接到電話以後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十分焦慮,感覺有人要害我!”
他只是很嫌棄的瞥了一眼,完全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那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並不是真的。”
她很大聲的喊道,瘋狂的搖搖頭,“不是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這是真的!我換好衣服下樓跟我媽說這件事,沒一會兒明家的大門好像就被踹開還是怎麼了,一羣人衝了進來!”
明羽姍說的這些話並沒有任何的信息,光看她這瘋狂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人呢。
趙子昂嘖了一聲,“好,我信。這都是真的,我們先進去裡面坐着,堂堂明家二小姐,光天化日席地坐在這,頭上都是草屑,傳出去你的面子往哪放?”
他也不是擔心她的名譽問題,而是因爲他現在身處現場,流言蜚語中怎麼也會把他捎帶上。
說完,趙子昂也沒有要把人扶起來的想法,徑直走了進去。
而他帶的人,自然也跟在身後。
明羽姍自顧自的氣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站起來跟了上去。
明家的客廳裡,蘇茹正趴在地上,她的眼神十分複雜的看着地上的手機。
有驚恐有害怕也有詫異。
趙子昂一進來就打量了周圍的情況,客廳中間有打鬥過的痕跡,除此之外就是一種拖拽引起的一條直直的白線。
他皺着眉頭在旁邊坐下,“伯母,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嗎?”
明羽姍跟在他屁股後頭進來,看到蘇茹倒在地上,連忙跑過去把人扶起來。
“媽,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她這時才晃過神來,抓緊明羽姍的手,“媽沒事,你不用擔心。”
兩人互相攙扶着坐在沙發上,蘇茹看了看趙子昂,又回頭瞥了眼自己身邊的女兒,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跟羽姍剛剛坐下說了會話,那羣不知來路的人就衝了進來。他們想把羽姍帶走,中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趙子昂皺着眉頭,“所以伯母的意思是說,那羣人想要帶她走,可是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只能把她丟下是嗎?”
蘇茹並不是很清楚,她臉色煞白煞白的,“應該是吧……他們的武力值很高,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從我身邊帶走了。我想報警,可是電話被那人踢到了地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地上碎得不成樣的手機。
他這纔開始耐心思考這件事。
如果只是明羽姍一個人是這麼說的話,他不會特別在意,甚至會認爲這只是她編造出來的故事。
可現在的種種情況和他們的說法來看,都說明這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是,哪個家族的人背後會有這麼彪悍的存在?
明家不是特別大的世家,但明國棟這個人最好攀比,別人有的他也一定要有。
因此明家現在所居住的這個別墅是請了特別知名的設計師來設計,各種門窗也是最高級的,甚至還有防彈的功能。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那扇門是被人踢開的。
趙子昂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嚴肅的板着一張臉,“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我不太確定,但現在的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方向。”
明羽姍和蘇茹並不是蠢貨,他們細想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他爲什麼會這麼問。
“你的意思是說,那羣來路不明的人是康家派來的?”
趙子昂點點頭,微微眯着眼睛,“沒錯。我在電話裡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明羽薇能被無罪釋放,這裡面的功勞說不定也有他們一份。”
頓了頓,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可我先前沒有證據,所以只是懷疑。但經歷了這一件事,就不一定了。”
明羽姍很害怕,臉色非常難看,她緊張兮兮的開口,“如果真的是康家派來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這件事情還有其他的人蔘與進來了?”
“對。我之所以會找到那兩個人與他們合作,完全是因爲他們在康家沒有任何地位,基本處於邊緣地帶。而這樣的人,最容易掌控!”
蘇茹皺了下眉頭,“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們不可能有這個實力派這麼一羣人來,那豈不是…”
趙子昂垂下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去處理,而你們只需要待在這,不被他們抓到。”
明羽姍很激動的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嘛?憑什麼事情是我們幾個做的,處理卻只能你一個人去!你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嗎?”
她的臉色極其難看,跟趙子昂徹底撕破了臉皮。
畢竟今天經歷了這麼大一件事,事後才知道這有可能是康家派來的人,心理的平衡一下就被打破了!
蘇茹拉了她一下,但被她躲開了,“我雖然沒腦子,但我不是蠢!康家能指使這些人的人屈指可數,他們爲什麼會派人過來,除了殺人滅口外,難道還能是故意暴露自己的底牌給其他家族知道嗎?”
趙子昂好笑的哼了一聲,“怎麼?忘了之前你興沖沖的來找我,說要跟我合作的時候?現在來說怕,晚了。”
明羽姍正在氣頭上,說話也沒什麼講究,乾脆就什麼舒服說什麼。
“你不會天真的以爲他們只對我一個人下手吧?康家現在是知道了這件事,想保他們的人。可他們怎麼做才能把人保住,你想過嗎?”
他當然想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