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無其事的擺擺手,“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儘管問吧。反正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不能回答的也不會編謊話騙你們。”
這副什麼都不放在眼中,什麼都無所謂的姿態還真厲害,如果不是有恃無恐的話,就可能真是個怪人。
當然,這位敬察更傾向於後者。
畢竟這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明·看上去不像正常人·羽薇完全不知道這些,好整以暇的給他們倒了杯茶。
“我的這現在還真是麻煩你們了,從敬察局那麼大老遠的地方過來問我問題,而且一來就是這麼多人,未免太過大材小用。都先喝杯水吧,就當是休息一下。”
沒有人動,他們都一臉冷漠的看着,像是在看她還有什麼手段能使出來。
明羽薇也沒強迫他們,自己喝了口,舒服的眯起眼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應該都會有接觸,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機會,瞭解一下你叫什麼?”
他板着臉,把文件拿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姓秦,接下來就該回答問題了,希望你真的跟你說的那樣能好好配合我們。”
李律師已經放棄了,但還是支起耳朵在旁邊聽着。
“在事發的前兩天你去過什麼地方,分別是哪裡?在什麼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明羽薇把水放到邊上,“秦警官這是在詢問問題呢,還是在審犯人啊?雖然說我現在是這起案子的頭號嫌疑人,可你們的證據不夠充足,一時間沒有辦法定我的罪。”
頓了頓,她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你們沒有辦法定我的罪,那我就還是個普通人。麻煩秦警官在詢問問題的時候稍微客氣點,我就只有這個要求。”
“……”
秦警官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毫不掩飾。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都不知道嗎?單就從敬察局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來看,這件事兒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兇手,最後也會脫一層皮。
而她卻什麼表現都沒有,還在糾結他問問題的語氣不好,不夠禮貌?
明羽薇說的話並沒有找茬兒的意思,說完後還真細想了一些,最後給出一個答案,“在事發的前兩天我確實是有出過門,有去過禮品店,還跟我的妹妹遇到了,之後我就沒怎麼出門,直到去醫院那次。”
秦警官嗯了一聲,“我們收到的匿名郵件裡有幾段錄音和視頻,可以確定沒有合成的痕跡,但是有沒有剪輯過不確定。視頻裡,你見過死者和報案人。”
李律師都被這神奇的轉折弄蒙了。
她坐直了身子,“我可以保證的是,我沒有見過死者,至於報案人,我沒有印象。”
“好,這是你的說法,我們不干涉。接下來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丟失過一個耳環,是不是長這樣?”
秦警官從另外一個敬察手上,拿過一個被用塑料小袋子裝着的耳環,這隻耳環是單個的,還有一個沒找到。
明羽薇很無奈的嘆了口氣,認真的解釋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對耳環是我三年前買的了。三年前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而且我不會一成不變的戴一對耳環,難保它不會在什麼情況下丟失。”
她知道自己說的這話,完全沒有信服力,但還真就是這麼個情況!
原主一直是個非常愛打扮的人,就算是被明羽姍帶到了錯誤的方向,梳妝檯上放着的首飾也沒少過。
偏生這人還愛一天換一個,美名其曰是能給人新鮮感。
秦警官深吸一口氣,“你說的這話你自己信嗎?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算你不是兇手,你也絕對是這起案子裡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就算是我們不能給你定罪,帶你去敬察局喝喝茶還是能做到的!”
如果說之前的問題還算是禮貌,那麼現在就是冷漠了。
李律師急忙站起來,“就單單憑這兩份文件能說明些什麼?你們的證據不足,就算是把她帶回敬察局,我們也還是能把人帶回來!”
秦警官從警服裡拿出一副手銬,“很抱歉,應不應該把人帶回敬察局,由我說了算。既然你這麼信誓旦旦,那不妨試試這次能不能將人帶回去?”
說完,他沉着臉快步上前,可卻被明羽薇一閃給躲了過去。
她很淡定的站在邊上,“我有好好配合你問的那些問題,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也都告訴你了。既然這樣,爲什麼要抓我回去?”
秦警官臉色變得很難看,手一揮,身後的幾個敬察也一併跑了過來,想要制服她。
怎麼說她也是鍛鍊了好久的人,雖然不能跟這些出生入死的敬察比較,但躲避他們的攻擊還是能做到的。
六個敬察,全部都上來了,都沒能制服住她。
李律師和林姨幾個在旁邊看的十分着急,這樣不是看他們一直纏鬥是一起,還真想讓他們別再打了,免得一會兒傷到對方。
這些人民敬察的身體都很好,他們出手招招狠戾,可真捱到邊兒的時候還是收了些力。
也不知道這樣纏鬥了多久,敬察不想傷害她,她也懶得還手,所以持續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明羽薇忍無可忍先停下了。
“等等等等!你們不會是想一直這樣下去,知直到抓住我吧?那得浪費多少的時間,我就跟你們直說了,我沒有犯罪,我是不會跟你們回敬察局的!”
明羽薇一邊說,還擡手把銀針招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秦警官黑着臉,吼道,“你這是拘捕,你知不知道怎麼做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乖乖跟着我們回去一趟。反正敬察局你也去過一次,再去一次,對你來說也無所謂了。”
她很嫌棄的切了一聲,“我確實是去過一次敬察局,可那一次我什麼都不知道,迫於無奈的情況下,我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這次不是,我知道這起謀殺案到底意味着什麼,而我卻不想在這次的案件中成爲一隻替罪羊。所以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知道內情和不知道,那完全是兩碼子的事。
在秦警官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她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