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鮮血猛噴而出,隨後那身體彷彿破麻袋一樣,撲通一聲摔落在地。
“去把這叛徒的丹田封了,等此間事了,再處置他不遲!”話音落下,一位高鼻深目的瘦高中年人緩緩從院落中走出。此人出竅初期修爲,是所人中修爲最高的,也是唯一一位出竅期大修士。
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十數位不同修爲的男女修士,其中元嬰期修士共有五位,除了那位白衣男子蘇倫,尚有三位元嬰中期修士,和一位元嬰初期修士。其中那位元嬰初期修士是位女修。
餘下共有九人,則都是清一色的結丹期修爲了。
“不知閣下何人?竟敢如此不把本派放在眼內!”那位高鼻深目的蘇姓中年修士眼望李重元,哼了一聲道。
“老夫李重元,無門無派,但也無所畏懼!今日隻身仗劍來此,只想爲那些無辜女子討回個公道。雖勢單力薄,但即便血濺五步,也要把你們這個淫/賊之窩給端了!”李重元聞言淡淡說道。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讓他們交出洛羽妃,可那樣不但無法達到目的,還會讓他們有所憑持,一旦局勢於他們不利,很可能就要用洛羽妃作爲討價還價的本錢了。有此隱患,還不如干脆不提。
“好個狂妄的老匹夫!”蘇姓中年修士聞言一聲冷笑,“不管什麼原因,此處都是本宗重地,絕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挑釁,想來你心中也是清楚此點。如此就別怪蘇某下重手,讓你來得回不得了。”
說罷。他單手一捏訣,霎時頭頂爆發出了一團耀眼的火光。隨之,四周的火靈氣迅速往那處匯聚。
“曾聞古武劍法早已失傳,不想今日竟能親身體會,希望它果真如傳說中一般強大,不要讓蘇某失望!”話畢,蘇姓中年修士將手往前一指,下一刻,那火光一收,驀然化爲一柄火焰巨劍猛劈而下。
“老夫自從悟出天劍。尚是首次與出竅期修士動手,也希望你不要讓老夫失望!”說話間,李重元忽然一步重重踏出,氣機牽引下,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彷彿他的每個動作都能牽動整個空間的變化,給人一種即怪異又心頭壓抑的感覺。一劍揮出,一道劍光乍然而現。
山洞中。
隨着濃郁的青光斂入體內,李川緩緩睜開雙眼。此次閉關。使得他的五煞歸元功修爲越發深厚,雖然距離金沙散人當年的境界還有一定差距,卻已非遙不可及。這一次在身體的堅韌度上並沒有明顯增強,可煞氣的威力卻得到了極大提升。五煞歸元功的防禦強從來都不是單單指身體的堅韌程度。其快速恢復能力,以及各種煞氣神通的運用都是此功法的重要組成部分。
站起身,撤了陣法禁制。身體一晃,出現在了山洞外。
“嗯?”沒有發現二女的身影讓李川感覺頗爲奇怪。正常來說,在他閉關的情況下。即便有事,二女中肯定也會有一人留在外面替他守護的,可如今這是什麼情況?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了這種擔心,開始毫不猶豫地放出神識往四周查探起來。
片刻後他眉頭忽然一皺,臉上也隨之現出擔憂之色。不及細想,身形一晃,往遠處飛遁而去。
數個呼吸過後,前方現出沈思彤略顯疲憊的身影。
“發生了什麼事?”李川在她身邊降下身形,說話間探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竟是中了一種邪毒,好在對身體沒有太大損害,我稍一施術就可化解,只是你這法力怎麼消耗得如此嚴重?”
“之前我在那邊練劍,忽然四個路過的合歡宗淫/賊下來欲對我有所圖謀......”沈思彤很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到氣憤處,銀牙緊咬,恨不得立刻將那幾人生吞活剝的感覺。而說起洛羽妃,卻滿是感激和歉意,若非她及時出手相救,此刻被擄走的很可能將會變成她自己了。
李川聞言也是憤怒不已,但好在有他李家的老祖宗李重元出手,使結果有了變數。以沈思彤對其劍法的描述,讓李川感覺到很可能那就是天劍,不由激動異常,也因此讓他稍微鬆了口氣。
這位老祖宗,當年只是懂得一些凡人劍術,當然,是已經達到了技之巔峰的凡人劍術。也因爲李家以前的一些機緣,得到了昊陽派奠基功法的傳承,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功法。
可他卻僅僅憑藉這些,先是達到心劍境界,後又經過百年,在李川心裡甚至認爲他已經不在人世時,忽然如此驚豔地亮了個相!竟然悟通了古武宗門之人萬年間都沒有悟通的至高劍術境界!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走,去找他們!”待用玄武神通將沈思彤體內銷?魂散餘毒化掉,李川忽然神情一肅,語帶殺機地說道。
“這個怕是很難了,過了這麼久,他們早就不知離開這裡多遠了。”沈思彤聞言略有些泄氣的道。
“這個還難不住我。”李川說完也不解釋,遁光一閃,直奔沈思彤等人之前的戰場飛去。那處離此並不遙遠,加上地面上留有很多戰鬥痕跡,因此也不需要沈思彤領路,就很快找到了。
“你要做什麼?”沈思彤露出一絲疑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李川說着,開始四處查探起來。片刻後,輕輕一笑,隨即身體一晃,閃身來到那處。將手一伸,淡淡黑光閃爍下,一個幾近透明的人形鬼物霎時出現在了他身前。
若非顧忌噬魂老魔的氣息外泄,以他現在的境界神通,找出一個區區鬼物根本不會如此麻煩。
“你要對它搜魂?”沈思彤見狀立馬明白了他的目的。這的確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嗯。”李川點點頭。
隨後找到一處隱密之地,佈下煉魔大陣後開始對那鬼魂搜起魂來。至於沈思彤,這次也一併被他罩進了陣內。一是這陣法對她來說不是什麼秘密,再者,她身體還很虛弱,留在外面不放心,
不長時間後,李川停下動作,臉陰沉着想了片刻,手一揮,將大陣收了起來。
“怎麼了?莫非沒有線索?”見他如此,沈思彤也不由泛起了嘀咕,略一想,輕聲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