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你用再多的手段和心思去牴觸,最終它還是會發生。
這就像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高鐵事件”是一個本質。
這就更別說,海棠這樁一開始就註定結果的婚姻。
離了,那是好事的啊!
好事啊,而且除了無良商人之外,誰能在一個月賺五千萬啊?
那是不可能的事啊,只有她這個出賣身子,出賣肚皮的人。
不對,她還沒出賣到肚皮的,她頂多就出賣了一個月的自由。
一個月的自由算什麼?
五千萬纔是真真正正握在手的資源,她下半輩子不用爲生活所愁了。
可是,爲什麼她會這麼難過,這麼生氣啊?
爲什麼啊?
她是賺了,賺了啊!
順帶,她還賺了一棟在意大利的房子,誰有她這麼好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棠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就是沒停下過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樂的哈哈大笑。
坐在沙發上的紅豆鄙視對她翻白眼,沒好氣地說:“別走了,還想怎樣啊,五千萬加一處外國房產,你老公,噢,不,你前夫對你算夠好了,若換我,我真會發夢都笑死,哈哈哈!”她也跟着哈哈大笑兩句。
一旁的夏枯草咬着棒棒糖,也張開大嘴:“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手,不停在電腦鍵盤上翻飛。
此刻,她們身在的地方就是【暗堂】某個窩點,也算是三個女人的聚會點。
那是在城郊的一棟民居,外表看似普通,實際屋內高科技的東西一大堆,就連那個玻璃門也是經過特製的質料造成,一般的子彈是射不進來的。
“笑什麼啊,笑屁笑啊,有什麼好笑的。”海棠冷冷地看着兩人。
“就你可以笑,我不可以,切!”紅豆嗤之以鼻。
“哈哈,搞定!”夏枯草同學不懂看眼色,甩着兩隻手舉着棒棒糖依然笑得分外的開心。
海棠凌眼一轉,瞬間,手上的小槍抵住她的太陽穴:“臭丫頭,你再笑,你要是再敢取笑我,我就一搶崩了你。”
“呃……”
夏枯草同學打了一個冷顫。
“呵呵,海棠,你別衝動,別衝動,冷靜一點,不是我的錯,是你老公甩了你,這跟我沒關係的啊!”
“噢,傻子!”
紅豆捂住眼睛,眼不見爲淨。
“我不衝動,我哪裡衝動了?”也就在這兩人面前,海棠纔會把自己的真實情緒反映出來。
兩天前,在意大利,她還端着微笑跟莊昱辰那男人吃完一頓早餐,說着好聚好散的話。現在,在這個窩點裡,她的本性就露了出來,什麼淡定,什麼直率,什麼寬宏大量,全都是狗屁的浮雲,她被甩了,她是確確實實被甩了。
那男人前一天還跟她說“給我生個孩子”,還讓她看清楚“我要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人是我”,轉眼他就給她遞了離婚協議書。
誰說的話,什麼人都可以信,就是男人的話不能相信。
他們是這世界上最虛僞的動物,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爲了權利可以拋棄一切。
海棠在意大利平靜了兩天之後,終於買了機票回到國內。
而那壓抑在冷靜的外表下的情緒,也一下子如火山般爆發了出來,荼毒的對象自然就是她兩個死黨。
“你不衝動你還拿槍指着我?”夏枯草同學真被她的行爲給氣得吐血了。“紅豆,你來把這瘋女人拉開,我待會還要去見客人。”她欲哭無淚。
這作的是什麼孽啊,去了一趟意大利回來就成這樣子了。
情,害了多少的人。
又被點名的紅豆卻擺上一副明哲保身的樣子,擺了擺手:“別叫我,我沒空,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搞定。”
意思是,她是絕對不可能挑這節骨眼兒上去自我毀滅。
這就是夥伴,一個兩個都是瘋子。
夏枯草同學認爲自己是這裡最正常的人,本着人人爲我我爲人人的良好市民原質,她“咳咳咳”低咳兩聲清清喉嚨,然後笑得非常的諂媚看着海棠:“海棠姐姐,你看我纔剛成年,還沒發育完全呢,你看這……是不是該手下留情一次?還有,莊昱辰不要你那是他不懂欣賞,咱就別跟沒欣賞能力的人一般計較。”
嗚嗚……她只是個誠實的孩子,爲什麼要這樣子對待她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紅豆已經被這苦逼的孩子給打敗了,眼見再這樣下去海棠真的會失控。
她只好拋棄“明哲保身”的想法,對夏枯草伸出了一把援手。
“海棠,別這樣。”
她把她拉到一邊的沙發,槍支收了回去。
那把槍是她的,而海棠的槍早就在意大利刺殺莊羽凱那一晚消失不見了。
而海棠在夏枯草那一句話之後也恢復了冷靜,緊緊咬着下脣,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這是怎麼了我?”
雖然很難過,但她並沒有想哭的衝動。
到底,這算是真的傷心還只是因爲不甘心而氣憤?
她也弄不明白了。
“媽的,別跟我來這一套。”紅豆一巴掌就拍上她的腦袋。
“靠,痛死了!”
她捂着腦袋,痛得呲牙裂齒。
“痛個屁痛,你要是心裡不舒服,老孃我陪你去把他家給炸了。”
“炸毛炸,你當拍香港警匪片啊?”
“你知道就好。”
她不過是發泄一下,不至於沒了理智。
海棠無力地倒下沙發,一手搭上紅豆的肩膀,另一手搭上夏枯草。
還好有她們兩個,不然她該去哪裡找人這樣子發泄?
被甩的女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