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無比煎熬的,好在張立體內有神奇的宗氣。
他不停地吞食着聚氣丹,不去吸收藥力,而是以脾胃自然消化聚氣丹,從而修煉宗氣。這是張立最近才摸索出來的新式宗氣修煉法。
如此一來,就不必非要頓頓大餐了。當然,飽食一頓大餐的效果比聚氣丹還是要好得多。畢竟聚氣丹的‘水谷精微之氣’已經被消耗轉化成了‘微弱真氣’。靠聚氣丹修煉宗氣,只是在無法吃到大餐的情況下采取的第二修煉方法罷了,效果大打折扣的。
如今他體內的宗氣越來越充盈,當初打通任、督二脈形成的一條連接‘天靈’與腹臍丹田處‘臍輪’的中脈,也漸漸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現在行大周天運行真氣和宗氣之後,總有大量的真氣和宗氣分出盤繞着中脈,如同一條條小小氣龍不停盤旋飛轉。
張立將這一切都歸於小坤給他的那種神奇修煉法。對於宗氣大成之後的‘營氣’張立更是充滿了期待。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張立也仍然在繼續修煉着。他現在對時間的珍惜已經達到了非常苛刻的地步。除了修煉真氣、宗氣以外,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水月鏡花’之上。
因爲蘇璇說過,隨着張立不停修煉‘水月鏡花’,蘇璇的‘元神’也可以不斷得到溫柔水靈氣的滋養!張立目前還沒找到可以讓蘇璇‘元神’大程度甦醒的神奇丹藥,所以便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水月鏡花上。
如此一來,張立的修爲進境速度也就一下子慢了下來。而在築氣境的慢,誰又知道到底是福是禍呢?
張立四周的空氣溫度越來越低,他知道,詭異和肆虐的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當漫天的風雪遮蓋這片天地之時,就是張立出動之刻。
冰冷的雪粒終於開始打在張立身上。張立緩緩起身,整了整一身黑衣,拉了拉黑色面罩,然後小心翼翼地從紫凰棺二層中取出了一張紫色‘隱氣符’。
這是目前他所擁有的最高階別的隱氣符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真氣催動貼在了胸膛。只見紫光微微一閃,隱氣符便融入了張立體內。
從焚音樓的偏僻一角翻牆而入,張立猶如風雪夜中的精靈,依靠着紫色隱氣符的強大,開始悄悄在焚音樓的各個偏僻秘密之處進行搜索。與此同時,張立也最大限度的將自己的神識適時釋放而出。
神識在目前而言,實在太微弱了,只能作爲一種輔助的搜索手段。而且還必須小心翼翼,如果運氣不好碰到更加強大的神識,那就暴露了。
冰粒雪花越下越猛,狂冷之風如同獅虎怒吼也是越來越響。
焚音樓實在太大了!張立整整搜索了一個時辰才勉強完成一小半的範圍。普通人在此刻或許早就焦慮不堪了,而張立因爲修煉宗氣的原因,心境一如既始,平心靜氣,有條不紊地繼續搜索,同時小心躲避着焚音樓的巡邏守衛。
功夫不負有心人,鐵棒也能磨成針!
終於,在第二個時辰的搜索即將過去之時,張立看到了一隊黑衣人非常謹慎把守的一扇秘密小門。直覺告訴張立,這裡面一定有玄機。
要想進入其內,就必須悄無聲息幹掉守衛的六個黑衣人。其中四人築氣境七層,剩下的兩個築氣境八層!
這是一隊略扎手的角色。爲了做到萬無一失,一擊即中,張立決定再次動用符咒!
