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煙問得極其的沒有情份!
孤獨冷月錯愕了短短几秒,一個上前,白孤煙被他抱了個滿懷。
白孤煙青黑交錯的小臉正要發飆。
“娘子,我累了,所以——”別趕我走!孤獨冷月低低的聲音,很淺,很輕,輕得就像是一陣風,拂在水平如鏡的湖面上,看上去雖然起的水紋不大,但是卻足能攪動心湖的平靜。
他的大掌帶着沁涼的溫度,帶着他身上獨特的力道,不輕不重的梏桎着她,與他靠得很近。
她胸前的柔軟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無法動彈。
空氣中,二人氣息相聞。
夜色很靜,浩瀚的高空之上,橫亙着大如玉盤的圓月,清幽的月光如銀色的輕紗,灑在黍城的一磚一瓦之上,多了一層平和,一層溫馨。
鼻尖傳來淡淡的氣息,很乾淨,讓她的心沒來由的有一種很安穩的感覺。
白孤煙閃了閃眸子,僵硬的抵在他的胸膛間,違心而言:“你累了,與我有何干系?”孤獨冷月鬆了鬆手臂,與她拉開一定的距離,寒靜幽沉的眸子,凝視着她的眼睛,叫囂着:“你沒良心!剛剛纔幫了你,你轉背就翻臉不認人了!”
白孤煙知道他說的是關於上官若靈的事,用鼻孔哼了一聲,以掩示她的小心虛。然後,回瞪着他:“別以爲我配合着你,讓上官若靈與龍哥哥在一起了,本小姐就會相信你的話!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反正我是不相信,你會有那個好心會幫助龍哥哥!”
說些危言聳聽的話來嚇唬她,她也只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去賭一把。如果日後她若發現龍大蕪過得不幸福,她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他有些委屈:“娘子,總是把相公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他要不是看在她的名份下,他會多管閒事的管他龍大蕪會不會孤獨終老?!要不是他大度的看着那人這些年來,確實把他的小狐兒照顧得如親妹子似的無微不至,他才巴不得那人孤獨一生!
白孤煙撇過了臉,“別說得好像咱們關係好像非常不一般似的!”
他把她的臉又掰了回來,“你是我的娘子,我又是你的相公,你我之間的關係,可是世界上除了爹孃最最親近的人!”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白孤煙的怒火瞬間就被點了起來。
她杏眼瞪得溜圓,聲音又冷又硬,又堅決,黑色的眼珠,在夜裡越發的黑沉:“孤獨冷月,你知道本姑娘最討厭什麼男人嗎?”
疑惑中,他看着夜色下,她那被模糊了的精緻小臉上,認真中帶着俗世記仇的忿恨:“還請娘子賜教!”
“本姑娘最討厭那種吃着碗裡,想着鍋着,欺三瞞四,當面一套,背後耍心計的男人!”
孤獨冷月一聳肩膀,“這些於本尊身上,似乎一樣都沒有!娘子你又在瞎想着什麼?”
“哼,有沒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你雖然促成了龍哥哥與上官若靈!但是,一碼歸一碼,成朋友,我勉強還認可你的爲人!至於夫妻情份——”她停頓一下,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你如今健朗如頭牛,也不像是還會踏黃泉的人,所以那場婚禮,你我全當一場兒戲好了,反正吃虧的是我!從此以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孤獨冷月看着那嫣紅的脣瓣不停的張張合合,濤濤如流水般的吐出一長串的絕情的話。
她說得輕鬆又無情,他卻聽得俊臉青黑。她要和他撇清關係,他豈會如她所願。
上前俯身,一口撅住了她的小嘴,把她所有還沒吐完的話語,給堵了個乾乾淨淨。一手錮在她柔軟的腰間,一手摁住她的頭顱讓她沒法反抗。
“唔——”一切來得太快,加上二人力道上天生的懸殊,白孤煙只能被動的承受着他在她脣間的肆意掠奪。
他的舌霸道的翹開她死守的貝齒,帶着她的軟滑與他同舞,他用力的又吸又吮,橫掃着她嘴裡的香甜。
他的手在她的後背遊走,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她的胸前攀爬。
剛開始白孤煙還心神堅定,慢慢的便沉淪在他的霸道里,舌頭被他攪合得又麻又僵,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溫情在風中搖擺,黑夜越來越沉。
烏雲,瞬間爬上了夜空,遮天蔽日的厚重,已經矇住了那輪清幽的圓月。
夜色寧靜得可怕,呼呼的風聲,帶着陰寒與死氣,掃過落葉,嘩嘩的輕響。
他吻得很透入,越吻越上癮,欲罷不能。
只感到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意示到懷中的人已經沒了力氣,他才放開了她。
白孤煙腳顫腿軟,被他鬆了開來,要倒之際,又被他拉了一把,才站穩了腳步。
呼吸一下子就順暢起來。忙不迭的睜開了眼睛,一片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她難以置信的開口:“見了鬼了!怎麼忽然這麼黑?”她可記得今夜月光滿天,而且街道兩旁,剛纔可是還掛着不以其數,燭火燃得旺盛的一排排燈籠,怎麼現在一點光亮都沒有了?
