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還雨水淅瀝,今天太陽公公就笑米米的出來了,穿過厚重的窗簾,勻出來一些光線灑在牀上還眯眼沉睡的人兒身上。殢殩獍曉
像是感應到了陽光的召喚,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時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伸手去擋,手臂卻傳來一股酥軟的痠痛。
她皺眉申銀一聲,就着窗簾測漏進來的光線,她看到白希的手臂上佈滿了青青紅紅的痕跡,她愣住,然後昨晚的那些限制級畫面刷刷的洶涌着擠進了腦海裡,他的強硬,她的柔順,他的佔有,她的迎合,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那些幾欲撞碎她靈魂的律動……
她臉上驟紅,猛地甩甩頭,想要把那些壞思想從腦子裡甩出去,明明知道沒有會看到她,她還是一把抓起被褥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流氓、無賴、禽獸!”
舒暖羞惱的罵着蕭寒,心裡也生氣自己竟然就那麼輕易的順從了他。
舒暖在被褥裡躲了一會兒,想着這麼躲着也不是辦法,便掀開被褥,她是裸着身子的,那白希肌膚上的片片猙獰痕跡,提醒着她昨夜的激情到底又多瘋狂。
舒暖的臉紅了,羞於再看,隨手拿起牀上的蕭寒的浴袍披在身上,下牀,腳剛觸地,她又倒了牀上,身體裡上痠痛遠比手臂上的要重得多,像是被給拆散了,重新組建一般,尤其是腿根處,那一股股灼熱的痠痛感讓幾乎讓她站立不住。
她忍不住又狠狠罵了一通蕭寒,然後咬着牙,忍着痛,慢慢的走向浴室。
舒暖正在泡熱水澡,有人敲門了,然後王媽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姐,您在裡面嗎?”
“王媽,什麼事?”
“嶽先生和陳小姐來了。”
師兄師姐?
舒暖心中一樂,道:“你先替我招待着,我很快就下去。”
舒暖站起來,泡了一個熱水澡,感覺好多了,最起碼站着不用那麼費力了,她拿起浴巾隨便擦了擦,然後裹住身體走出去,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長裙穿上,又坐在化妝桌前收拾一番,正準備站起來走時,眼睛瞄到了手臂上那些紅色的曖昧痕跡,又走進衣櫃裡,找了一件可以把脖子和手臂都可以遮住的絲巾披着,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覺得可以了,才走出去。
舒暖看到嶽翔和陳驍正坐在沙發上喝飲料,不時的還耳語兩句,陳驍精緻的臉上盡是笑意。
“師兄,陳驍姐。”舒暖笑着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陳驍放下手裡的杯子,站起來坐到她旁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問:“暖暖,你好些沒有?”
舒暖笑笑,“我已經沒事了。”
嶽翔也打量着舒暖,氣色頗爲紅潤,看來病是真的好了,笑笑:“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師兄,陳驍姐,讓你們擔心了。”
陳驍笑笑,正要說什麼,眼睛忽然就瞥到了她頸間的一抹紅印,一愣,又上下看了她一番,心下了然,怪不得看到她時就覺得她的打扮有些不對勁,特別是那個絲巾,怎麼看怎麼多餘,原來不是多餘,是別有用途。
舒暖沒有注意到陳驍的視線,自然也不清楚她心中所想,笑問:“今天不是週末,你們過來會不會耽誤你們工作啊!”
陳驍連忙收回視線,搖搖頭,笑道:
“不會,我們沒什麼事。”
舒暖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笑道:“今天中午留下來吃午飯吧?”
陳驍四處看了看,問:“就你一人在?”
舒暖沒有意識到她的話,下意識的回答,“還有王媽,”說完,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尷尬的笑笑點點頭。
陳驍對蕭寒不滿了,自己吃飽喝足了,就把人扔下不管了,什麼人嘛!?
“這兩天他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嗎?”
舒暖想想道:“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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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驍皺眉哼了一聲,“你昏迷不醒時,他表現得要死不活的,現在你好了,他立馬就原形畢露,扔下你不管
了,什麼男人啊?”
嶽翔開口幫蕭寒說話:“蕭總有那麼大一個公司,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去處理,再說現在暖暖也好了,哪能一天到晚的守在家裡?”
舒暖接着道:“是啊,其實、其實……這樣也好啊!”
她倒是希望蕭寒能扔下她不管不顧,可是那可能嗎?
舒暖對此所抱的希望一點點的渺茫起來。
“好什麼好,把你當金絲雀一樣的困在這裡,自己在外逍遙快活!”
“驍兒!”
