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太瞭解自己的這兩個女人了,姐妹倆是個守家的觀念上有些保守。對她來說,夫妻生活是她最開心的,好像和丈夫就是她生活裡最大的娛樂。可是呂濤卻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體的問題,問題出在危險的天坑世界裡……
睡下去的呂濤,並沒有絲毫的警惕性,他們進入叢林兩個多月了,還沒有現過人跡,只有動物,動物並不可怕,那是他們的獵物,他們巴望着這樣的獵物出現,再兇猛的老虎、獅子也無法戰勝他們手裡的槍,可這樣的獵物在他們開槍時,早就逃之天天了。他們感到可怕的是後續的食品問題,他把槍枕在頭下,閉上眼睛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什麼時候李雪的眼神在呂濤的身上瀏覽着,認識這麼久以來,在李雪的眼裡,呂濤已經從一個愣頭小子變成了一個體貼女人十足的大丈夫。才見到呂濤的身體時,是那樣的強健而性感,這讓李雪對呂濤的身體更加的迷戀。他們的夫妻生活沒有規律,什麼時候有心情就瘋狂一次。
呂濤是那種外表看粗線條的人,但內心很細,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對這點李雪非常滿意,所以對呂濤她也是言聽計從。可現在,天坑中的不解之迷多得上呂濤對她有些反感了。這一點,李雪還是有自知自明的:“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呂濤的眼神裡,其實和咱爸性格有點相似,都是看着柔弱,但骨子裡堅強叛逆他又和咱爸不一樣的地方,呂濤的堅強叛逆是一種軍人般的性格和在部隊上的陪養有關係,所以你看呂濤看人的眼神是長久的,他在和你說話的時候一定會緊緊的盯着你,而咱爸不一樣。”
一句話猶如冷水澆頭,李梅一個激靈緒從浪尖跌到了谷底。這才注意到姐姐李雪的眼睛裡有隱隱的淚光閃現,李梅臉色有些白皙,貝齒輕輕咬着嘴脣。猶豫了很久之後吞吞吐吐問道:“一說起咱爸,我真的不敢想象他老人家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我也從來沒敢:_過,我怕我……”李雪心一軟,在心裡嘆了口氣不下去了。其實真實中的李雪,不可能不去想多年來辛辛苦苦撫養自己長大成人的父親,夢中也不是沒夢過父親,哪一次夢見父親,父親都是含淚盼兒的場面……
李雪別過頭去,寒起臉來。話才說了一半李梅卻哪裡還能李雪不明白的意思:“以後怎麼辦?”
“不知道,”善良單純的李雪生活和未來充滿着迷茫與憧憬。對於人生雖然略有失望,但還是有着很大的美好期待:“別在呂濤面前提起這事還是一個不定性的大男孩。順乎自然吧,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
“也不知道呂濤有什麼打算?”見李臉色不好,李梅急忙頭一縮,將話題轉向呂濤。她舉起杯子,在李雪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隨手拿起一片蛇肉乾,並沒有吃,就在手裡擺弄着,想着什麼。
“他有打算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想將我們姐妹帶出這裡。可進來時的那條退路都被堵死了,他也急訝,沒看見他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已經不那麼感興趣了,”李雪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眼前:“呂濤說了,要想從那天窗爬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李梅微微一猶豫。得李雪那黯然而又渴望地眼眸。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你有什麼想法?”