孤獨冷月站在原處,衣袂飄飛滾動,透着說不出來的凝重氣息。銳利的目光危險的眯起,死死盯着白孤煙身後的遠處。
突然,一陣陰邪的風再次的襲虐而來,白孤煙居然忍不住的瑟縮了下身子。
平生第一次,她的身體滋生了一種叫恐懼的東西,伸手,胡亂的在空中抓了抓,她急了。
天地之間黑得很詭異,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置身在茫茫的一片黑暗之中,前無出路,後無來路。
沒有任何的方向!
“孤獨冷月,你還在嗎?”她顫抖的聲音在陰風中哆嗦着。她自認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是她卻懼怕這種未知的茫然,以及那看不見的恐懼。
“在!”前方傳來孤獨冷月有力的聲音,以及男人寬闊的胸膛,“來了幾隻小鬼,一切有我在,你別怕!”
“你說什麼,鬼?!”她忽地提高了聲音,清亮的音色,帶着極度的興奮,並第一時間就拉出了她隨身佩帶的桃木劍。
“嗯!”他應了一聲。
“它們在哪裡?我怎麼就看不着?”她向四周望了望,除了一片死寂的黑,啥都看不到!
孤獨冷月看着遠處那詭異的塵埃之處,嘴角帶着嗜血的笑意,“別急,它們已經近了!”
白孤煙轉過了身子,已經發現了前方的不正常了,一張小嘴驚訝的張着,誇張的o型,能塞得下一隻雞蛋。
她看到了什麼?
兩旁的房屋,以及所有的樹木都沒有了,甚至連她原本踩着的青磚道路都朦朧得讓人看不出虛實。
這也太詭異了!
可更詭異的是——黑色的空氣中,由遠而近的透出幾束明明滅滅的光,光陰處,無數的光點漂浮的塵埃之中變成了黑點,然後迅速的膨脹,由小變大,再變大,至到黑點全部大到成年人大小,便再也沒有變化。
它們呼嘯着鬼哭般的聲音,向着二人飄近,白孤煙終於看清楚了它們。
它們都是半透明的,似乎是人身,肉身幾近已腐。它們的整張臉都是變形而猙獰的,坑窪不平的表皮,像極了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崎嶇的山脈。它們似乎都沒有下半身,因爲那漂浮而動的紅佈下,極其的空蕩。桔紅色的兩束光,詭異地從那空洞的眼眶裡蹦射而來,就像是一雙眼睛,兇狠得像能趕走魂魄似的閃爍着幽暗的光。它們的手臂變異了似的長,骨肉不全之下,有着長得恐怖的指甲,像是利刃似的向內勾着。
“好得很,寧願魂飛魄散,也要含着一口怨氣不願投胎再世爲人,從地府爬出來,找本尊!”孤獨冷月的聲音,很冷,冷得沒有人性。
白孤煙忽地扭過了身子,看向他,探索着他話裡的意思。
此時,他似乎變了個人,目光緊收,周身戾氣籠罩,陰涼的氣息,像是再世的修羅,讓空氣都在此刻擁有凝結成冰的能力。
黑色的長衫,不停的翻卷着,如猛烈翻滾的雲層,撲簌直響。他負手而立,清涼的脣抿成一條直線,冷硬得讓人望而生寒。
精銳的目光,似那沉寂多年的雄獅甦醒,帶着強大氣魄,攝人心魂。
那些傢伙,歡躍着向他們飄來,他忽地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之時,只見他眉心有強光閃過,強光消失之時,白孤煙久違了的那抹金色的花細,從他的眉間長了出來。
這幕,很驚悚!她驚悚的不是身後那已經離她兩三尺遠的鬼怪,而是孤獨冷月這個人身上所傳達的神秘。
“娘子,小心!”
