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魁奇那兒是特別的。
但是明明說好的回來後,魁奇就叫她,怎麼現在還是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呢?
想到這兒的冥澈雅,擡起小腦袋望了望頭頂,耳朵聚精會神的注意着周圍的一絲一毫的聲響。但除了從底下傳來那些凡人的嘈雜聲,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其他的聲音了。
元昊然拿着一本古籍默默的讀着,時不時擡眼看一眼冥澈雅。
馬車內的氣氛可算得上是寧靜且溫馨的。
祁兮懿駕駛着馬車,在看見他們的目的地後,拉着繮繩讓馬車停在了拿出都城外的一片人煙稀少的樹林處。
“等下可不能讓凡人看見這個。”祁兮懿指了指拉着馬車的那幾匹通體雪白,聖潔的獨角獸,轉頭對餘源說道。
餘源瞭然,一個靈力打過去,獨角獸瞬間變成了幾匹四肢矯健,色澤亮麗的寶馬。
祁兮懿抽了抽嘴角,駕着馬車向進城口前進。
一個長長的隊伍排在城門口,百姓們聊天的聲音,一旁茶館內一些正在休息的人們高談闊論的聲音,士兵們兇狠的吼叫聲。
讓這裡顯得十分的嘈雜。
四周的人均在暗地裡打量着這兩突然出現的外表華麗的豪華馬車。那四角掛着的燈件,應該是用白玉做成的吧,裡面放着的是夜明珠?那馬車外面垂下的閃着金光的金絲垂髫,讓那些看着的人均吞嚥了一口口水。
祁兮懿注意到四周的一些人變得貪婪和危險的眼神後,十分後悔。
他怎麼就忘記了讓身邊這人把馬車的外部也變一下啊!
忍受着四周越發灼熱的眼神,終於輪到了祁兮懿他們。
守城的士兵早早見到馬車眼神一亮,今天終於有一個肥羊上門了。
“還不快下來。”這羣士兵的首領一臉凶神惡煞的朝坐在馬車上的餘源和祁兮懿大喊。
祁兮懿皺眉,一臉的厭惡,但絲毫沒有下去的準備。
將懷中早已準備好的進城費拋到那個都尉的懷中,駕着馬車就準備離開這裡。卻不料遭到了那羣士兵的阻攔。
“這麼點錢,還想進城。”都尉掂了掂量手中的錢袋,一臉不滿足的大喊,招呼自己的手下不準放行。
祁兮懿陰沉着臉看向那個都尉:“我可是給足了的。”
“最近進城費漲了,一人二十兩。且先不說馬車內有幾人,就你這輛這麼大的馬車,進城也是需要銀子的。”都尉絲毫不退讓,滿眼的貪婪,“所以,你們進城需要一百兩。”
祁兮懿嗤笑一聲,不再理會都尉,拉起繮繩就不管不顧的往前走。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都尉陰沉着臉,既然這人如此不識趣,那隻好一不做二不休了,“這人無故闖城,給我就地處決他們。”
而且殺了這幾人,這兩馬車就我可以歸他了。那大大的夜明珠,金絲,都讓都尉紅了眼。
四周的士兵拔刀衝向了餘源和祁兮懿兩人。
四周的百姓早在他們發生爭執時,便快速的散開躲到了
一旁,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祁兮懿冷笑一聲,拔出腰間的劍下車準備迎敵。
這時異象突生,那羣想要靠近馬車的官兵全身被定住,並且拿起劍抹向自己的脖子,包括那名都尉。
一剎那,地上只剩下一羣死屍。
祁兮懿驚訝的望着面前的情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駕車進城。”馬車內傳來元昊然冷冷的帶着不悅的聲音。
“是。”
望着那越來越遠的馬車,四周的百姓均一臉驚恐的望着地上的屍體,有些人臉上甚至充滿了快意。
這些禍害他們的都城守衛終於受到了懲罰。
但是剛剛那是國主新找來的妖怪麼?
城樓上的另一名都尉在聽見手下的報告後,陰沉着臉派人將那羣死屍立馬搬離城門口,並將這一消息傳回了東郊國宮中。
冥界,久違的寧靜讓判者們偷得浮生半日閒,一個個樂呵呵的在各自的院子裡喝着酒,悠閒度日。
另一邊,冥斯卻是一臉的不滿。
冥斯一邊用靈力幫祁漣漪恢復着手腕上的傷口,一邊帶着怒意:“不是說了用我的血麼?”