“我現在還沒考慮出去地事。”李雪輕收起了笑容。聽得她地問話。以及眼神中那殷殷期盼。心中蔓延起了股難以言喻地感動滋味。憐惜地撫摸着她臉龐:“我覺得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姐。你變了。”李梅來原本就已經非常疲憊地身軀。他地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地重量。一癱坐在地上。兩眼呆呆地望着李雪。有如中了邪一般。
“是嗎?”李雪笑咪咪地聽着。讓自己地表情儘量地輕鬆。藉以掩飾內心地恐慌。不用看。她能感覺到李梅在注視她。
“嗯。變地我都爲你感到驚訝。”李梅突然有了一點暢快。好象出了一口悶氣一樣。眼神都變地有了光澤:“呂濤也變了。變地膽小了。天天晚上與兩個裸睡地美女在一起這麼久了。是不是怕我們姐妹倆懷……”
李雪看着李梅明亮地神情和開心
,懊喪和痛苦讓她的心在翻騰,她把頭低了下來不在瞪大眼睛看了李梅好一會,搖了搖頭,抓起身邊的古酒自己悶頭喝了下去……
“其實我也很害怕這一點,也很想這一點,”李雪抱着雙臂,邊是慢慢而有節奏的踱步過來,邊是神情冷冰冰說道:“大齡女人,光有性生活並非就是幸福,有性生活的女人,哪有不想當媽媽的。”
“誰說不是呢?”對於李雪的回答,李梅是滿意極了。雖然她後半句沒有說出來,但李梅卻是從李雪的話意中。猜出了應該是接上一句。可惜,人的良心更重要。再看向呂濤。眼神自又是有些不同了,這年頭,一個沒什麼錢,但卻對上千萬回扣抱以瀟灑無視態度的男人。簡直比稀有動物還稀罕了。心下不由得暗忖,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呂濤果然和別的男人有所不同。現在自己真的會主動依靠上他,這麼多年來地單身生活,緊張的節奏,強大的壓力,空虛而寂寞的夜晚。這一切,不由得讓她對呂濤特殊地男人又是怦然心動起來。
此時李雪不安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點,只是眼睛還不好意思和李梅對視,於是低頭假裝品味着手中的千年古酒,她用眼睛的餘光在李梅雪白的胸前掃過。那與自己一樣充滿生機的胸脯,在李雪的心裡激起一陣小的波動,就如這原本平靜的古酒被她一動,泛起的漣漪一樣,李雪的心不安份地開始了騷動……
姐妹倆笑過之後,李雪才漸漸地止住了笑容。
輕輕靠到了李身旁。將俏柔柔靠在了李梅肩膀上。瞧着面前的那堆篝火,眼睛中隱有淚花。
統一戰線,也使得姐妹倆心靈上接近了些許,敵意消除了不少。想起昨夜李梅和呂濤那親密地動作,然而剛纔也是對她有些同情。同是一母同胞,心中早就攢着無數委屈。如果不是今天親耳聽到,李雪甚至都不敢相信文質彬彬的妹妹,竟然會如此口出污言穢語,
原來一直讓:己感覺不可靠的呂濤,此時純潔的就像是個聖人一般。至少。呂濤給女人帶來的是疼愛和體貼。當然,這個心裡話要讓呂濤聽到了,估計會仰天長嘆一句。爲什麼大家都是女人,待遇就這麼不同呢?
良久之後,李梅那具性感嬌軀蜷起來。如溫順的小貓咪般,嬌懶地倚靠在呂濤的左臂彎裡。眼眸兒半睜半閉,面色潮紅,似是在體味那強烈而愉悅的快感餘韻。又或是在享受着這難得的靜靜溫存。只是小手兒卻不空閒的,伸出食指輕輕揉着呂濤的淡淡傷疤,或是在他右上臂處的一處很深的傷疤。和平年代,能有如此之疤痕的人,一定曾有充滿着危險的氣息。
月牙當空,灰白的月光在天坑裡,熟睡中的呂濤不知道爲什麼都感覺到了一絲陰冷。一陣冷風吹醒了他,他輕輕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姐妹倆,她們也都冷得縮成了一團。“媽的,搞什麼鬼,怎麼會冷成這樣。”呂濤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突然間,呂濤隱約覺到了一股尿意,看來是晚上水喝的有點多了。大夥白天都忙了一天的事了,不想吵醒她們,就一個人輕手輕腳的出了洞穴……
大概過了兩分鐘,黑暗之中的恐懼,~刺激了呂濤的大腦神經!就這一會,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呂濤第一次有一種恐懼到想逃跑的感覺,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間全部收縮了起來。彷彿一圈圈鬼魅一樣的影子出現在了他的左右,近到動一下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
呂濤快速退回洞穴,在篝火上增添了幾塊木頭後,又在洞穴口內重新生起一堆篝火。面容憔悴,目光遲滯的他,茫然無助地望着雄雄燃燒的篝火。那跳動的篝火,似乎在潮笑他的無知。他說不清龐大古人爲什麼要以洞穴家,更能說不清自己走進天坑的確切時間,總之,已經是許久了,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
古人神秘的文化、獨特的葬式、突然的消亡給後人留下了無數難解之謎。人,一個把歷史沉澱在懸崖上的民族;一個在華夏邊陲開疆拓土幾千年;而又突然間銷聲匿跡了的民族。人懸棺,一個消亡民族的歷史見證;一部被歷史的風霜凍僵了的民族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