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藏室裡的空間小,味道又不好聞,即使是正常的呼吸也讓人覺得不舒服,何況舒暖的嘴巴又被他給封住,很快便出現缺氧的症狀了,腦袋直暈乎。
“又沒有見到舒小姐?”
“舒小姐在洗手間。”
舒暖暈乎間聽到有人說話,混沌的意識猛然驚醒過來,又是掙又是哼唧的,總算把他給掙脫掉了,喘氣道:
“蕭寒,你瘋了,杜小姐還在外面呢!”
蕭寒的氣息也有些喘,眼神更加幽暗深沉了。
“我知道杜小姐在外面。”
“那你還這麼對我?”
“我怎麼樣對你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舒暖一噎,哼了一聲看,道:“前一刻還和人卿卿我我的,下一刻就和別的女人接吻了,你這人還真是流氓!”
蕭寒挑挑眉,“卿卿我我?哦,怪不得臉色這麼不好看,原來是又吃醋了,不過你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手都沒有碰她一下。”
舒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瞪了他一眼,道:“你做夢去吧!放開我!這裡太難聞了。”
儲藏室裡的味道確實不好聞,蕭寒也沒有難爲她,放開她,只是在她伸手開門的時候又抓住她的手。
“我沒想到你會答應她的邀請,”眼睛微微一眯,深邃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幽暗的沉思,“該不會是懷有什麼別的小心思吧?”
舒暖正要開口說話,聽到杜韻詩的聲音忽然響起了,她心裡一驚,掙開他的手,拉開門出去,還好外面沒人,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
杜韻詩看到舒暖,走上去問:“暖暖,有沒有見到蕭寒?”
舒暖笑着搖搖頭,“我一直在洗手間裡,沒有看到。”
杜韻詩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洗手間,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
陳驍聽到兩人的話,笑着走過來,道:
“暖暖,你是不是吃壞東西拉肚子了,去了洗手間也這麼長時間。”
舒暖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
“可能吧。”
陳驍看向杜韻詩問:“蕭先生走了?”
杜韻詩搖搖頭,“應該沒有,走之前他應該會和我打聲招呼的。”
吱呀一聲響,儲藏室裡的門開了,蕭寒皺着眉頭咳嗽着出來,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杜韻詩驚道:“蕭寒,你怎麼在這裡?”
蕭寒又咳了兩聲道:“我坐着沒事就四處看看,見這裡衣服挺多的,就進來看看,不知道誰把門給關上了。”
陳驍聯繫到舒暖之前的慌亂神色,也猜想出了個大概,立即笑道:“可能是店員以爲裡面沒人,見門開着就隨
手關上了。實在抱歉,蕭先生。”
蕭寒笑笑,看向杜韻詩,“可以走了嗎?”
杜韻詩點點頭,對舒暖道:“暖暖,我們一起吧!”
舒暖一愣,看了眼蕭寒,立即搖搖頭,笑道:“不用了,我、我稍後和師姐一起去好了。”
陳驍連連點頭:“是啊,正好我找暖暖還有些事情要談,杜小姐你是壽星,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你們先走
吧,我們隨後就去。”
杜韻詩也沒有多做強留,點點頭。聽讓覺見。
“那我們先走了,千萬不要遲到了。”
蕭寒和杜韻詩離開後,陳驍回頭看向舒暖道:“心裡不高興了?”
舒暖低頭嗔了一聲:“哪有!”
“你啊,在我面前就別裝了,人杜韻詩只是靠近蕭寒說了幾句話,你就一副要哭的委屈模樣,還敢說哪有?”
舒暖抿着嘴走到沙發前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向陳驍,堅持道:“我真的沒有,我纔不管他和誰卿卿我
我的。”
陳驍搖頭嘆了一聲,道:“你啊,脾氣倔強不說,還一副不肯服軟的模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
歡,有什麼好扭捏的。”
“師姐!”
陳驍見她的臉色不佳,立即豎起手,“好,好,就當我沒有說過。”
陳驍轉身倒了一杯水端給她,道:“剛纔你沒有在洗手間吧?”
舒暖一愣,沉默着沒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你確定去參加杜韻詩的生日宴會?去的話,你的心情或許會很糟糕。”
舒暖的手不停的轉着水杯,透明清澈的水折射出天花板上的燈光,水微微一晃動,那光也像是被搖碎了一般,
星星點點的。
陳驍瞧着她猶豫的神情道:“我可以告訴杜韻詩,你臨時有急事,她應該不會多爲難你。”
過了好一會兒,舒暖道:“師姐,你說杜韻詩是不是故意的?”
