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昂的心情因爲她幾句話變得十分糟糕,黑着臉道,“我當然沒有要把你們推出去的想法,畢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明羽姍的氣焰頓時就down了下來,“如果你不想把我們推出去,爲什麼一個人去解決後面的事?”
這也不能怪她多心,就趙子昂這個性格,誰知道他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會不會故意推在她身上。
到時候,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他卻可以乾乾淨淨的把自己摘出去!
趙子昂當然知道她心裡面在想什麼,很好笑的諷刺道,“我也可以不解決,那些還沒掩蓋好的事情,你去做?”
蘇茹看到他們又吵了起來,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把女兒拉到自己身邊。
隨即又好聲好氣的說道,“姍姍並不是在懷疑你,她只是經歷了今天這件事,沒有安全感。你多擔待一下,好嗎?”
趙子昂並不會對長輩說什麼難聽的話,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明羽姍。
“安全感?阿姨說笑了,我們現在都什麼關係都沒有。”
說完,他直接帶着人離開了。
只留下明羽姍和蘇茹,一個着急生氣一個憂愁,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
明羽薇和林姨聊過天之後,就總覺得她沒說完的那件事情另有隱情,但看她那個樣子,似乎並不想再提起。
無奈之下,她只能打了個電話給齊振。
大概在中午11點左右,他才姍姍來遲,還帶了個果籃和一捧薰衣草。
“來,送給你的花!”
齊振笑眯眯的把果籃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十分淡定的把花遞了上去。
明羽薇撇撇嘴,到底還是接了過來,“你來就來呀,帶什麼花。還有這個果籃,我又不是住院了。”
他很無奈的擺擺手,“我知道你沒有出院啊,那你不剛從警察局放出來。果籃你可以隨意吐槽,但是那捧花我可是費盡心思才挑出來的!”
她一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哦?說來聽聽!”
齊振開啓忽悠模式,“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霍少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在思考下我決定送薰衣草。它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希望你能等到你的愛情!”
所以胡天海地說了這麼一堆,就是覺得花語聽起來挺吉祥唄!
明羽薇哭笑不得的把花放到了餐桌上的花瓶裡,“謝謝你了。我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你。”
齊振點點頭,老神在在的坐了下來,“你要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就直接問吧,我們什麼關係啊?肯定不會騙你!”
她點點頭,拿出手機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這可是你說的,我錄音了!”
齊振有點驚訝,“我的老天爺啊,你到底想問什麼?這隨口一句話還錄上音了,你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吧!”
明羽薇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面色有些糾結,“怎麼說呢?我就是想問你一些關於霍璽年的事情。”
他撓撓頭,“這種事情你不去問他本人,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找到我這裡?”
她清咳一聲,“唔……我是想吃到他被康家老爺子下毒後的具體細節,這些問題我不好當面問他。我怕會把他記憶深處那段時光引出來,所以只能找你了。”
齊振聽到這裡,也很無奈,“這個我是真的沒啥辦法啊,雖然當時我們是朋友,但霍家出了這種大事,也不可能宣揚出去。”
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爸媽是覺得事情不對勁後,去打聽了一下。誰知道一打聽會得到這個消息,然後就帶着我離開了。”
明羽薇在找他的時候,就想到過事情很可能會演變成這樣,但到底還是抱着些希望。
現在希望被他一句話徹底破滅了。
齊振很不解的問道,“不是,你爲什麼要突然問這個?”
她擡起頭,嘆了口氣,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燈,“昨天林姨跟我說了些事,我總覺得這裡面還有很多沒說清楚的地方。寒冰之毒解毒所需的藥材我門已經在找了,想着能不能從其他地方入手。”
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的話,他們兩人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寒冰之毒消滅掉。
明羽薇這個人從來不會在感情的事上說謊,她很少動 情,所以一旦用情,那必定是爲對方以及他們的未來全心全意付出。
他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摸着下巴思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給你一個方向也說不定。不過我不確定,要不要去看你。”
明羽薇聽到這,眼睛頓時就亮了,“方向?難道你有什麼朋友是知道這件事的?”
齊振訕訕的搖搖頭,“那倒沒有。”
她切了一聲,軟趴趴的任由身子往後倒。
他咳嗽幾聲,非常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別啊!雖然我沒有朋友知道這件事,但是我認識一個康家人,他曾經因爲這件事被康家趕了出來,過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
齊振說着說着,突然嘆了口氣,“我是在一次回國的路上,車拋錨了所以下車走走散步。然後在天橋底下看到他,本來是想着做點好事給些錢。”
明羽薇聽到他要講故事,興致勃勃的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啃,一邊啃還一邊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齊振哭笑不得的繼續說道,“我去機場一定會經過那條路,那段時間因爲基金會的事情,我得頻繁往返處理。”
她興沖沖的接上話茬,“然後每次你回國出國路上都能碰到她,於是你們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齊振頗有些欲哭無淚的扶額,很鬱悶的呸了一句,“他是男的!沒有火花!”
“哦。”
有點小失望。
齊振沒管她咋想,繼續說了下去。
“我覺得跟他還算是有緣分吧,在又一次碰到他之後,我請他吃了頓飯。在餐桌上我們相談甚歡,這個人不管是氣質還是談吐都很好,不像是流落街頭的乞丐。”
頓了頓,他眼神有些複雜的道,“或許是因爲覺得我是第一個沒有把他當成乞丐而是朋友的人,他跟我說了很多。其中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是被趕出來的康家人!”
明羽薇聽到這,啃蘋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皺着眉,“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那件事,很有可能另有隱情,可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