嶽翔微微斥責了一聲,陳驍意識到自己話說得重了,看了眼低頭不語的舒暖,道:“我是胡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夜雨昨感適。舒暖笑笑,點點頭,她瞭解陳驍,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三人又坐着聊了一會兒,王媽過來了,說:“小姐,飯菜做好了。”
三人站起來正要走向餐廳,蕭寒走了進來,看到嶽翔和陳驍微微一怔,笑道:“二位來了”。
嶽翔笑着點點頭,“我們來看看暖暖。”
蕭寒看了眼微垂着頭的舒暖微笑着嗯了一聲,把外套掛在衣架上。
王媽上前道:“先生,您還沒吃飯吧,正好小姐要和客人一起吃飯,就一起吧!”
蕭寒笑着點點頭,“看來我回來得正好。”
舒暖沒想到他會回來,看到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臉一熱,但是想到身邊還有別人,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用手摸着臉,企圖來降低臉上的熱度。
蕭寒走到她面前,她是低垂着頭的,露出一截白希的肌膚,上面兩塊紅色的印痕清晰可見,他微微一笑,拿開她撫摸臉的手,撫上他的臉,笑問:“臉這麼燙,不舒服嗎?”15494045
舒暖看着他眼底裡的笑意,心撲通撲通的加速,害怕被發現了,她連忙拿開他的手,轉身走向餐廳。
蕭寒看着她急促慌亂的背影,朝兩位客人,笑道:“二位請!”
蕭寒夾了一塊糖醋魚到自己盤子裡,挑了刺後,又放到舒暖盤子裡。
舒暖一筷子就將那魚肉撥到了一邊,低着頭吃青菜。
蕭寒又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去,又被她一筷子給撥到一邊了,她擡頭看他,眼睛裡帶着警告的意味。
蕭寒一點兒也不惱,笑笑,放下筷子摟住她的肩膀,道:“你很冷嗎?怎麼還帶着披肩?”
舒暖的臉一熱,看了眼嶽翔和陳驍,連忙拉緊了披肩,扯嘴笑道:“有些,冷氣有些低。”
蕭寒皺眉,“是嗎?我怎麼沒有覺得?不過,還是聽你的。”說完,就叫王媽把冷氣調高了些。
陳驍把蕭寒的舉動看在眼裡,她知道他是故意逗弄舒暖的,舒暖羞得都不敢擡頭了,而他呢,一臉春風得意的
笑,陳驍在心裡連連搖頭感嘆:舒暖是個性子倔強的女人,怕也只有遇上蕭寒這麼腹黑無良的人,纔會表現出手足無措的一面吧?
這叫什麼,老師遇到流氓,不是老師感化流氓,就是流氓收拾老師!
眼前這一對,顯然是後者的寫照啊!
飯後,嶽翔和陳驍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剛坐到車上,嶽翔就笑問:“吃飯的時候我瞧你一直盯着蕭總看,一副頗爲憤怒的模樣,他又做什麼讓你不滿意了?”
陳驍恨恨的哼了一聲,道:“你沒看到他在欺負舒暖嗎?”
嶽翔想了想搖搖頭,“我倒是覺得他很關心暖暖。”
“什麼關心?明知道暖暖身上有吻痕,還存心捉弄她,真是惡劣!”
嶽翔沒看到什麼吻痕之類的,聽陳驍這麼一說,也想到舒暖那個有些多餘的披肩,笑了。
陳驍不滿意了,推了他一把,道:“你笑什麼笑?你就不擔心他哪天會把暖暖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嶽翔一本正經的說:“我保證,舒暖早就已經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陳驍鬱悶的咬了咬脣,道:“你看舒暖那一身傷痕,她可是大病初癒啊!”
嶽翔笑笑,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陳驍道:“蕭總是有些霸道,但是我相信,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暖暖自願的,他不會強逼的。”
嶽翔和陳驍前腳離開,舒暖立即就氣沖沖的上樓了,蕭寒在樓梯上拉住她的手,笑問:“好端端的突然又怎麼了?”130。
好端端的?
舒暖不想理他,用力推開他,然後火速的跑到臥室裡,關上門,反鎖住。
蕭寒拍着門,“暖暖,開門。”
沒人應。
“好吧,我道歉,是我思慮不周,忘記你是一個害羞的女人了。”
這算是哪門子道歉?
舒暖抓起枕頭朝門砸了過去,喊道:“你走開,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也不想看到你。”
蕭寒依舊不生氣,臉上似乎還帶着頗爲享受的笑,道:“可是我想聽你的聲音,我想看到你啊!”
舒暖:“……”
“寶貝兒,乖,聽話,開門,好不好?”
“我是特意回來陪你了,你怎麼忍心把我關在外面?”
“再不開門,我要撞門了。”
“不開是吧?好,等我進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媽拿着備用鑰匙上來了,說:“先生,這是鑰匙。”
蕭寒笑着點點頭,然後接過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