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算話?”那人略一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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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接離開,他自然犯不着再去冒險,雖然那件靈器得不到有些可惜,可再好的東西也要有命使用才行。
“你沒有選擇,不然你就冒險試試。”老者已經略有些不耐煩。
“好!在下就相信你!”那人不再猶豫,遁光一起,往遠處而去,發現老者果真沒追,加速離開。
去的卻是和白衣男子一個方向。
老者收回目光,身形一晃,來到沈思彤身邊。
“李前輩,果然是您嗎?”沈思彤掙扎着站了起來說道。她此刻身上雖然仍舊無力,卻已經比之前好很多。銷?魂散白袍男子主要是針對洛羽妃使用的,被她吸收的只不過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嗯,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也來了這裡。”老者點頭說道。
他不是別人,正是教李川劍法的那位李家老祖宗李重元。兩人在世俗界時曾經共過事,自然認得。
“李前輩,多謝您出手相救!還有,晚輩可否求您一件事,趁那人還沒走遠,快去救救我那位姐姐!她不但救了我的性命,和李川也是知己好友,此番被那賊人擄走,勢必要被其所害,還請前輩成全!”時間緊急,沈思彤也就顧不得客套了,尤其在知道他和李川關係的情況下。
“小川也在這裡?好!老夫這就去救,其它的等以後再說,只是,你怎麼辦?”老者又有些猶豫。
“川哥正在不遠處閉關。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放心吧前輩,這藥效力很快就會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可以行動了。再說,這附近多少天也不見個人影。沒什麼事的。”沈思彤道。
“那好,老夫這便去了。”老者想了想說道。話畢,忽然化作一道劍光,“嗖”一下,迅速遠去。
“洛姐姐,你一定不要有事情啊,否則,我一輩子都會心裡不安的。”沈思彤擡起腿,勉強往前走去。此處距離李川閉關之地尚有數十里。以她目前的狀態,也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回去那裡。
卻說李重元,此刻正疾速而行,他施展的是天劍合一之術,速度飛快,乃是天劍者獨有的劍遁方式。遁行了小半個時辰,前方隱隱出現一道劍光,感應其氣息正是最後走掉的那位合歡宗門人。
李重元露出一絲冷笑,劍光一催。追了上去。
不長時間後,那人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此刻兩人間的距離不超過千丈。
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後邊的動靜,正不斷施術加速前行。希望能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可惜事與願違,他的一番動作不但沒能達到目的,反而刺激了後方的李重元。致使距離越來越近。
“老夫如果是你,就不會再做這種無謂的掙扎。”李重元忽然說道。
“不然還能怎樣?你先前明明說過讓我走的。現在卻自毀誠信!”那人聞言頗有些鬱悶的憤然道。
“老夫怎麼就不講誠信了?如果想殺你,你認爲老夫此刻還需要和你廢話?”李重元哼了一聲道。
“你是打算去救那女子?”那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不錯!否則老夫也不會自找麻煩。”
數個時辰後。一座深宅大院門前,兩道人影降下身形。
正是李重元與那位合歡宗修士。
此宅所佔面積頗大,幾近方圓十里,不過這宅院卻並非建立在哪個修真聚集地,只是一處偏遠的山谷,四外山高林密,偏遠幽靜,如果不是特意來此,數月恐怕都未必有人能從此經過。
“前輩,這裡便是敝宗在此處的一個分支了,一般情況下,裡面會有一位長老坐鎮。到了此處,可以放晚輩離開了吧?”那人往四處看了看,似乎略有些緊張,見四下無人,才低聲說道。
“不忙,老夫還沒有確認你說的話是否屬實,如何放你離開?”李重元聞言哼了一聲道。
“這個晚輩自然不會騙你的,那蘇倫不義在先,將我與周師兄算計,若非前輩大度,我這條命恐怕也將不保。這個仇晚輩已銘記在心,恨不得前輩立刻將他挫骨揚灰!有此原因,晚輩又何必欺騙前輩!”那人說話之時,臉上怒氣隱現,顯然仍舊對那位白袍男子的做法耿耿於懷。
“嗯,這個老夫倒是相信。”李重元點點頭,“可如果他不在這裡,老夫接下來又到哪裡去找?”
“這裡坐鎮的長老是他本家叔叔,他擔心前輩追殺,必然要來這裡避難。”那人無比肯定的道。
“原來如此!”李重元點點頭。隨後驀然將背後長劍取到手中,也未見如何作勢,猛地揮劍劈出,霎時只見一道巨大的劍光憑空生成,還沒等旁邊的合歡宗修士驚訝出聲,便劈在了那大門上。
“砰”一聲巨響,大門應聲而裂。這一劍不但將大門劈碎,也瞬間將其上佈置的禁制徹底破壞。
“前輩,你這是......”那人見狀大驚,他顯然沒有料到李重元會如此做。他此次將李重元帶到這裡,其實已經屬於背叛門派的行爲,若非擔心被滅口,也不會冒着遭受嚴厲懲處的風險做此事。
“你當老夫此來爲何?難道還需要客客氣氣嗎?”李重元眼睛微微一眯,臉一沉說道。
“那晚輩先走一步了!”那人略一遲疑,試探着說道。李重元的劍法太過犀利,而且想出手就出手,絲毫不用準備,讓他忌憚不已,生怕一個不好,將其惹怒,恐怕第一個就要拿他開刀了。
“隨你。”李重元淡淡說道。
見他並不反對,那人神色一喜,駕起遁光就要離開。
卻在這時,忽聽一聲怒喝:“做了叛徒還想走?”
話音未落,一道絢麗的火光驀然從院落中激射而出,直奔剛剛遁出數丈遠的那位合歡宗修士而去。
“蘇師叔饒命!”那人見狀大驚,一邊討饒,一邊催動本命飛劍試圖抵擋。這道火光雖是隨手而發,可裡面蘊含的力道即便他準備充足也未必能接得下來,就更別提他此刻這種驚恐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