孤獨冷月拉了她一把,挺身上前,把她擋在了後面。
“這些惡靈是衝我來的!它們怨氣很深,已經化爲了只只厲鬼,有些不好應付,你躲遠一點,讓我來就好!”
孤獨冷月的話一罷,他那黑色的身子已經向了那些個鬼東西衝了過去,隨之而起的還有他的白色玉笛。它,飛旋着,繞着這些東西而轉。
“吸吾之血,毀吾肉身,此乃大仇!哼!你們都有份,一個也休想逃!”空氣中傳來不男不女的粗狂之聲。
媽的,居然是會人話的惡鬼!
白孤煙小小的驚愣了一下,它們是說他吸了它們的血?
真是荒唐!
如果鬼怪說的話,她都相信,那她就是腦袋有病!
既然它們連她都不放過,那她還需要客氣嗎?!當然,就算它們願意放過她,她也不會客氣的!
開玩笑,它們以爲那麼一說,她就會怕嗎?她可是法寶在手,天下橫着走的人!她會怕區區幾隻厲鬼?就算它們怨氣太深,陰氣再重,也抵不過她手中的這件法寶。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拎着桃木劍也衝了上去。
三五個回合之後,白孤煙急了,爲什麼她左劈右砍着劍穿過它們透明得詭異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的作用。相反的,她的後背還被它們那鋒利的指甲給颳了很長的一條口子,痛得她齜牙咧嘴的,好不疼痛。
糟糕,忙沒幫上,這次似乎是拖人某人的後腿。
孤獨冷月濃眉一湊,及時的飛了起來,將她又是一拉,語氣寵溺的再次把她擋在身後:“都告訴你了,這些傢伙不好應付,你偏不信,看,掛彩了吧!”
白孤煙哼了哼,“只不過出了點點意外而已,你別小看我的本能!別忘了我手中這劍,可是妖魔鬼怪見劍十丈都要繞道而行的法寶!”
她雖然說得理直氣壯,但是卻無比納悶今日她的木劍似乎喪失了功能,沒有任何降妖除鬼的異能了!
肯定是這些從地府爬出來的惡鬼太強大了,強大得超乎了這劍本身的承受能力!
她如此的安慰自己,安慰着她手中的桃木劍!
孤獨冷月知道她脾氣倔,性子又高傲,忙點頭道歉:“是是是,娘子天下無敵,讓本相公都刮目相看!”說話間,他的大掌快速的劃過那柄桃木劍,一滴血瞬間的浸入了木劍。
頓時,木劍隱約閃過一絲白光,彷彿多了一種力量,隱隱閃耀着紅色而橘異的暗芒。
他的動作很快,白孤煙根本就沒有發現一絲的異樣。
“知道還不趕緊的讓開?你總擋着我幹什麼?”白孤煙怒目而視。要知道,斬妖除魔可是她畢生的理想。如今鬼怪就在她眼前晃動,她卻只能遠看,是一種什麼樣的急切心態?
高大的身軀一閃,輕笑着混進了那些東西,交待:“好吧,一些小心爲上!”
說來也怪,再次衝了上去,白孤煙猶如神靈附體,桃木劍也似乎大招全開,一劍上去,無論是怎麼兇狠的惡靈,都在劍挨着它的那一剎那間,扭曲掙扎着破碎成片的劃爲了空氣。
玉笛咻咻的盤旋着,快速飛轉的弧度,此起彼伏的在這個詭異的場合,越發的莫測,它似它主子的一個分身,擁有同樣不可小看的強大力量,爲它的主人,分擔着一定的任務。
這批惡靈,怨氣太重,不宜對付。明明看見它們化成了虛空,成爲了空氣,卻又會在不多會之後,再次凝結成虛無的氣體,向兩人撲上來。
兇狠的目光之下,是它們強烈的不甘與憤恨。
二人整整的與這批鬼東西,抗衡了一個多時辰,纔將它們逐一的打盡。
白孤煙擦了一把額角的香汗,看着兩旁的街道又詭異的出現在了眼裡,才鬆了一口氣的把桃木劍別回了腰間。
這世間,果然是惡鬼難纏!
