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曼的一聲驚呼讓南宮蘇掀開了馬車,只見一女子梳着流雲髻,面容精緻,身材高挑,氣質出衆。此刻她正以驚訝中帶着鄙視的眼神望向那些高呼喜歡他的女子。
“切,一羣腦殘粉!”白小曼吐槽道。
“逛街去了。”白小曼撥開人羣,向城內的集市上走去。她壓根沒發現南宮蘇一直在觀察着她。
“停車。”南宮蘇在一個轉彎處吩咐道。
“不必等我,我回去後自會向父皇稟報。”他悄悄地消失在了馬車中,衆人只以爲定安王要下車呢,但那馬車卻只是停了一下又走了。
街道上,白小曼東看看西摸摸,這一切對她來說太新奇了。她從來只在電視上見過古代的集市,而這次卻是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把。
“老闆這個多少錢?”白小曼拿着一隻玉鐲問道。她喜歡玉,認爲玉有靈性,但她卻不識玉,所以她選了一個看起來晶瑩剔透的玉鐲。
“姑娘,你眼光真好,一來就選了我這裡最好的東西。”那老闆笑着說。
“就知道你要說這句話,別廢話,多少錢?”白小曼心直口快的問道。
“不多,不多,五兩銀子。”老闆仍然笑着說道。
“什麼?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白小曼驚呼。
“小姐說笑了,我這玉鐲是上好的和田玉製作而成,絕對貨真價實。”老闆繼續笑着說。
“是不是和田玉我怎麼知道,萬一你蒙我呢!價格少點,三兩!”白小曼用手指比出一個三來,拿出在現代買東西的必備技能“講價”。
“抱歉姑娘,小老兒店微利薄,不議價。”那老闆說道。
“姑娘,這玉鐲是上好的和田玉,五兩銀子可以買”。旁邊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響起。
“你懂玉?”白小曼一擡頭,只見一男子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五官俊朗如刀刻,眉毛濃密似劍鋒,鼻樑高挺,薄脣上揚,眼眸深邃彷彿只看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似的。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白小曼望着他說道。
“是啊,何處見過,可在下覺得好像從未見過姑娘。”那男子說道。
“哎,也許長得好看的人都似曾相識,你別多想,我就隨口說說而已。”她怎麼覺得只要她一看着這男子說話,心就“呯呯”直跳呢?但她是什麼人?二十一世紀的人,怎能輕易讓自已失態?她穩了穩心神說道。
“也許是吧。”那男子輕笑道。
“這玉真值五兩銀子?”白小曼問那男子。
“是的。”那男子回答道。
“老闆,我買了!”白小曼彷彿被人割了肉般心疼不已,但這玉鐲她喜歡。
她拿了銀子給老闆,將手鐲戴在左腕看了又看。
“我的心啊,我的銀子啊。”白小曼手撫心口做出痛苦狀。管他的,反正不是自己的銀子,不用白不用。這麼一想,她立馬又精神了許多。
“繼續血拼!”白小曼高呼一聲,向前跑去。她絲毫沒發現那白衣男子隨着她的腳步跟了上去。
“老闆,來一串糖葫蘆,不,兩串!”白小曼對着賣糖葫蘆的老闆道。到了古代,怎能不品嚐一下穿越女主標配糖葫蘆呢!
白小曼左右手各拿一個糖葫蘆,左邊吃一顆,右邊吃一顆。看到好吃的,買!看到好玩的,買!看到好看的衣服,買!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奮鬥,白小曼銀子花光了,人也累癱了。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買買買了,真痛快!果然不管在什麼朝代,有錢纔是硬道理啊!”白小曼坐在一家酒店外的石階上感嘆道。
“姑娘,這麼巧,又遇見你了。”南宮蘇出現在白小曼面前。其實他一路跟隨,看着白小曼一路買買買,有時候和老闆會爲了砍價氣得老闆暴跳如雷,有時候又顯得無知懵懂讓老闆一頭霧水,而且在拿銀子出去的時候做出十分痛苦的模樣,讓人不禁啼笑皆非。
“呀!果然是巧,看來我跟帥哥挺有緣的!”白小曼開心的笑起來。
“是挺有緣的。”南宮雪說道。那還不是因爲是他製造的緣嘛,就是不知京城裡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有趣的姑娘。
“唉!我得回去了。有緣再見吧帥哥!”白小曼望了望天說道。她其實多不想回去啊,一點自由都沒有,但是還有銀子在那裡呢,她都找好錢莊了,只管有機會把那些銀子帶出來換成銀票就可以了。可是那銀子又笨又重,什麼時候才搬得完啊?
“你家住哪裡,也許我們順路?”南宮蘇說道。他一定得知道她住哪裡,不然以後怎麼有機會再見呢。
“我家住在……,算了,我還是自已回去吧,我還在寄人籬下呢。”白小曼心情沮喪的說着。
“既然姑娘不方便,那在下就不遠送了,在下告辭。”南宮蘇說道。明的不行,他暗中跟隨總沒錯吧?
“可否告知姑娘芳名?”突然南宮蘇回頭問道。
“啊?這不妥吧,初次見面就問名字,萬一你是個登徒子,以後傳出去我怎麼見人呢?我還沒嫁人呢!”白小曼說道。
“既然姑娘不願意,那在下唐突了,抱歉。”南宮蘇對着白小曼一拱手。
“噗,我逗你玩呢,我叫白小曼,你呢?”白小曼一笑。她那明媚的笑容看得南宮蘇內心一陣悸動。
“我叫南宮蘇。”南宮蘇說道。
“南宮蘇?這名字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聽過。”白小曼喃喃道。南宮蘇微笑的看着她。
“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個定安王就叫南宮蘇,你居然跟定安王同名!”白小曼興奮的說道。
“哈哈哈哈”。南宮蘇終於忍不住了,爽朗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