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白孤煙勾起一抹笑,對玄色的態度給予肯定。
“小姐,阮夫人真是太壞了,你好心救過她她不放在心上感恩不說,她還忘恩負義幾次三番的要致你於死地!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這麼不要臉的人一點教訓,讓她安份點!”喜兒抓過茶几上的一塊芙蓉糕,不停的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說着,不雅地噴出了不少的糕點沫子。
白孤煙瞅了一眼過去,無比嫌棄地擰眉,“能不能說完了在吃,或者吃完了在說?”
喜兒撇了撇嘴,給了小姐一個你愛理不理,不理拉到當她沒有說的表情,繼續奮鬥在茶几上的那碟糕點。哪怕天即將塌陷下來,她也要讓她的小嘴過足了癮纔是重要的。不過喜兒的說辭是對的,哪怕她如今寄住在他國的地盤,她也不能繼續沉默地讓別人對自己任意的宰割,李秋水的相公有權有勢哪有怎麼樣?她白孤煙也是有脾氣的,忍讓一次並不代表她就可以隨便被人拿捏在手裡任意的賤踩,更何況今日的情況若是換了別人,早就丟了性命了。
不論她李秋水因何的原因,對自己如此的仇視,她都不能在繼續的放任她繼續,她要做絕地而強有力的反擊,讓她從此以後見着自己都要害怕得退避三舍的繞道而行。即使在阮府,她也要達到這樣的效果!
清幽的眸子調皮的輕爍着,瀲灩而清冷,嘴角擒起一抹深沉的笑意,霍地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走,去找李秋水玩玩去!”
白孤煙突然的舉止,讓喜兒格外的震驚,一塊到嘴有糕點就那麼的從滑角滑落到了茶几上。
她笑了,她興奮地笑了!
小姐終於開竅了,真是可喜可賀!想她們倆在穀梁的時候,何曾受過別人半點的侮辱!此刻的小姐,背影是窈窕的,柔美的,但是卻帶着一股真正屬於她身上纔有的獨道而不屬於女子的堅持。
她喜歡這樣的小姐,這樣的她纔是那個隨時隨地,都能給自己撐起一片豔陽天的小姐!而不是窩囊得處處忍讓,處處退步的得讓自己快不認識的小姐了!
不捨的瞄了一眼茶几上那所剩無己的幾塊糕點,雙手並用的快速全部抓了過來,然後追了出去!嗯,一會一邊吃,一邊看着那個高傲的官家夫人如何卑微的在小姐面前求着小姐放過她,肯定不錯。
玄色不動靜靜地跟着白孤煙,單向春則是滿眼的擔憂,喜兒的建議也不知是好是壞。阮府的高手雖然九成以上的被國師大人帶出了府邸,可是高官權貴之家,除了明面上的高手護家之外,暗裡地不知道還有多少的人隱在主子的四周。
來了這麼些日子,對於阮府的主子們所住之地,倒是輕車熟路得閉着眼都能摸到目的地!
不多久,一行人偷偷摸摸的就來到了阮夫人居住的院子後牆。
看到一塊青玉色光潔的大石,白孤煙停了下來,轉身對着玄色交待:“我們三就在這等你,你武功好,悄悄進去直接把人給拎出來就可以了!記得能不驚動旁人最好!”
“是!”玄色簡單回了一個字,後遁地一起,咻一下就直上了三樓高的房頂,不見了蹤跡。
“小姐,你要打算怎麼的玩那個夫人?給喜兒透露下唄?”喜兒挨着白孤煙蹲了下來,環顧了下四周,確定沒有耳目,才靠近小姐的耳朵輕言道。
她很好奇啊,依小姐的性格,會罩了李秋水的腦袋,暴打一頓嗎?
“不告訴你!”白孤煙把頭一扭,眉一挑,嘴角淡起一抹驕傲地笑意,“你這麼想知道?”
喜兒點頭如搗蒜,表明她的好奇是多重。
可惜,白孤煙卻不徐不緩地給她來了這麼一句。
“本小姐偏不告訴你,你就死命的急吧!”
“小姐,你讓喜兒覺得木有愛了!”