擡起頭,望了望頭上星空,那輪圓月依舊橫靜玉立,清冷的輝芒靜靜的傾灑在人間。一切還是那般的幽靜,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讓人覺得那般的不真實。
“天快亮了!”白孤煙神色平靜的說了一句聽不懂情緒的話。
“是啊!”孤獨冷月綿軟的聲音中,似是含了隱隱的遺憾。他向她走了過來,“娘子咱們還回家嗎?”
“不,我們得回上官府,去提醒上官若靈,今天必須讓龍哥哥回朝!”如無意外,昨天喜兒與春兒已經把攝政王受傷的消息帶到了官府,如果龍大蕪再不出現,黍城會出大亂子的。
“好吧,爲了獎勵娘子剛剛那麼拼命的保護我,本尊帶你飛過去!”說着,他一把撈了她。
白孤煙:“……”能不能不要那麼無恥,那麼自做多情?一切不過是她在爲她的目標而努力,怎麼在他眼裡,就成了她是爲了保護他而在拼命!
“喂,上官府不是在那個方向?你怎麼往相反的方向飛!”發現路線不對,她出問質問。
“本尊知道一處溫泉,先帶你過去去去汗!難道,你沒有覺得渾身又粘又膩,很不舒服麼?”
溫泉!似乎不錯!但是,好像又感覺哪裡不對!
尼瑪?洗溫泉,荒山野嶺,孤男寡女的,她又打不過他,這實在是於她大不利的建議!
他倒是挺會花心思的,拼了命的總在打着光明正大佔她便宜的勾當。
“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已經沒有兩條街了,你帶我回那裡沐浴就成!順便我得回去看看乾爹,說不定他現在擔心着我!”
似乎是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他直言道:“怎麼?是怕我吃了你?”
“誰說不是!”低低的聲音,似發音不全的從她的嘴裡悶哼而出。
孤獨冷月笑容溫柔的一口親在她的臉上,“放心吧,本尊雖然想吃了你,順便再把你拆之入骨,但也急不在這一時!馬上天就亮了,今夜就先放過你!記得以後可得好好的補償我!”
既然如此,溫泉就溫泉!
“這可是你說的!騙人的是小狗!”
片刻後,他果然把她帶入了一處山間,山上一道瀑布波瀾雄壯的從山澗傾斜而來,震耳的聲響響徹在這片幽靜的山間,猶如一首悅耳的曲調,讓人心情盪漾的同時,又能感受到大自然最親切的呼吸。
孤獨冷月那丫的就是事先有預謀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她到達之前,溫歌美女就已經備好衣裙,候在那裡了。
溫美女,煙青色的衣衫,翠玉般的頭飾,玲瓏的身段,站在溫泉邊,就像一幅融入在山間的水墨畫,和諧而唯美。
溫歌屈膝行禮,“夫人!”
“你在這正好,你就在這給我把風好了!別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靠近了本小姐!”白孤煙意有所指的看着孤獨冷月青黑的臉,說道。
溫歌的到來,似乎到也不錯!
溫歌目光來回繞在二人身上,她這是來得好,還是來得不好?
尊主他老人家的臉陰晴難定,看似溫和,卻有暗芒閃爍。夫人雖然笑臉盈盈,但是清幽的眼底,卻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這兩夫妻,讓她這下人真的難做。
“溫歌好好伺候夫人!”孤獨冷月的話還在空氣中浮動,他黑如魅夜的身軀已經滑了出去,消失在了這幽靜的山谷。
“算他還識相!”白孤煙冷冷的吐槽一句,便寬衣跳進了這個霧氣氤氳的溫水池。
……
卯時時分,上官府。
由於時間還算早,加之昨夜府上又起了一場火災,衆人睡得也晚,今日的上官府,異常的清靜。
好不容易,白孤煙纔在門口逮住了一個正要出門的婢女。
機靈懂事的女子,微微屈禮,詢問:“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我是你們姑爺的妹妹,勞煩給上官小姐通報一聲,我們找她和姑爺有事要商!”
