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然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笑容。
小蝶這是學聰明瞭?!
“小然,不可以戳我,會戳壞的。”冥澈雅維持着剛剛的動作,眨巴着大眼呆萌的說道。
“不會壞。”元昊然被冥澈雅逗笑了,輕聲回答。
冥澈雅明顯不相信,擺了擺小腦袋,糯糯的說道:“纔不相信小然你。之前你說不戳,但是後來你還是動手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說不戳了就不戳。”元昊然帶着笑意去拉下冥澈雅肉肉的臉頰。
冥澈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望了元昊然幾眼,順着他的手放下了爪子,卻不料,剛放下,臉頰就被輕輕的捏了一下。
冥澈雅嘟了嘟嘴巴,滿眼的控訴。
祁兮懿在一旁看着冥澈雅被逗,撫了撫額,這個男孩還真是惡趣味。
但是這一刻,祁兮懿對元昊然的身份越發的好奇起來。
爲何小小年紀的他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剛剛可沒有錯過那狼妖在空中被擊中的一擊。雖說將狼妖打敗的餘源也是很厲害,但那一擊所含的強大力量讓祁兮懿心驚。
亥時(晚上九點到十二點)時分,天空中散開一朵朵美麗絢麗的巨大花朵,那耀眼的樣子迷住了全部人的眼。
“快看,放煙花了。”四周船舫的一位女子興奮的大喊,指着天空中不斷綻放的花朵一臉的驚豔。
小小的冥澈雅也被迷住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盛開在天空中的花。
剛想飛身上前去看,手卻被元昊然緊緊的拉住。
冥澈雅轉頭,指着頭頂那巨大的不斷消失又不斷在出現的花朵語氣裡帶着急切糯糯的說道:“小然,快上去看。要不然會像那般消失的。“
元昊然拉着冥澈雅的小胖手,指着對面的河岸輕聲說道:“那是煙花,是從那裡出來的。”
順着元昊然的只見望去,冥澈雅看見了一些大大高高的紙質竹筒。它們被人放在地上,點燃,不久就會從裡面冒出包裹着火焰的東西升上去變成天空中那盛開的耀眼花朵。
冥澈雅張着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這神奇的一幕。
“它們消失得好快。”擡頭目不轉睛的望着天空,冥澈雅軟軟的說道。
元昊然彎了彎眼角,一同擡眼望着夜空。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個個大大的顏色各異的孔明燈承載着人們的願望慢悠悠自地上升起,隨着輕風飄散在空中。遠遠望去,排列有序的衆多孔明燈像是夏日的螢火蟲般散發出各自的光芒,組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小然。”拉着元昊然袖子的一角,冥澈雅張着大眼指着天空中的孔明燈喊道。
元昊然瞭然,轉頭對餘源吩咐:“去買幾個孔明燈來。”
拿着琵琶的女子這時開口了:“小公子,我們船舫上有此物。若您需要,奴家這就去取。”
元昊然點了點表示應許。
沒隔多久,琵琶女去而復返,一手拿着一個淺藍色
的大大孔明燈,一手拿着火摺子。
餘源接過,和祁兮懿合力將孔明燈點燃。
冥澈雅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至始至終都望着隨着火焰的增大越來越鼓的孔明燈。元昊然在她的身旁,輕撫了下她的髮絲,陪着她一齊等待孔明燈的升起。
“小公子,今日放孔明燈可在上面寫下心願,也許會實現哦。”琴女笑着在一旁提醒。
“不需要。若吾有什麼願望,吾會自己實現。”元昊然嘴角含着自信的笑容。
聞言,琴女只好默默退下,不再言語。
不一會兒,孔明燈便完全的鼓漲了起來。
祁兮懿和餘源對視了幾秒,默契的鬆開了手。孔明燈搖搖晃晃的隨着微風漂浮在了空中,漸漸向大部隊靠攏着。
那成羣結隊的孔明燈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耀眼的銀河,向世間展現着獨屬於它們的美麗。
深夜漸漸來臨,船舫靠岸,祁兮懿見到一個空擋,大步來到冥澈雅身旁,剛想說話就被元昊然一個冷冷的眼神將話嚥了回去。
元昊然彎腰將冥澈雅抱在懷中,獨留祁兮懿一臉哀怨的站在身後。
他也好想抱抱可愛的小侄女啊!
另一邊,當公子哥回到家中時,那一身的狼狽讓整個宅邸喧鬧了起來。
公子哥的娘見兒子躺在牀上那悽慘的樣子,大步來到牀邊拉着公子哥的手心疼的說:“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這麼欺負我兒!”
