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雪走到呂濤面前。呂濤雙手插着兜兒。正色看着她,眼神之中一片柔和,緩緩而低沉道:“在亞洲西南部地理區。”
“亞洲西南部地理區?”心煩的李雪,此時覺得呂濤有些羅嗦,用那冷的發寒的聲音丟下了一句話:“哎呀,不知道,你就乾脆的說是現在的哪個國家吧。”
“這亞洲西南部地理區,可不是哪個國家的地址,”望着李雪有些不善的神色,呂濤嘴角掛上了一抹落寞的苦澀,亞洲西南部地理區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大學是怎麼上的?無奈的呂濤,調侃道:“這亞洲西南部地理區。位於亞、非、歐三洲交界地帶,在阿拉伯海、紅海、地中海、黑海和裡海(內陸湖泊)之間,聯繫歐洲、亞洲、非洲,故有“五海三洲之地”之稱。包括伊朗高原、阿拉伯半島、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小亞細亞半島。包括的國家有伊朗、伊拉克、格魯吉亞在亞洲的地區、亞美尼亞、阿塞拜疆在亞洲的地區、土耳其在亞洲的地區、敘利亞、約旦、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在亞洲的地區、沙特阿拉伯、巴林、卡塔爾、也門、阿曼、阿聯酋等國。面積約718萬平方公里(包括埃及在西奈半島上的6萬平方公里,不包括土耳其在歐洲的2萬平方公里),約佔亞洲總面積的16%……”
呂濤流利的回答,先是讓李雪略愣了下。但迅即上上下下的把呂濤打量了個遍。眼神中露出了讚賞。掩嘴咯咯笑道:“既定你說這楔形文字,是蘇美爾文明,蘇美爾又不是中國地域。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李雪雖然在笑,卻讓呂濤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李雪這麼敏感。自己不過是照本宣科,反應竟然如此之大。他注視着她的眼睛。可以感受到李雪此時地不解、迷惑、無奈,甚至是濃濃渴望的眼神。呂濤不由地往李雪的身邊靠了靠。抓着李雪的手小聲道:“楔形文字究竟是怎樣起源的一直是人類文化史上的未解之謎。這個問題,爭論了近兩世紀。長期以來有下列兩種觀點盛行。傳統的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認爲,楔形文字起源於美索不達米亞特殊的漁獵生活方式。這是較爲通行的看法,西方的各種百科全書大都持這一觀點。
也有學者持不同見解,認爲楔形文字的起源與古代蘇美爾地區發達的社會組織有密切關係,前蘇聯科學院編的《世界通史》就持這一觀點。該書在論述楔形文字的發明時寫道:“兩河流域各族人民文化的最大成就,就是文字的創造。公元前第4千紀中葉,蘇美爾人就有了文字的胚胎。爲了行政管理,它需要比較有條理的通訊,於是,這種文字的胚胎遂變成真正的文字。”上述兩種觀點長期並存,相持不下。”
“你認爲呢?”李雪漸漸平靜了下來,怔怔的看着呂濤。自己雖然是學文學的,卻沒見過這麼深的文化內含。早知今天,自己真該去學考古學就對了。考古學的產生有長遠的淵源,但到近代才發展成爲一門科學。近代考古學發祥於歐洲,以後普及到世界各國。北宋以來的金石學是中國考古學的前身,但直到20世紀20年代,以田野調查發掘工作爲基礎的近代考古學纔在中國出現。作爲一門近代的科學,考古學有一套完整、嚴密的方法論。它包含史前考古學、歷史考古學和田野考古學等分支,並與自然科學、技術科學領域內的許多學科以及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內的其他學科有着密切的關係。
考古學是通過發掘和調查古代人類的遺蹟遺物和文獻來研究古代社會的一門人文科學。傳統上,考古學是文化人類學的一門分支學科,但是現在它越來越獨立。成爲了一門獨立的學科。考古學家與只研究歷史記載的歷史學家不同,他們通過研究遠古人類的遺留物,對沒有歷史記載的史前文化也進行研究。考古學家致力於探索人類文化的起源。
打緩緩地收回有些僵硬的笑容。呂濤點上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沉聲緩緩苦笑道:“我認爲,世界文明同出一轍,那就是華夏文明。”
然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呂濤哪裡知道,20世紀70年代起,考古天文學家卻提出了一個爆炸性的觀點,認爲楔形文字起源於一萬年前的一次天文事件——船帆座×號超新星的爆發,從而引起世界學術界對楔形文字起源的新一輪爭論。
這一觀點起源於一個蘇美爾學專家的假設。蘇美爾學專家喬治.米查諾斯基在對楔形文字的研究中發現了一個現象,即在較早的泥版文書記載中大量出現對同一顆星的記錄,因此他提出了蘇美爾文明的起源與這顆星有關的假設。1980年,美國國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天文學家裡查德.斯特塞經過精確計算,論證了這一假設的合理性。他認爲,米查諾斯基所說的這顆文明之星,就是一萬年前爆發的船帆座×號超新星,這是人類歷史上能記憶的最大一次天文事件。這顆星在今天只能勉強分辨,但在一萬年前,其光芒白天可以與太陽同輝,夜晚與月亮並懸。在兩河的水面上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光帶。可以想象,這種神秘的自然現象給早期人類帶來的心理影響是巨大的。他們對這顆星的敬畏和崇拜演化成了神話和宗教,關於這顆星的圖畫就演變成了最初的文字。專家們果然發現,在楔形文字中最早和最多使用的兩個字是“星”和“神”,而這兩個字驚人地相似。
