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華菁斂去臉上的譏笑,從書桌上跳下里啊,完全不在乎此刻自己是裸着身子的,她看向陳愉廷,冷色道:“陳愉廷,我是愛你,但是也是有尊嚴,有脾氣的,你最好不要惹怒我。”說完,撿起衣服穿了起來。
陳愉廷看着她,雪白的身子在燈光下呈現象牙一般的色澤,她正穿着褲子,彎下腰,胸前的兩團豐盈越發的顯得豐滿,*一般的晃動着。
陳愉廷覺得體內的怒火無法得到發泄,他看着那兩團晃動的雪白眼神就暗了起來,走過來,
一把抓住何華菁將她按到門板上,低頭重重的吻住她。
因爲突然的撞擊,何華菁吃痛的哼了一聲,掙扎道:“陳愉廷,不想後悔,就放開我。”
陳愉廷的眼神冰冷,“後悔?我倒是想看看碰了你,我會怎樣後悔。”
何華菁沒有再反抗,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動迴應着他。
陳愉廷的動作很粗暴,何華菁覺得像是遭受了一場強/暴,可即便再疼,她也默默承受着,
誰叫她是愛的一方呢?
舒暖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想起來下午還有課,她猛的從*上坐了起來,又一下子癱
坐在*上,被褥從身上滑下來,露出來的肌膚上面是一片片觸目驚心的青痕。
舒暖懊惱的罵了一句,撐着*下來了,無奈腿根間太疼了,她只站了一下,便又坐在了*
上,連續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她懊惱的狠捶了兩下*,不得不拿起電話給嶽翔打電話。
拿起電話,有一個未接來電,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個電話,打開來一看,愣住。
是陳愉廷的電話,怪不得蕭寒昨晚看到手機後就跟瘋了似的。
舒暖拿着手機癔症了一會兒,纔給嶽翔打電話。
“師兄,你能不能幫我代兩天的課?我有點事,可能去不了學校了。”
嶽翔笑了,說:“蕭總已經給我說過了。”
舒暖的聲音頓時就不好了,“他給你說什麼了?”
“說你的身體欠佳,讓我幫你代一個星期的課。你身體沒事吧?”
舒暖的臉莫名的一熱,撒謊道:“可能是得了風寒,有些小頭痛,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嶽翔半信半疑:“是嗎?可是聽蕭總說……”
舒暖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搶道:“先這樣了。”
舒暖掛斷電話,一擡頭就看到蕭寒在門口站着,她的臉一冷,喊道:“你瘋了是不是?爲什
麼要給我師兄打電話?”
蕭寒沒有說話,走過來。
舒暖發現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立即拿了被褥包裹住,瞪
着他。
“你看什麼?”
蕭寒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我看看。”
舒暖當然不讓他看,把被褥抱得更緊了,怒視着他。
“我剛纔看你站不住,很疼嗎?”
舒暖的臉一熱,要不是她要緊緊的拽着被褥,真想拿起枕頭朝他的臉砸過去,自己盡興了也
就算了,竟然還這樣淡定自若的問她這樣的話。
“不要你管。”
蕭寒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一管藥出來,“我幫你擦擦。”
舒暖的臉更熱了,狠瞪了他一眼:“我說了不要你管。”
蕭寒沒有多說,把藥放下,離開前吩咐道:
“別忘了擦藥。”
舒暖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出聲道:“我要見荊楚。”
蕭寒停下來,扭頭看着她,道:“她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告訴你了,你還見她做什麼?”
舒暖心裡沒來由的一跳,“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舒暖心裡的恐懼越發的大了,眼見着他要開門離開了,她立即喊道:“蕭寒,你把話說清
楚,你把荊楚怎麼樣了?”
“荊楚是我妹妹,我能把她怎麼樣,只不過,你一段時間裡是見不到她了。”
舒暖一愣,“什麼意思?”說完,她隨即就想到了,“你把她送去意大利了?”
蕭寒沉吟片刻道:“文森一直想帶她去意大利,他是我的朋友,我只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
“荊楚是你妹妹,你怎麼能不顧她的意願呢?”