祁漣漪暖暖的笑着:“那個古籍上記載着需要用畫陣法之人的鮮血才行。而且也沒有多疼。”
冥斯一臉的心疼,手輕撫着祁漣漪的蒼白的臉頰:“而且我們會一直在小雅的身邊,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祁漣漪上前擁住冥斯,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不想讓冥斯看見此刻她複雜的表情,語氣輕快的說:“只是爲了以往萬一,我怕小雅又遇見賞賜那樣的事啊。”
冥斯輕撫着她的髮絲,輕聲問道:“難道就沒有可能用我的血麼?”
祁漣漪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含笑:“沒事的,再過幾日就不用這麼做了。”
見她一臉的堅持,冥斯嘆了一口氣:“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好。”祁漣漪的眉角彎彎。
見狀,冥斯嘴角也拉起了一個愉悅的拂度。
“但是,那個小鬼怎麼還沒有把小雅送回來?”冥斯的語氣變得十分的幽怨。
他好想自己的親親女兒啊。
祁漣漪一臉無奈的望着眼前這深愛的人。眼裡閃過一絲決絕和痛苦。
魅城,那個肆無忌憚買賣人口的店鋪,聲音依舊如火如荼,絲毫不畏懼別人的發現。
在魅城獨屬於元昊然的宅邸內,裘斯和莫羊坐在四角亭內,正聚精會神的對弈着。
突地,一名穿着淺藍色衣衫,帶着一角雕刻着銀狐的面具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銀狐,消息調查到了?”裘斯漫不經心的問道。
“城內那家店鋪的熟客,均會在那些人死後將他們丟棄在城外一處隱秘的亂葬崗。”銀狐沉聲回答,“然後會再次回店鋪買人。經調查,這個月已有超過數十人死亡。”
“咔”的一聲,莫羊大力的將黑子放下,佔據了棋盤上的一個有力角點。
裘斯依舊面不改色,放下手中的一枚白色棋子:“可有見到那家店鋪的掌櫃。”
“那掌櫃從未現身,店裡只有那幾個夥計。”
“繼續調查。”
“是。”
在銀狐離開後,裘斯又慢慢開口道:“宅邸的那幾人,他們的舌頭可治好了?”
“正在治療之中。”
“可有希望?”
“他們的舌頭被割,且上面覆蓋了一層我們從未見過的阻止其生長的藥物。”莫羊望着棋盤慢慢回答,“所以現在藥師們正在查看那藥到底是何東西。”
裘斯“恩”了一聲表示知曉後,含笑着將一枚白色棋子放到了一角。順利的讓莫羊變了臉色。
魅城的那家名爲藍鯛的店鋪中,那幾名夥計今日也滿面笑容的招待着顧客。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藍鯛二樓的一處隱秘處,叫來夥計中的領頭,吩咐道:“將那些商品從地道轉移出去。”
夥計十分詫異,但還是低頭答應。
“還有,悄悄透露消息給那些老顧客,讓他們不要那麼頻繁過來,做事也低調一點。”
“這……”夥計一臉的驚恐,“掌櫃,難道我們被?”
掌櫃一個眼神橫過去,讓夥計一下子閉上了嘴。
“若不是你們草率行事,哪來這麼多的事。”掌櫃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呵斥道。
想到前幾日那位大人的傳信,信中滿是不悅,讓掌櫃更是惱火。
“是小的們做的不好,還請掌櫃您息怒。”夥計害怕的一下子跪倒了地上求饒。
掌櫃眼裡滿是殺意,警告着:“若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可就沒有這次這麼輕鬆了。拿命來換吧。”
夥計全身一個哆嗦,連忙答道:“是,小的知道了。小的現在就去辦。”
“以後若是店裡來了不熟識的新客人,知道怎麼做麼?”
“是,小的知道了。”夥計額頭冒着虛汗,聲音發抖。
“下去吧。”
“是。”夥計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
而裘斯等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
元昊然坐在窗邊,打量着樓下街道的人羣和整個東郊國國都。處處妖氣瀰漫,讓他不適的皺了皺眉。
而且還在街道上看見了不少橫行霸道,目中無人,滿是血腥味的低等妖怪們,讓他徹底失去了再看下去的慾望。
冥澈雅乖巧的坐在一旁,爪子上抓着一個精緻糕點,正精精有味的品嚐着。
祁兮懿雙眼發亮的至始至終望着冥澈雅,捨不得挪開自己的雙眼。
這小女孩就是姐姐的孩子,長得可真可愛。
元昊然拿起錦帕擦了擦冥澈雅嘴角遺留下來的糕點屑,漫不經心的望了祁兮懿一眼,讓他全身緊繃的立馬挪開了自己的眼。
“那妖怪在哪兒?”元昊然問道。
祁兮懿正襟危坐,主要是因爲元昊然那全身的氣息讓他汗毛聳立,鄭重回答道:“在國主的皇城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