衆所周知,無法國外的歷史記載有多麼搖遠,都不如華夏曆史記載的那樣全面。有人稱“盤古”是在漢代文獻中,纔出現多起來的遠祖人物,所以“盤古”的存在,是受懷疑的。這即使是一個事實,也只是表明秦漢以後,巴蜀地區纔得到中原邦族或邦國政權的有力開發,並不代表秦漢以前的文獻,是一種全方位的沒有遺漏的文本。懷疑“盤古”,衆所周知被說成是著名的“層累地造成的中國古史”說考辨古史的嚴肅科學態度,從而能把充塞在古史中許多虛妄的僞史料清除出去,爲科學地研究我國的古代史掃清道路;但“層累說”卻同時也能反證層累排列的大致的古史“盤古王表”的次序的成立。證明如下:從漢代到現在又已經2200多年,按層累說的分析,到漢朝才排到盤古,那麼在後來的兩千多年中,中華民族的名年官表還應在盤古之前找出一大串偉人領袖,然而關於中華民族遠古文明帝王的傳說,卻在盤古這裡實實在在的中斷了。這是否說明,層累說已實實在在地反證出中華民族的大江、大湖、大海的中心就在盤古,就在盤古“爆動”引發的人類文明大爆炸呢?因此所謂層累地造成中國的古史,也只不過反映的是人類文明只有成熟之後,纔能有效地反饋它的開天闢地史。偏遠地方的傳說或神話,需要成熟文明的“營養”和“灌注”,才能補充歷史的真實。這個過程也許是層累的。但是有機的。
又順着地下看似唯一的通道,走了幾天。依然毫無希望,呂濤有點英雄氣短、窮途末路的感覺,心裡十分鬱悶,好在是三人,有時候說說笑笑還可以轉移注意力,如果是一個人,他想自己肯定瘋了,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抓起地上的泥土朝潭裡扔。姐妹倆十分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她自己也早想發泄了,這樣下去何日是盡頭啊?活活餓死的滋味一定很難受的。好在這一路走來,三人戴着是河絡人特殊的眼鏡,走起路來,不在需要燈火的幫忙。
越往前走,隧道里的屍骨越來越多,同時伴隨着嘩嘩的流水聲和一股股冷氣撲面而來。三人這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麼多屍體,而且這些人死得實在太過蹊蹺,究竟什麼樣的東西能無影無跡地殺死這麼多人?三人都不免懷疑也極有可能發生的各種事故,才導致這裡變成了地下死城。只是這些屍骨之中,並沒有出現近期某種動物的屍骨,這就意味着食物的來源,出現了危機。這些念頭在呂濤心中涌現,但是這時自是沒辦法對姐妹倆言明。不想讓她們多想,目前服從命令聽指揮就行了。
一條地下水域攔住了三人的去路。呂濤用手電筒對着河水錶面照了照,但由於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手電筒的光線大打折扣,實在是照不出多遠。
李雪充滿神采的大眼睛中,此時卻佈滿了血絲。原本飛揚的臉色,此時卻有些憔悴道:“這哪來的水?是地下河水嗎?”
“現在這樣看應該是地下河水,”呂濤很自然。絲毫沒有因爲李雪地注視而產生半點心理弱勢。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良久之後,李雪才沉聲道:“什麼意思?現在應該是地下河水,那以前就不是地下河水了?”
“兩千多年前的事情說不清楚。但兩千多年內的事情的事情隨着地質結構的變化,有了這條地下河,也是正常的,”呂濤心中苦笑不迭。這問題大了去。繼續蹙着眉頭道:“我還是打一顆照明彈看看河對岸的情況吧。”
一道慘白色是白光,劃破了漆黑的地下世界,帶着長長的尾巴,落了下來,在白光的照耀中,三人看得分明,地下河水清澈透明,照明彈最後落在水中,就在照明彈的旁邊,一具白深深的白骨,
“這條地下河的水平夠寬了,”想到這裡,李雪的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一絲慌張。
“正個隧道沒被淹沒,說明水下這一地方是個溝槽,”
眼前的地下河水,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這一路走來,除了累出的汗外,根本談不上地下世界中的那種熱。李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舒緩了自己的脾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中聽不出憤怒:“有這可能,這水是流動的。”
“這條河流並不向我們想像中那麼好過,河水中有着陰沉的白骨,鬼大爺知道這些死人骨頭,是怎麼一回事,”呂濤調整了下心態,懶洋洋的伸着腰,打着哈欠回道。
李雪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神色平靜而嚴肅的着看向呂濤問道:“怎麼辦?”