“娘。”從小到大從未受過傷的公子哥兩眼淚汪汪,一臉的委屈。
“看看這些傷口,那個膽敢傷口傷害你的傢伙,娘定讓他付出代價。”公子哥的娘滿眼的陰翳,“你等着,我兒,娘明日就去皇宮見皇兄,定讓你受委屈的那人千刀萬剮。”
聞言,公子哥眼裡閃過滿滿的恨意,但在他娘面前還是十分乖巧的回答了一句:“恩。”
“夫人,膳醫坊的柳葉大夫來了。”身穿綠衫的丫鬟出現在公子哥孃的身旁,低着頭輕聲說道。
“快讓他進來。”公子哥娘擺手。
柳葉進門後,跪下向公子哥娘恭敬的說道:“拜見長樂公主。”
長樂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立馬上前爲自己的兒子看看,他傷得如何。
柳葉上前望聞問切了一番,扶了下長長的白鬍須,慢悠悠道:“小侯爺的左手脫臼,右腿斷了,最近幾個月不能劇烈運動,需要好好調養。特別是右腿,若是不好好調養,怕是以後會留下殘疾。”
聞言,公子哥小侯爺徹底的呆住了。雖說他的右腿是十分疼痛,但居然斷了,不好好調養好還會留下殘疾?!
這讓一直不可一世的小侯爺徹底驚住了。
他不要做個殘疾呀!
“娘。”小侯爺無助的叫着身旁的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也是一驚,隨後立馬恢復過來,看向柳葉威脅道:“若是你不能醫好我兒,本公主就要你的腦袋。”
柳葉慢慢的彎腰,眼裡閃過一道暗光回答:“小侯爺
這傷能好,但恐怕這三個月內不能下地,也不能外出了。因爲哪怕是一點的閃失,都會留下殘疾。若是小侯爺亂跑,那就不能怪老身的醫術了。”
“好好好。”小侯爺聽見右腳有救,連聲答道。
“那麼,小侯爺請將衣物撩起來。”柳葉走上前輕聲說道。
“好。”
“等下可能會有些疼痛,請小侯爺忍耐。”
“知道了。”小侯爺緊張的望着大夫。
沒隔多久,屋內便響起小侯爺那殺豬般的難聽吼叫聲。
“好了。”柳葉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將寫好的方子遞到了長樂公主,囑咐道,“按照這個藥方抓藥,每日三次。可能會有些苦,但苦口良藥,望小侯爺準時服藥。另外,這藥半個後再來找我,我會來小侯爺換藥。”
長樂公主將藥方遞給身旁的丫鬟,拿起錦帕心疼的爲臉色蒼白的兒子擦着汗水,語氣不好的說道:“完了就趕快回去吧。”
“那老身告退。”柳葉裝模作樣的恭敬行了一個禮,帶着藥箱走出了宅邸。
在外面駕着馬車等待大夫的一名年輕男子,立馬下車將柳葉攙扶着走向馬車,擔憂的問道:“師傅,可有什麼事?”
柳葉扶着長長的白鬍須,眼裡滿是精光,哪還有剛纔的老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不過,這小侯爺被教訓了,還真是大快人心。”柳葉眼裡含笑。
“那傷的很重?”柳葉的徒弟柳平一臉的興奮。
“恩。”柳葉點了點頭。
“那還真是活該。”柳平嘴角帶笑的駕着馬車朝目的地前去。
“而且接下來三個月內也莫想出來禍害良家子弟了。”柳葉眼裡含着精光,撫着鬍鬚滿臉的笑容。
而且剛剛的那副藥稍稍加了些苦藥,希望那小侯爺沒事。
一旁的柳葉想到自家師傅那性子,瞬間就知道師傅做了什麼。嘴角抽了抽,真是個老頑童,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消停!
第二日一早,長樂公主早早的起牀,準備和丈夫一起進宮。
長樂公主低頭爲丈夫安遠穿好衣衫,專心致志的繫好腰帶,纔開始打理起自己。
“你要進宮面聖?”安遠接過僕人遞過來的錦帕,慢慢的擦着臉。
聞言,長樂想到昨夜自己兒子可憐兮兮的悲慘樣子,眼裡滿是陰狠,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定要請命,讓國主來爲我兒討個公道。”
“弄清楚對方是什麼身份了麼?”安遠將錦帕遞給靜候在一旁丫鬟的手裡問。
“聽那羣跟着逸兒的侍衛說,是兩個小孩和兩個青年,均法力高強。”長樂憤怒的揪緊手中的錦帕,“就連狼妖也不是那幾人的對手。”
安遠眼裡閃過一道暗沉:“最近可沒有聽聞國主再去找來妖怪。”
突地,安遠腦袋中靈光一現,想到什麼般,自言自語道:“各諸侯國之間的會面要開始了,國主會找來新的妖怪也存屬正常。”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