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刀與血色長刀轟然相碰,兩人均是一言不發的揮舞着兵器,招招奔着對方的命門而去,李星瀾天怒之痕身法加持下,速度極快,關遠山和司徒戰還有龍雲三個炎魂大境界後期的武者,甚至肉眼都看不清李星瀾的蹤影。
只看到房間之中鬼影重重,但是哪一道是他們師尊,哪一道是李星瀾的,三人卻根本分不出來。
血牙的眼力好上不少,加上自身也修煉了‘血隱’這種類似於身法的古武秘法,所以將他師尊和李星瀾二人的纏鬥算是看得一清二楚。
越看,血牙越是觸目驚心,震驚於他師尊手段可怕的同時,眼眸深處對於李星瀾這個年輕人的忌憚,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
他師尊一千多歲的高齡,加上施展了禁忌秘法,有這般實力,再正常不過。
可是李星瀾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戰力,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架勢,就很可怕了。
此子不死,必爲心腹大患!
不過,血牙馬上又是轉念一想,覺得李星瀾強大些對他而言其實是有好處的,只有此子與他師尊鬥個兩敗俱傷,那他纔有機會下死手,逼這老東西把師門完整的傳承傳給自己!
嘭嘭嘭!
李星瀾周身的魔紋居然都泛起了一層層光芒,在與方伏豐的十多招對轟之中,魔紋居然出現了嚴重的能量虧損,一些極致黑色的魔紋,被他動用來抵擋了幾招方伏豐的血色長刀刀法之後,變得暗淡了起來,氣息開始變得孱弱。
“老傢伙,我們到底有什麼過節,你是何人!”
李星瀾也是打出了火氣,魔紋消耗掉的能量他並不擔心,鎮獄魔體每一層突破後,增加的是身體能夠同時承載的最大魔紋總數,至於戰鬥過程中消耗掉的魔紋,戰鬥結束後都是可以自行恢復過來的,只不過消耗得越多,恢復得越慢而已。
李星瀾手中的那把下品天器虎嘯刀,在和對方對轟了七八招後,就被砍成了斑駁的一堆廢鐵。
方伏豐手中的血色長刀,顯然是其本命武器,按照其如今半步返祖境的修爲來算,這把血色長刀十之八九是被祭煉到了道器的層次。
法寶兵器等從最次的塵凡器開始,再到地器、天器,道器等,別看這些法寶兵器有時候就差了一個等階,但是其中的威力差了可是十萬八千里。
實際上,兵器也是可以分爲先天和後天兩種的,真正厲害有些名氣的兵器,大多都是後天揚名的兵器。
先天兵器的一個很大的優勢在於,它的材質必然是出類拔萃的,它一出生就往往碾壓其它的材質不如它的兵器。
但是,真正厲害的煉器大師,煉製一柄道器需要的材料,可能和煉製一把天器甚至是地器的材料一模一樣,不同之處僅僅在於,淬鍊這些材料的能量不一樣,比如融入炎之力,一般情況下能夠打造出天器及以下的法寶兵器,融入化龍境武者特有的龍之氣,那就有一定的概率打造出道器級別的法寶兵器了。
所以,材質只能決定一件法寶和兵器最開始時候的狀態,但是一件法寶真正能不能崛起,全靠後天其擁有者如何的煉化和培養。
本命武器,就是後天武器中潛力最高的存在,武者煉化得當且本身潛力不錯的情況下,甚至能夠把一件塵凡器級別的法寶,一直進階到天器甚至是道器。
當然,先天材質上的選擇,也會決定一件法寶最後能夠進階到什麼程度,所以說真正決定一件法寶能不能擁有大威能,靠的其實是先天和後天兩點同時發力。
方伏豐手中的血色長刀,便是一把最初的下品天器隨他一路進階到如今的下品道器,這點上,李星瀾的直覺其實很準。
其實李星瀾至今都沒有煉化屬於自己的本命武器,但他簽到的次數夠多,簽到出的各種品階的法寶,可謂是應有盡有,雖然大多在他眼中都是垃圾,可是眼力還是鍛鍊了出來。
這老者手中的血色長刀,能夠在沒有靈力加持的情況下,憑藉純粹的刀意,劈散他魔紋之上的能量,這可不是一般的法寶能夠做到的!
目前,李星瀾自己已知的關於鎮獄魔體魔紋的弱點,就只有法寶,也唯有法寶,可以直接無視掉鎮獄魔體的魔紋起到的鎮壓作用。
這老者手中的血色長刀,直接就坐實了李星瀾之前關於魔紋弱點的猜測,強大的本命法寶武器,不僅僅能夠無視掉鎮獄魔體的鎮壓作用,而且還能反制魔紋。
這一點,就有些可怕了,讓李星瀾心頭也是一陣凜然。
不過,他馬上就是釋然了,鎮獄魔體魔紋,其實已經夠強大了,越級跨境界都能強勢鎮殺高境界武者,若是連一些厲害的法寶都能被其鎮壓,那就太過於變態了。
而且,他和這個老者境界上是有境界差距的,高境界武者的本命法寶,能夠威脅到他,這不足爲奇。
“李星瀾,你的確了得,既然你問了,老夫便讓你死個明白,去地下見到了你的父皇李二蛋,記得告訴他,是方伏豐殺的他兒子!”
方伏豐?
李星瀾反覆的在心頭默唸着這個名字,大概三五息之後,纔是突然恍然大悟道。
“你就是十八路強者之中,有着血海冥刀之稱的方伏豐?原來是你個老傢伙,命挺硬呀,現在都還沒死?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遇到了我李星瀾,你也就差不多該交代在這了。”
方伏豐聞言,頓時嘴巴都笑裂開了,他發現李星瀾和大黎人皇性情上完全就是兩個人,大黎人皇一代豪雄,居然生了這麼一個口頭輕浮的小子,不會是垃圾桶裡面撿的吧?
“老傢伙,你要死了還笑得這麼開心,真有你的,看招!”
李星瀾莫名的從方伏豐古怪的眼神中看到了‘你是孤兒’的意思,頓時心頭火起,大吼一聲,直接赤手空拳就殺了過去。
方伏豐雙腳未動,只是身形往下微微一躬,做拔刀式,緊握着血色長刀的右手之上,一道道白芒越來越凝實,腳下的地面也都在一瞬間變成了猩紅一片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