白孤煙移過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佯裝委屈的喜兒,想着之後無意間瞟到的一小幕,雙脣抿了起來,果然心裡有了人之後,閨蜜好友的算什麼東西,只有異性的愛才算愛!
喜兒真的長大了!
白孤煙也沒有像往日一樣,繼續調侃喜兒幾句。
三人都沒有人言語,氣氛有些沉默,空氣中寂靜無聲,獨留細杉葉被風颳過的沙沙之音。
突然一條白色的身影猛地從遠處,迅速的竄了過來,停在白孤煙的腳邊就不走了。
哈哈,抱起一看,肚上那月牙形的標記說明這貨是冷月。白孤煙順着小豬跑過來的方向望了望,長長的小巷子空空如也,看來是它又調皮的獨自跑出來與它的新主子躲貓貓了。
真是一個不安生的小傢伙!
也別說,一些日子不見,她還真的挺想它們。
幾日時光,小傢伙長了不少肉,原本就肉肉的身體,如今更加的肥胖,抱在手擘裡,沉甸甸的。
此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緩緩從另一頭響了過來,並伴隨着幾聲柔柔的嬌笑。
單向春第一個發現一行人的過來。
胳膊輕碰了下白孤煙,用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道:“小姐,李夫人的大丫鬟秋婷,她帶着幾個人過來了!我們要不要避一避?”以前她可受過秋婷不少欺負,如果小姐連李秋水都敢動,她倒是自私的希望,如果可以,把她一塊兒給辦了!看着那張笑得得意而猖狂的笑顏,想得曾經那些原本可以卑微的繼續活着的同伴,卻在她的挑唆之後,讓夫人下令悲慘結束了他們可憐而年少的性命,她咬着牙都狠不得過去把那張嘴給撕爛。
果然長得美的人都是蛇蠍心腸!
“不用!”之前的事,她不也參與在其中,玩得挺樂乎的麼?想着她在水裡,看着她與李秋水笑得一模一樣得意的笑容,心下一暗,目光一沉。她們肯定料不到她白孤煙還活着吧?
抱起小豬,伸手向二人示意就在原地候着,後她慢悠悠,動機不良地故意向那行人走過去。
剛剛纔被夫人滿意的誇讚了幾句,秋婷抱着李秋水賞賜下來的幾盒首飾心情明媚的與大家交談甚歡的回往她的住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路旁的樹後一個不該出現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她們靠近。至到白孤煙冷不丁地從樹後竄出來,大腳一擡,“嗯~”的一聲陰陽調,橫在了幾人眼前,大家才發現。
“啊——鬼!”參與了之前一事的兩個丫頭,突然的驚叫了起來,手裡的盒子啪的掉到了地上,人同時的昏厥,倒了下去。
秋婷看着來人,臉色瞬間慘白一片,無法相信地盯着,伸手指着,蠕動着嘴,顫抖着聲音,“不可能?你怎麼會沒有死?”
這麼多年來,但凡有人路過羅榮湖那一帶,都是有去無回的被湖裡的大怪給吃得屍骨無存。她和夫人都把人送去湖裡了,爲了能快速的招來那大怪,夫人還刻意的劃破了手指,滴了那麼多高貴的鮮血在裡面。
可她,爲什麼還杵在這裡?
這——
“哼!想要本小姐死的人還沒生下來呢?怎麼,看見本小姐還活着,是不是很讓你們失望?”白孤煙溫和地,人畜無害地淺淺笑着,可是眼裡的凌厲之光,犀利又陰冷得能讓人害怕。
很快的,秋婷就鎮定了下來,面向白孤煙的冷言嘲諷,她依舊平靜着小臉,“之前的事只是夫人的主意,姑娘擋着奴婢的路,是不是找錯了人?”
“找的就是你!”話落,腿一擡,一屈,一伸,一記狠戾的窩心腳猛烈地踹了上去,秋婷瞬間被踹退幾步,趔狙地撞上了旁邊那顆開得芳香爛漫的海棠樹上。
白孤煙的這一腳下力不輕,秋婷雖然沒有被踹得很遠,但是她也傷得不輕,當即就歪在了樹下,吐了一口腥紅的血液。
白孤煙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垂目着懨懨的,窩在地上疼得眼淚水在眼眶裡的樣轉的女子,嫌棄地調侃,“真是的,連塊豆腐都不如,這麼不禁踹!”
