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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隨着一聲怒喝,高揚速度絲毫未減,一道龐大無匹的靈力驀地至高揚左手透掌而出,宛如奔雷般直直射入巫天的丹田之處。
伴着一道無形的靈力顫抖,巫天已是慘嚎一聲便翻倒在地,原本發烏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石膏一般煞白一片,只是這一下,便把巫天數十年方纔聚起的氣漩毀於一旦。
反正已經結怨,高揚下起毒手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連回頭看都沒看一眼已成廢人的巫天,衝着目瞪口呆的金絕山厲然一笑,手臂疾揮,高揚手中由紫金靈氣凝成的那支紫金匕已是衝着驚駭欲絕的金絕山脖勁削砍而去。
已被死亡氣息籠罩的金絕山來不及再運轉丹田氣漩,危急之下只來得及往旁移動一步,紅光已是落下。
“啊......”
伴着金絕山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血光迸現,金絕山已成粉碎性骨折的左臂頓時被高揚手中的匕首絞成了肉屑。
大殿內,除了雷震風面色略微正常些外,其他人一個個像瀕死的魚兒般,眼睛張開大大的,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一分鐘內致殘兩個精氣期修士,這,是什麼概念?同時面對金絕山和巫天,即便是天空子也不能勝得這麼輕鬆吧?
面對緩緩轉過身來一臉陰冷的高揚,衆人身上不禁一緊,眸子裡浮現出濃濃的忌憚來。一羣修真界巨頭竟然對一個毛頭小子心生忌憚,說出去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
殿內衆人如此,高揚其實也並不輕鬆。金絕山到底是精氣境修士,金焰勁氣那一擊雖然沒重創高揚,卻也導致了高揚體內的紫金靈氣略有些紊亂起來,還沒來的及調整,又在匆忙間調動紫金靈氣迅速凝成匕首,硬抗巫天巫陰鬼氣的同時,又是一縷紫金靈氣透體射出......這一系列不計後果的揮霍,高揚身內凝聚的紫金靈氣也是消耗的十去其八。
“我今天算是真正領教了修真界高人的德高望重,告辭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略有些蒼白的高揚用冰冷的目光緩緩掃視了一下殿內一臉不自然的衆人,紙削的脣邊浮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語氣中盡顯嘲諷。
高揚這句略顯苛薄的話聽得殿內除了金絕山和巫天外的其他人老臉一陣赫紅,特別是散修者協會會長聞人清、魔音谷谷主玉姬以及天師教掌門金正羣,更是把頭微垂了下去。一羣在尋找百姓眼中神仙般的老頭子欺負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說出去實在有點.......不知道雷震風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始自終都是在玩高深莫測,除了一臉欠抽的笑意外,一句話也沒說過。而那崑崙掌門天空子,盯着高揚目光閃爍不定,雙眉時皺時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些人中最感到驚駭的莫過於天空子的孫女安晴了,原以爲自己二十出頭便達到了丹氣中期已是人中龍鳳,誰知臉上的驕傲之色還沒有綻放多久,轉眼間便被自己視爲螻蟻的高揚狠狠的踩在了地上。這種極端的落差使得安晴的俏然頓時變得一片鐵青。
“高小友,且慢,老道有一事請教,之後再走也是不遲!”正當高揚正欲舉步往殿外走進,一道祥和的聲音在突然在身後響起,雖說是請求,但耳朵沒毛病的人都能聽出,話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什麼事?”高揚頓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脣角微微上揚,桀驁不馴的目光直視天空子,一抹紫芒從眼底一掠而過。自從天空子故意袒護欲把自己置於死地的安晴的那刻起,對天空子原本僅有的那縷尊重已是被高揚從心中悄然抹去。因此,高揚的話中並無多少尊敬之意。
“此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定力和修爲,日後成就定然不凡,希望這件事不是他乾的,否則,說不得真得趁他羽翼未豐之際,把他留在崑崙了,免得日後爲崑崙增一大患!”聽得高揚話中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淡,天空子雙目一凝,殺機立起。
“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要老子的命,還得看你有沒有那本事!”‘看’到自己問話後天空子投射在腦中能量圖上的紅點竟然劇烈地波動起來,高揚心中冷笑着暗聲說道。
“呵呵,老道只問一句話,還望高小友如實回答,崑崙山天地靈氣的消失是否和你有關?”話到尾音,天空子的雙眼一凝,眸間寒光一閃,已是朝高揚直盯而來。
“崑崙山天地靈氣消失?這麼大的帽子太重了,我就三個字:不知道!告辭!”冷聲說罷,高揚不再停留,轉身便往外行去。奶奶的,崑崙山天地靈氣消失也能找得了我,真他媽的欲加之罪,你幹嘛不說崑崙山消失了呢!草!什麼玩意兒!
不是高揚不敢承認,其實這事還真怪不得高揚,身體狂吸天地靈時那時高揚的神識正沉浸在體內呢,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景。
“難道真不是他?”一直緊盯着高揚雙眼的天空子在問起此事時,發現高揚眸子裡有一絲茫然掠過,這眼神絕對不可能裝出來,因此,天空子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可是,剛纔他向巫天打出的那道詭異真氣時所包含的磅礴天地靈氣,又該怎麼解釋?
“狂徒放肆,就以你對我爺爺的態度,還想再離開崑崙嗎?”正在天空子忖思着怎麼對待高揚時,隨着身後一聲清斥,一道閃着寒光的小巧飛劍已是攜着冷冽殺氣朝着高揚的脖頸直刺而來。看那陣勢,分明是想要了高揚的命。
“胸大果然無腦!”面對這惡毒的女人一而再的想置自己於死地,高揚也是徹底動了真怒,哪裡還顧得上憐香惜玉,手指微抖,一枚淡紫色,長約三寸的釘子已是出現在掌間,隨着一片紫芒掠過,已射至眼前的飛劍瞬間便被那根紫色的釘子劃成了一堆精鋼碎屑,然後叮叮亂響地落到高揚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