手掌一動,一張微微有着火焰圖案的藍色符便出現在了手中。這是一張‘流星火雨咒符’,可以羣攻。用來對付此刻的六人正好合適。
吸氣,凝神,做好準備。隨後一個箭步衝出,人到符到,狠狠就拍向了離得並不遠的六人!一道火光猛得閃過,隨後便聽到六聲悶哼。
緊接着一切又陷入了詭異的平靜。肆虐的暴風雪,做了很好的掩飾,迅速就掩去了張立留下的殺戮痕跡。
張立清理好現場,機警地四處巡視了一番,這才快速走到了那扇門前。一劍劃光,門就被打開了。
裡面黑漆漆的,幾乎完全看不見。複眼在這裡似乎都受到了很大限制。張立疾步踏入,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
當張立躍下洞口,進入一個狹小的地下室之中後,一下子就看到了兩具血淋淋的肉身全身赤/裸着,被釘在了地下室的石牆上。
張立忽然就涌上來一股說不出來的異常難受和滔天憤怒。只是很快就被他給壓下去了。
這兩具肉身正是廉刊和幕寅。兩人奄奄一息,幾乎只有出氣兒沒有進氣兒了。好在一息尚存,閻王還沒來得及收走他們。
張立疾步上前將二人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然後迅速給他們喂下了固生丹和聚氣丹,同時注入真氣幫他們加速藥力的吸收。
半個時辰後,二人徐徐醒轉。張立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套衣衫給二人換上,示意他們什麼話都不要講。然後將二人弄進了五品寶葫。
張立正準備從寶葫中離開,然而廉刊卻是拉住他艱難地說道:“張立,我的‘黑白戰爭’拳套被他們搶走了,拜託你一定要幫我拿回來。這副拳套就是我的命。”隨後廉刊將搶他拳套之人的信息刻在玉簡上交給了張立。
張立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記住了。你們好好養傷。”說完接過玉簡就迅速立刻離開了五品寶葫。
關於五品寶葫,自從那次被上官紫玉笑罵了一頓,說他太張揚之後,張立就專門找了一個真正裝酒的大葫蘆,以法力將其套在了五品寶葫的外面。時而掛在腰間,但更多的時候卻是真氣催動將其變小藏在身上的。
五品寶葫無法裝進儲物袋,張立暫時也沒弄明白原因。
出得地下密室,剛剛走出那扇門,張立就突然一個加速,同時幻化出了天坤!
水寒鎩瞬間顯現,水月之刃忽得一聲就斬了出去。
撲撲——兩聲,兩個剛好趕到此處巡邏的築氣境守衛就被張立幹掉了。沒有停留,張立迅速消失在了暴風雪之中。
根據廉刊給他的玉簡,拿走拳套的是一個鷹眼老者!只是這老者的修爲,廉刊與幕寅都不知道。張立想了想,決定冒一冒險。
所謂的冒險就是抓一個活口,逼問!張立一開始潛進來找廉刊和幕寅時就有這種想法,只是那時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有隱氣符做後盾,實在犯不上再冒險。
然而此刻,離天明已經越來越近了,要想找回拳套,顯然無法再一一仔細搜索了。他潛伏在暗處,如同一個獵人,耐心等待。
就在一個落單的守衛悠閒地走過時,張立忽然出手,法力如同天河傾瀉打入了這個守衛身上。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守衛拖到了暗處。
快!做這一切,只能快。如果這守衛及時發出信號,張立的麻煩那就大了。因爲修爲不夠強,張立在這裡每一步都是極爲小心。因爲任何的疏忽都將是致命性地打擊。因爲他的壽元,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動用‘森羅魔氣’!
張立死死地以法力扼住了守衛的脖子,以致於這守衛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他知道有一種法術叫‘搜魂術’,可惜他不會。張立不敢鬆動,如果這守衛是一個不怕死的貨,那他就危險了。想了想,張立決定兵行險着。
他帶着這個守衛,迅速穿過樹叢,竟然再次來到了關押幕寅和廉刊的地方。
地下室,被張立用一張‘封印符’將四周給封印了起來。隨後檢查了數遍,他這才放心地將守衛給撂到了地上。
那守衛知道不是對手,立刻取出一枚玉簡一把捏碎。然而張立只是面露一絲譏諷之色地看着他。那守衛看着碎掉的玉簡卻是沒有任何光芒發出,頓時臉色大變。
張立迅速取出廉刊給他的玉簡,遞到守衛面前:“告訴我此人在哪裡,我就饒你一命。”
“哼。敢闖我焚音樓,你必死無疑。想威脅我,那是不可能的。”守衛倒是有點骨氣。
張立也不廢話,直接取出了當時從子桑家帶走的那具乾屍,隨後猛得將乾屍的嘴對住了那守衛的嘴。那乾屍立刻就開始詭異地吸取守衛的‘陽壽’。只是數息時間,那守衛的身體就瘦了一圈。
張立將乾屍移開,冷冷說道:“說出此人在哪裡,饒你一命。我可以以魂血發誓不殺你。”
聽到張立這樣說,那已經有些顯出‘乾瘦相’的守衛顫畏畏地說道:“你…你沒騙我?”守衛已經被噁心的‘乾屍之吻’徹底快摧垮了。張立知道時間寶貴,再不耽擱了,迅速逼出魂血,在眼前以血起誓……
張立最終如願得到了那鷹眼老者的位置。隨後喚醒天坤,讓小坤控制天坤結果了那守衛。張立本人沒有殺他,自然沒有違背誓言。
迅速來到那老者的居處,張立頓時有些吃驚。從房間外面悄悄看進去,只見紅紗羅帳,那鷹眼老者居然正在和數個嬌豔女子上演‘肉搏大戰’!
張立忽然心中大喜:“真乃天賜良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