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璽年的聲音冷漠中還夾帶着冰霜,如尖刀般的眼眸盯着他,那人被嚇得整個人縮在了一起,顫顫巍巍的根本不敢說話。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的爲自己辯解道,“這、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在指使我,一切都只、只是我我一個人的主意!我覺得這樣子好玩,所以纔想出這個戲耍敬察局的辦法!”
霍璽年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還站着四個保鏢,黑衣長褲黑墨鏡,怎麼看怎麼不好惹。
他嗤笑一聲,微一擡手,就有個保鏢站了出來。
“歐柏,三十歲,男。目前就業於末周製藥集團有限公司,在會計部當白領,一當就是五年。平時是個月光族,除了準時匯錢到家裡,戶頭上沒有一分錢。”
保鏢什麼也沒看,就像是平白無故背出來一樣,他這淡定的語氣差點沒把人嚇死。
歐柏被他說的內容和語氣嚇了一大跳,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十分的驚恐。
“你是怎麼知道我這些消息的,這是我的個人信息,你調查我你想做什麼?我都已經說過了,我做的這件事沒有任何人逼我,一切都是我閒暇之時想出的主意而已!”
他又生氣又害怕,姿態有些瘋魔。
霍璽年敲擊着面前的椅把,發出哚哚哚的聲音,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確實是沒有查到你這中間有什麼問題,但正因如此,才讓人覺得其中有什麼古怪。”
保鏢威嚇一聲,“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早點說出來!這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們都有好處,否則……你只會迎來一個悲慘的結果!”
歐柏不死心的瞪着眼睛,大聲喊道,“我都已經說了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爲什麼你們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你們這麼大費周章找到我,就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嗎?”
他頓了頓,深呼吸幾下,有恃無恐的昂着下巴,“如果你們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那你們錯了!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不會因爲你們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說辭,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霍璽年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真以爲我們查不到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自己說出來,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
他不說話,兀自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突然變得十分淡定。
“所以,你們找到我,威脅我,就是想我幫你們作證是嗎?那你們就錯了,我不僅不會幫你們,如有必要,我還會去敬察局跟他們報告這件事,嫌疑人威脅報案人,致使我改變自己的口供!”
霍璽年敲擊着椅背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如冰刀射出去,“如果你真的有這個膽子,那麼大可試試。”
四個保鏢看着現在這個情況,馬上站了出去,雖然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氣勢擺在這裡。
大有一種“你走的出去嗎?”的諷刺感。
歐柏被他們這個無賴之舉,氣得頭有些發暈。
“你們,你們!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不僅違背了道德,還違反了法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個人她一定會進監獄的,這是她應該承受的劫難!”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保鏢臉色一黑,聽不得別人說他們未來的少夫人,掰着手指,發出咔咔咔的脆響。
霍璽年擡起手,站起身,意味不明的說着,“你怎麼知道那個人一定會進監獄,只要我願意,我完全能讓你頂替她的位置,到時候你就在監獄裡好好度過自己的下半生吧。”
他的語氣波動不怎麼大,就像是在敘述着今天的天氣如何,可這平淡的話底下,卻暗潮涌動。
歐柏伸出手指着這些人,“你們,你們這是在逼我!你這是威脅,我是不會跟你們這些人妥協的,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着,他眼睛氣的通紅,也不知道是腦子不清醒了,還是給氣的根本沒想過,捏着拳頭就衝了過來。
結果當然是被保鏢攔了下來。
“你無來由的說這些,是想跟我們表達你的憤怒還是什麼?雖然不知道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但能做到把事情隱藏到這個地步而不被我們查到,也就那麼幾個人。”
只要稍微一排查,還是可以得出答案的,他只是等不急而已。
歐柏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並沒有被他說的這話給唬住,“也就那麼幾個人的話,那你爲什麼不去查呢?反正你都這麼厲害呢,能威脅我卻查不到?”
霍璽年聽完後,突然笑了一下,可笑意未達眼底,看着反而讓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沒辦法了。”
保鏢看到他的眼神,瞭然的站出來說道,“你爲什麼不想想,我們能查到你的個人信息,會查不到你過去發生的事情嗎?”
歐柏愣了一下,眼裡帶着驚恐和害怕,但轉念一想,那人不是幫他抹去一切了嗎?應該不會有事吧……
保鏢見他這樣,繼續道,“歐柏,從小學到初中就一直欺凌同學,造成了校園欺凌,從而被學校開除。後託人走關係,靠走後門上了高中,此後一直平平穩穩到大學。”
“在大一期間,跟社會上的人一起飆車被學校記大過,請了家長後依然死性不改,在一次飆車的時候意外撞死了人,被那羣社會上的人推出去當替罪羊。這件事被學校知道後把你開除了,同時還坐了五年的牢。出來後自學了會計內容,勉勉強強當了個白領。”
這就是屬於歐柏的過去,但很可惜,他過去經歷的悲慘事件並沒有讓他們覺得可憐,反而覺得罪有應得。
霍璽年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願不願意出來爲明羽薇作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僅能給你雙倍的好處,還能讓你的父母從此安然無恙的渡過餘生。”
歐柏因爲迷上了飆車,不僅被學校記大過開除,還殺了人,父母氣的一個差點爆血管,一個則是半身不遂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他愣了一下,隨即心虛的眨巴着眼睛,“我、我……能讓我再考慮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