“好的,請幾位客人先去前廳等着,奴婢高樓大廈馬上回屋通知小姐!”
等了足足有十分鐘,上官若靈才哈欠連天的,出現在前廳。
“妹紙,這麼早的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嫂子,龍哥哥他走了嗎?”
上官若靈再次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昨晚上他累得不輕,還在牀上躺着呢!”
白孤煙急切的看着她,“嫂子,別怪煙兒多管閒事,昨天我已經讓人把攝政王的事報了官府,爲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今日於情於理,他都要出現在朝堂。所以——”
上官若靈拍了拍嘴,“看在你喊我一聲嫂子的情份上,我聽你的!你們再等我一下,我馬上轟他去上班!”在白孤煙奇怪的眼神下,她又忙改了嘴,“哦,請他去上朝!”
“好的,你去吧,記得別和他起衝突!”白孤煙叮囑。
“放心,房都洞了,他還能反悔,殺了我不成?”
沒想到,昨晚上官若靈那麼一個簡單的威脅,就讓龍哥哥舉了白旗!
白孤菸嘴角帶着由心的微笑,“沒想到,嫂子真是威武,居然能把龍哥哥那種清心寡慾的男人,降服得服服帖帖的!佩服佩服!”
“好說,那我先過去了!”說着,她轉身走向門口,交待着隨她而來的四名中的兩名女子,“洗衣機,飛機,你倆好生照顧客人,順便安排早飯,一會本小姐要與妹紙切磋會麻將!”
慢慢的,上官若靈淡出了門口。
白孤煙打量着眼前的兩個女子,左邊的那個體型有些寬,不過臉蛋倒也過意得去,右邊這個高高瘦瘦的像風都能把人吹走,五官倒是很清秀。
眼珠子輕輕的轉動着,十分的好奇:“洗衣機?飛機?”
“姑娘,奴婢洗衣機!”
“奴婢飛機!”
二人齊齊回道,臉上掛着興奮的笑容。
“這名子真是很奇怪!”這又冷又硬的,哪裡像是人名,尤其還是女子的。
“這是咱家小姐前些日子給奴婢們改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新穎,也很有趣?”
“小姐說,她給大家取的名子,在這世界上,只此一家,絕無重名!而且以後傳到後人那裡,說不定別人還會誇讚小姐有先見之明!”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答着白孤煙。
看着女子興奮難掩的笑臉,白孤煙呵呵一笑,“確實很有趣的!”剛纔門口還有個自報“高樓大廈”的!可惜就是她不知道是啥玩意兒!想必是她們家小姐曾經所處的那片異世的某些東西!
半個時辰後,用罷早飯後的白孤煙,上官若靈,上官溥儀,還有孤獨冷月四人就坐於涼亭裡一四方的石桌上。
大家的身後,是名爲冰箱,手機,太陽能熱水器以及電飯鍋的四個女子,分別在身後給他們搖着團扇。
桌几上,是上官若靈請人打造的一副綠色白底的麻將。麻將已經被歸了隊,一一的按着大小排列着不同的花紋面向上。
上官若靈凜着把麻將發揚光大的精神,一一的給大家介紹着它的玩法。
手指從一指過移到九,逐個解釋:“這個叫圓筒,也叫月餅,這個叫二筒,也可以叫胸罩,這個是三筒,也可以叫它花生……”
介紹完之後,她示意大家用手把它們搓亂,便一一的翻蓋着有花紋的那面,築成了四道城牆擺在四人的面前。撿起中間那兩個骰子那麼一丟,在骰子滴溜溜轉了幾下停止了之後,從白孤煙的前面抓起了四顆麻將,放在她的前面,她繼續的介紹玩法,“這個骰子是麻將裡面最不能少的兩個器具,我們通常以它的點數來決定從哪裡開始……一個人一次只能抓起四張牌……”
“玩這個,必須要有彩頭,沒有彩頭就會玩得沒勁。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咱們也也玩一兩的起注好了!”
在上官若靈長達兩柱香的囉哩八嗦的介紹中,四人才弄懂了它的基本玩法。
衆人挽袖以對待新奇事物的興奮勁,準備以理論來配合實踐。
……
“五條!”