“你——”
“我什麼我?你有本能就來啊,本小姐今日手癢得狠,正想找人打打架!可惜身邊的人又下不去手!”
意思很明顯,怪不得她,怪只怪秋婷運氣不好的正好撞在她的槍口上了!
此時,兩條人影直直的從房頂落了下來,男的鎮定,女的嚇得嗚嗚直叫,且張牙舞爪的手腳胡亂抗拒着。
玄色帶人來了,真快!
落了地,玄色手一鬆,然後解下了之前給李秋水步下的啞穴。頓起,李秋水怒目腥紅,如潑婦一般伸出腥紅的十指,不要命了似的衝向了玄色,試圖抓過去,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本夫人不殺了你,勢不爲人!”
玄色巧妙地靈活一躲,拔劍直接用劍尖指在她修長而白嫩的脖子上,威脅道,“你若再前一步,試試?”他的劍可不認人!
這是怎麼了,李秋水上來不針對自己,反而對着玄色紅了眼的喊打喊殺!白孤煙有些疑惑不解,正要開口詢問,突然一陣恭房獨有的怪味隱隱地從李秋水的方向,被風吹了過來。
白孤煙豁然明瞭,趕情玄色去捉人的時候,這位高貴的夫人正在屋內出恭呢?是不是玄色這不解風情的男人,看了人家又白又肥大的光屁股不說,沒讓人擦拭清洗一番就把人給拎了過來。
哎喲,這樣的侮辱,想必是個女人都會被羞辱一生,成爲心下消不去的陰影。這個帶來的侮辱,比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要慘上無數個檔次!也不知道是李秋水活該倒黴,還是自己的運氣好!玄色居然會挑在那麼好巧不巧的時候,不動聲響的找到了她。
喜兒一見李秋水,想起剛纔湖裡的那一幕,扔下了手裡的糕點,趁着玄色的劍還指着李秋水。雙手一伸,死死的拽住了李秋水的頭髮,往後拖了兩步,就毫不客氣地招呼了起來。
李秋水一個吃痛,面對喜兒,就這麼的沒了還手之力。
“打死你個壞女人,我們家小姐又沒招惹你,你爲什麼老是跟我們過意不去!”喜兒拳腳並用着,越發的猛烈起來。想着要不是她們,如今她和小姐已經在穀梁的地盤了,哪裡還用受這勞什麼子的氣!
喜兒一個人打得很歡,果然跟着白孤煙久了,都成功的發展成了一位女漢紙。
李秋水抱頭鼠竄般的一翻抵禦之後,還是沒有逃脫一臉烏青的邋遢模樣。眼前的李秋水,眼睛腫了,鼻樑也歪了,嘴角冽了好大一條口子,更別說臉上那被喜兒狠狠地抓出來了幾條血痕了。她,哪裡還有平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貴婦形象。
“夠了喜兒,別打死了!本小姐可不願意身上揹負着一條一命!”她可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子!但是,她也不會這麼的就放過李秋水,至於她的生死嘛,既然自己能在那個羅榮湖裡安全的爬出來,想必她也有這個本事!
反正那湖已經被玄色清理過了,但是她李秋水可並不知情!送她去那裡走一遭,給她來點精神上的刺激也不錯!
當然,如果她不受打擊,不幸溺水身亡了,那可就不關她白孤煙半毛錢事!
喜兒收了手,看着自己的戰果,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到了小姐的身邊,最終沒有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喜兒姐姐,累不累?”單向春摸着手絹遞了過來,羨慕地關切道。
“廢話,你去動動手,看累不累?”喜兒不客氣地抓過手絹,有模有樣的擦拭着根本就沒有汗珠的額角,小性子上來,白了一眼,埋汰道。
“春兒可不敢!”
“走吧,打也打了,帶上她們主僕二人,到羅榮湖玩玩去!”想必羅榮湖今日會歡迎二位的大駕光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