一個枕頭飛了過來,蕭寒擡手穩穩的接住,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蕭寒,你有什麼氣就衝着我來,不要拿無辜的人生氣。”
蕭寒看着她虛弱蒼白的神情,眼光閃了閃,隨手把枕頭扔到沙發上。
“逞英雄主義前,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於默一上車,項南就嘰裡咕嚕的說了起來,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之後扯着扯着就扯到了鬧情緒的蕭寒舒暖身上,說到這個,項南就來勁兒了,口若懸河的說了十多分鐘,最後說完,又謹慎的加一句:“別說是我說的,不然哥非劈了我不成。”
於默的臉上明顯帶着疲色,可能是因爲泰國的日照強烈的緣故,他的皮膚稍顯黑了些,但是
依舊不掩其清雅的氣質,眼睛裡的目光閃了閃,問:“你確定看到的是暖姐和陳愉廷嗎?”
項南不容置疑的點點頭,“千真萬確。你都不知道,哥的那個臉黑得啊,我大氣都不敢喘
了。”
於默沉吟片刻,道:“陳愉廷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那樣的情景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項南嘆了一聲道:“我也希望自己看錯了。”
“暖姐怎麼樣?”
項南搖搖頭,“不知道,自從荊姐去過後被強行給送到意大利後,就沒人敢再去了,就等着
二哥回來了。”
於默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我還以爲回來了就能好好休息兩天了呢。”
項南嘿嘿一笑:“不光是我們盼着你回來,我看哥也在盼着你。”
“怎麼說?”
項南思索了一會兒,道:“哥一點也不想這樣對待暖姐,暖姐的性子多烈了,哥又不是不知
道,越是這樣,暖姐可不就是越恨哥。但是呢,男人的自尊又讓他放不下架子,尤其是哥這
樣的男人,活了快三十歲了,終於爲一個女人動心了,這女人不領情也就算了,還三番兩次
的給他戴綠帽子,這擱哪個男人也受不了啊!”
“你不是說暖姐服軟了嗎?”
“哥嘴上說她服軟就行,但是暖姐真的服軟了嗎?她只不過是爲了舒夫人媽和舒雲而刻意裝
出來的而已,你說這樣的溫順,哥想要啊?時間長了,只會讓哥心裡越來越憋屈。”
於默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笑道:“你小子倒是分析得頭頭是道的,那怎麼不和哥說道說
道?”
項南的臉一僵,隨即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把機會留給二哥的嘛!”
於默還能猜不到他的心思,什麼機會讓給他,說白了他就是不敢,笑哼了一聲,道:“你倒
是有心。”
“那可不,我什麼好事不想着二哥啊!”說着,又朝於默身邊靠了靠,笑道:“二哥,下個
月我去瑞士滑雪,能不能讓我在您的別墅小住幾天?”
於默立即閉上眼睛,一副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模樣。
項南急了,又往他身邊靠了靠,說:“二哥,怎麼睡下了,說話啊!你不去見哥了?哎,暖
姐還等着你拯救呢?”
蕭寒和於默通完話,看看時間,已經七點鐘了,他看看窗外燈火璀璨的夜景,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風影一如既往的問:“少爺,去哪兒?”
蕭寒閉眼沉思了一會兒,道:“回別墅。”
風影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他就掩飾掉了,點點頭,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別墅的院子裡停下,他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在座位上,透過車窗看着
二樓一扇明亮的窗戶。
“影,你說她睡了還是沒有睡?”
蕭寒忽然開口問,他的聲音略顯沉重,還帶着一絲疲憊。
風影如實的搖搖頭。
蕭寒微微勾脣:“其實,睡着了又怎樣,不睡着又怎樣,反正走近她夢裡的人不是我。”
風影沉默,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風影,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那個女孩嗎?”
風影一愣,點點頭。
蕭寒像是沉浸在以往的回憶裡,眼神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了。
“她實在是太愛哭了,你說,從小那麼愛哭的人長大了是不是會變得不愛哭了?”
風影不善言談,但是見他的主子如此的失落,他也想說些寬慰的話來安慰他。
“也許會也許不會,長大是一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在這個不長不短的時間裡,不同的人
的經歷也是不同的。”
“二十年,的確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
風影聽出了他語氣來的嘆息,他不甚明白,疑惑的看向他。
蕭寒卻是微微一笑,然後推門下去。
風影跟着推門下去,追上他,道:“少爺,有些話還是說出來吧,說出來了,或許一切就會
變得不一樣的。”
蕭寒知道風影的意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前走去。
他也想說出來,可是他怕一說出來,一切會變得不是他認爲的模樣。
她心目中的大哥哥是溫暖明亮如陽光一般的存在,如果她知道了他就是她心目中的大哥哥,
她會怎樣?是不是會毫不留戀把那個如暖陽一般存在的大哥哥也一併刪除?
他不想那麼傷害她,私心裡也想在她的心裡佔據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