陳驍一愣,微微皺眉:“不會吧?如果她是故意的話,這說明她已經知道你和蕭寒的關係了,但是如果她知道你和蕭寒的關係了,以她那脾氣和高人一等的自尊心,抓頭髮,扇耳光估計都是小事,又怎麼只會做這些事情?”
舒暖想了一會兒,點點頭。
“也是,他們二人的關係本就親密,做些親暱動作很正常。”
陳驍知道她心裡難受,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還說你心裡沒有什麼,瞧你這模樣,再胡思亂想一會兒,眼眶都要紅了。”
舒暖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小聲道:“我就是,就是心裡有些悶。”
陳驍點點頭,“我明白。不過,暖暖,我問你,你覺得蕭寒對杜韻詩的好是屬於男女之情嗎?”
舒暖有些不解的看向她,“難道不是嘛?”
“我覺得不是,杜韻詩喜歡蕭寒那是人都看得出來,可是蕭寒對杜韻詩,”陳驍搖搖頭,“不見得是男女之情。如果真是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兩人怕是早就結婚了。”
舒暖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認,陳驍的話這一番話讓她的心起了不小的波瀾。
陳驍繼續道:“就拿上次沙灘你被螃蟹夾住手指那事,多大點兒事兒啊,你瞧他都緊張成什麼樣子了,不知道
的還以爲你受了多重的傷呢,暖暖,我覺得蕭寒很在乎你。”
陳驍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在舒暖泛着波瀾的心湖上再投下一塊石頭,那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盪漾開來,沒有盡頭似的,讓她有種眩暈的感覺。
舒暖猛地搖搖頭,想要甩掉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她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寡淡。
“他不是在乎我,他只是在乎他的利益能否最大化,畢竟他在我身上是花了大價錢的。”
陳驍看着她,問:“你真是這樣想的?”
舒暖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水杯裡的水已經靜止不動了,倒映出她略帶輕愁的臉,她淡淡的唔了一聲,聲音很小,更像是在回答自己。
杜韻詩看着一直沉默的蕭寒,扯嘴角笑了笑,道:“我沒想到你會真的過來。”
蕭寒的眼睛依舊注視着前方,淡淡一笑,道:“我已經答應過你了。”
杜韻詩的臉色微微一暗,顯得有些苦澀,她不喜歡他的回答。
他不是想來,而是不想失信於她而已。
“你和舒小姐關係很好嗎?竟然還邀請她出席你的生日宴會?”
杜韻詩心裡一驚,轉頭看向他,笑了笑道:“爲什麼這麼問?”
杜韻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臉,想要從那張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很遺憾,除了冷淡,她什麼也看不道,即使
那脣角的笑,也只是一個機械的動作而已。
“我以爲你應該清楚的。”
杜韻詩的心像是擂鼓似的砰砰作響,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不過她還是盡力維持住笑容。
“你的心思一向難有人猜懂,我怎麼會清楚。”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蕭寒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杜韻詩又問:“你認爲得我不該邀請舒暖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嗎?”
“今天你是壽星,什麼都是你說的算,你想邀請誰是你的權利。”
杜韻詩看着蕭寒的眼睛亮得很,依稀閃過一絲幽冷的光。
“那我要你今晚上形影不離的陪着我。”
蕭寒等了一會兒,才道:“我恐怕做不到。”
杜韻詩的臉上立即顯現出不高興的模樣,小嘴微撅,一副撒嬌的模樣:“是你說的什麼都是我說的算。”
“我總不能陪你去洗手間吧!”
杜韻詩一愣,笑了。
他叫她不要愛上他,可是她又怎麼可能不愛上他?
他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又如何,對於這個男人她沒有放手打算!。
如果非要用搶的才能把這個男人搶到手,那就搶吧,她奉陪到底,在所不惜!
杜韻詩靜靜的看着他冷峻的側臉,輕聲道:
“蕭寒。”
蕭寒轉頭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了?”
杜韻詩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
蕭寒的眼眸裡微微一暗,沉吟片刻道:“小詩,這世間好男人多的是,不要再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了,不值
得。”
杜韻詩的臉也是一洌,她握了握手。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不談這個好不好?”
舒暖到了宴會場,才知道所謂的生日宴會,竟是如此的華貴而隆重。
舒暖和陳驍一走進去,立即就有人上來和陳驍打招呼,舒暖見他們聊得開心,自己擋在中間太礙事了,附耳對陳驍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舒暖。”
舒暖一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一股濃重的無奈從心底深處涌上來,一天就見了兩次面,這到底是緣分太深,還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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