“碰!三萬!”
“三萬,吃!東!”
“哎呀,終於摸了一把好牌了!”
慢慢熟練了的幾人,打得是一團的火熱。就連白孤煙那種只知道降妖除魔的興趣,都能從麻將桌上生出了那麼幾分的興致。連一夜未睡的她,都異常的有活力。
“胸罩!”
“慢着,胸罩老頭我要槓!”上官溥儀高舉着手,大聲喝住,盼望的好牌被上方給打了出來,興奮得眉梢有勁。似乎胸罩兩字從他老人家的嘴裡嘣出來,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妥。眼珠滴溜溜的向上轉動着,“看,老夫我來個槓上花,錦上添花!”
只見他老臉笑得眼光抖擻,翻開手上剛剛槓起來的一隻幺雞,興奮勁一下就焉了下來,無力的撐着老臉,猶豫一番之下,把那隻雞打了出來。
“哈哈,槓上炮!”上官若靈撿起那隻雞給插進了她的牌堆裡,一把推開了。
上官溥儀,一臉的苦瓜像:死死的擋着他旁邊那所剩無幾的幾兩銀子,一副要錢不要命的鐵公雞。
上官若靈纔不管身體的老爹,舍不捨得。霍然站起,一手掄起他的胳膊,一手搶起銀子就放在她的地盤上,笑臉盈盈地對着沉默話少的孤獨冷月與一把白孤煙,手一伸,攤開:“給錢給錢,今天不想發財都困難了!”
牌桌上一派的其樂融融,上官溥儀年數最大,也輸得最慘,從始至終都哭喪着一張老臉,對贏得一臉喜氣的女兒那旁邊的那堆搖曳生輝的銀子,各種羨慕又嫉妒。
他重裝開業的銀子,就那麼的長了腿似的,趕集似的前仆後繼往她那跑!
他,鬱悶!
白孤煙還在糾結的插牌,抽牌,又理牌,孤獨冷月時不時的凝眉沉思,觀察細微地瞟着白孤煙時而喜樂,時而糾結成一團的小臉。
“妹紙,你還在墨跡什麼呢?大家都等着你呢?”上官若靈就等着人來擡她的炮了,等了半天,一到白孤煙那裡,就似卡帶似的半天沒了下文。她等得實在受不了,眉頭疙瘩凸起,不耐煩的催促了一把。
“等一下,快好了!”白孤煙雙目死死的盯在她的牌面上,一二再,再二三的糾結一翻之後,把牌推倒開來。
呆萌着問大家:“你們看,我這是不是胡了?”
三人齊齊伸着脖子看過去。
上官老頭老臉更苦了,欲哭無淚。
孤獨冷月笑臉迎合,“恭喜娘子,終於胡了!而且還是清一色,大四喜!”
上官若靈:“哇哦,妹紙,你真狠,不胡則以,一胡就驚人!”
白孤煙笑得一派的洋洋得意:“好說好說,給錢給錢,本小姐終於也能揚眉吐氣了!”
看着娘子笑得滿意溫情的笑臉,孤獨冷月說道:“娘子,本尊有的是錢,你隨便輸!”
白孤煙白了他一眼,語波溫柔,似帶撒嬌:“你不懂!”她還不是有錢,但她贏的就是個心情!
孤獨冷月發現白孤煙似乎對他的話很不滿意,不過他倒是挺意外,白孤煙會以這樣嬌嗔的語氣對他。雖然她吝嗇得只有三個字,但是卻讓他抓到能和她感情拉近的一線生機!
於是——
然後,有意無意的給她專業放水。因此,白孤煙手氣越來越好,與孤獨冷月間的互動也在不知不覺得多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越擴越開,甚至到此刻的,簡直臉上盪漾的就是一朵花。
她的手氣一好,可就苦了上官若靈。
堆積成山的銀子,呼啦啦的又移了主子!
“哈哈哈,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我又胡了!”白孤煙爽朗的站了起來,笑得眉眼生輝,嘚瑟得自已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龍大蕪帶着軍隊,氣沖沖的衝過來的時候,遠遠的就是看到白孤煙笑得花枝亂顫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