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南宮蘇班師回朝的那一天。
“王爺,我來了。走吧。”一大早,不用南宮雪找人來叫,白小曼便自覺的跑到了南宮雪門外等着他。
“你倒是積極,時辰還早,待我處理完公事後,再一同前去。”南宮雪說道。
“啊?接你親弟弟你都不着急啊?聽說他可好幾年沒回來了呢!”白小曼用審視的眼神看着南宮雪,她很懷疑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畢竟自古以來皇室奪位之爭可沒什麼親情可言。
“五弟要午時才能到達城門,去早了也見不到人,巳時出發便可。”南宮雪翻着一本摺子,頭也不擡的說道。
“沒誠意!”白小曼唸了一句。找了本書,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了下來。
“你就這麼急着想出去?”南宮雪望着她。
“肯定啊,換你被關一個多月你也想出去,再說不出去你給我的銀子我怎麼花啊?我今天出去是想大購特購的。”說着她從腰上解下了一個錢袋。“咚”的一聲放到了南宮雪面前,還打開讓他看。
“喏,我帶了八九個呢!就是這玩意太沉,不然我還會多帶些。”白小曼說道。改天有機會出去,她一定把這些銀子換成銀票,那帶着多方便,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隨時怕人來偷,睡覺都得抱根木棍。
“喂,你說這裡有多少銀子啊?”白小曼問着南宮雪。她實在不認識銀子。
“九十兩。”南宮雪簡短的回答道。
“九十兩?難道是現代的九十塊?九百塊?那不夠用啊!”白小曼分析着。
“假如一個饅頭一文錢,一千文爲一兩,你這是十兩一個的銀子,你帶了九個,相當於帶了九萬個饅頭。這還不夠嗎?”南宮雪問道。
“哇,居然這麼值錢?那應該夠了。”白小曼驚呼。
“王爺,馬車準備好了。”追月向南宮雪稟報道。
“那走吧。”說話間南宮雪向外邁出了步。
王府大門前,一輛暗紅色鑲着金色雲紋邊的馬車停在了那裡。白小曼圍着馬車繞了一圈,那馬車外表沉穩大氣,前面製作精美的兩盞燈上面各寫了一個“瑞”字。馬車兩邊的窗戶裡各有一個窗簾,裡面有什麼她看不見。
南宮雪上了馬車,白小曼正要跟着進去。
“追月,你帶她過來。”南宮雪坐進了馬車,說完放下了簾子。
“白姑娘,請上馬。”追雲對着白小曼說道。
白小曼看着追雲牽着的馬,都快到自已肩膀高了,她怎麼上得去?
“我能自已去嗎?不就是城門嘛,又沒多遠。”白小曼心想她還打算去逛逛街呢!
“這恐怕不妥,王爺吩咐在下帶你過去,追月不敢抗命,還請白姑娘配合。”追月語氣嚴肅的說道。
“唉,那好吧,拉我一把。”白小曼認命的向追月伸出了手。
在追月的快速飛奔下,白小曼嚇得把追月腰間的衣服抓得緊緊的,生怕自己被甩了出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城門口,而此時城門口圍滿了人。太子南宮明帶着南宮雪及一衆大臣站在最中心也是最前面的地方,分兩列站好。中間留出空道,以供南宮蘇的軍隊行走。太子的外圍是兩排士兵,隔在士兵外面的則是像白小曼這樣沒有地位的百姓。這些百姓,都是自發而來,都想一睹定安王風彩。一時間,所有人的腦袋都向城門口望去,十分統一。
“咚、咚、咚…”整齊有序的聲音漸行漸近。
“定安王回來啦!”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人羣“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大家都像過年一樣的興高采烈。
“保我家國,固我河山,天塵一出,誓保平安”!一聲聲鬥志昂揚的吼聲從外面傳來。漸漸的,軍隊越來越近,“咚咚”也聲越來越響,隊伍終於到了太子他們面前。
“保我家國,護我河山,天塵一出,誓保平安”!士兵們繼續吼着。周圍的百姓聽着這聲音頓時熱血沸騰,大聲高叫着“定安王,定安王!”饒是已經在二十一世紀見過很多大場面的白小曼都已經被感染了,是啊,有家纔有國,有國纔有家嘛,有一個這麼英勇能幹的王爺,誰不尊敬呢!
爲首的將領手一揮,士兵馬上停止了高呼。他向太子說了句什麼,由於隔得太遠,白小曼沒聽清。
不一會士兵從中間分開一條道,從裡面駛出一輛黑色鑲有金邊的馬車來。那馬車同樣停在了太子面來,只見一隻手掀開了門簾,出來一個身穿白衣,身材挺拔修長的年輕男子。
“啊,那是定安王!”有人叫道。人羣立刻再次沸騰。
“什麼嘛,根本就看不清楚嘛。”白小曼嘟囔了一句。
那白衣男子大約與太子等人敘了十分鐘的舊,就又上了馬車,隊伍再次前行。
太子等人坐着馬車走在前面,士兵走在最後。那些馬車往城內走,正好朝着白小曼的方向而來。
“定安王我喜歡你!”當南宮蘇那輛黑色的馬車從白小曼面前經過的時候,突然一聲女子的尖叫從白小曼耳邊傳出來。有了一人做先鋒,其他女子也跟風效仿,緊接着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定安王我喜歡你”的聲音。
“什麼?這些人太瘋狂了吧,連定安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胡亂表白了?”白小曼驚叫道。這些人比現代那些追明星的的腦殘粉還可怕,至少那些人知道自己追的人長什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