“那也得過訝,不過去怎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若非是在姐妹面前,呂濤的眼淚珠子怕是要滾落下來。然而,此時的呂濤,對繼續生存下去已不抱太大的希望,卻不由得略過一陣難以言語的心灰意冷。
“游過去?”李雪談談地問了一句,而是直接盯着呂濤。銳利的眼光似乎想看透他的內心。
呂濤緩緩擡起頭看,愣愣地看着李雪。從她的話中,已經聽出了她已經在懷疑自己什麼。呂濤摸着下巴。嘴角有些不自然地道:“不遊,昨過得去?”
“有點害怕,”李雪眼神中有些失落,甚至有那麼些哀痛。這是一條橫穿通道的地下河,其它地方是無法穿越的。
“怕什麼?”呂濤輕輕一拍李雪的腦袋,滿臉壞笑的說道“陰森的地下,不見天日之處,一般生長在地下河流中,但普通的地下河,絕對不具備生長鬼的條件。”
這親暱的動作頓時讓李雪有些放心了,她的臉憋的通紅,一種異樣的情素卻悄無聲息的在心底滋生開來。
“脫了衣服,先下水適應一下水溫,”呂濤頓了一下,臉色又嚴肅了起來:“這地下河中的骨頭似乎能證明這是古人進去這裡的通道。”
呂濤探過頭來,看了看李雪的臉色,這時候的李雪又恢復了一臉的平靜。呂濤搖了搖頭,緩慢地轉過了身子,昏黃的燈光籠罩着她靜如秋水的臉,顯得很美麗也很神秘。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呂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彷彿是一隻手,要想在呂濤的眼睛中探詢到什麼。盯的呂濤一陣心慌,不自覺地躲開了李雪的視線。
三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慢慢下水了。呂濤又摸索着從揹包裡取出一顆照明彈來,發射出去,明朗的光下在黑暗中看起來一片蒼白,晃晃悠悠的射向了遠方,在距離他們不到五步遠的水中,遍地都是屍體。藉着照明彈的光芒,三人看到清楚,所有的屍體都已經化成了白骨。
呂濤先慢慢地下到了水中,頭前帶路,這樣可以使他們減少搜索的時間,李雪也趕緊下去緊跟着他,接着是李梅,李梅則在後面,以免姐姐李雪掉隊。她們每個人的腰上都綁着兩至三個塑料袋,以便憋不住氣的時候用來換氣呼吸。河水的對岸已經在望,但他們卻清楚的看到,在對岸的河岸上,遍地都是散落在地的白骨,映着手電筒的光芒,似乎有金屬的反光,想必是兵器類的東西,難道說,這裡曾經發生過惡鬥。地下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冰冷沏骨,當然,也可能和李雪姐妹剛下水有關,還沒適應過來有關係。入水前李梅深吸了一口氣,抓住自己的武器和揹包便沉入了水裡,冰冷的潭水像無數只針一樣紮在了我的身上一般,渾身都不舒服。
一腳踩下去,或許能踩上一具骷髏。這條地下河中,四處都是死屍,河水裡別說是一具骷髏,就算是百具、千具,都是正常。
三人摸索着向前遊了過去,透過手電強光,他們驚訝的發現,這個骷髏也不知死了多少年,血肉早就腐爛得絲毫不剩,可骨骼卻還保存得算是完整,淺灘中的小蝦,通體透明,沒有眼睛,肢節、觸角,比身體長兩、三倍,停在水中,一動不動,比外面不停嬉戲的小蝦文靜多了。也許是食物匱乏,它們總是停在一處,用長長的觸角,悄悄地探索着。這裡的動物觸覺、嗅覺和聽覺一定十分發達。這不得不讓又呂濤想起了火星上可能有流動的水。而這些水又到哪裡去了呢,專家認爲就在火星的地下,也就是類似我們的地球地下天坑溶洞中。有水就可能有生命,那麼可以想見,在火星的地下生物,和這裡地下的生物很可能也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如果有火星人,那一定是沒有眼睛的,肢體長長的,而且長着許多觸角,或是鬃毛。
由於他們的手電是水陸兩用的,在水裡也可以一樣的用,看樣子這裡先是天然形成的,然後經過人工加工的。呂濤盡力地憋住氣不讓水進到他的嘴裡。偶爾有幾隻小魚游過來,但是它們一見到他們的手電光就害怕地往回跑了。手電的光照在黑暗的水中,使水裡的黑暗處更顯得陰森恐怖,有一種很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