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走了龍嘯天,我又走回莊裡。臨走之前,龍嘯天自那日在密室裡得知九節駁骨還魂草能治好無涯子的傷勢,突然在離開的那一晚想到了總壇還珍藏着有九節駁骨還魂草,至於是多少年的就不知道了,他當即表明,日後拿到一定會叫人送到這裡來。我欣喜之餘,當然更加感激他。但看着龍嘯天離開了這裡回到中原去了,我心有惘然,想是心中想念木婉清了吧!我初賞那種禁果的滋味,急欲再見到木婉清,希望能夠跟她度過每一天。我今天終於明白,爲何現代人在結婚之後還會有一個蜜月的存在,就是現在我也希望能和木婉清有一個蜜月啊!
李思思還沒正式嫁給我,暫時還吃不得,這也難怪我鬱悶了!更別提的是,直到現在,我竟然還沒有抱過和親過李思思,這實在令我難解,曾幾何時,我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李思思比木婉清和王語嫣還要美,怎的那時我就只會光顧着和木婉清親熱,卻忘了身旁還有一個美嬌人哩!更令我鬱悶的是,如今我想跟李思思親熱,卻有色心沒色膽,就連主動親熱李思思的勇氣都提不起來,我和她總是侷限於牽手而已。
回到莊裡,我的鬱悶還沒消失,便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給喜驚了。因爲,師父和李滄海決定在明日爲我和思思舉行婚禮,同時決定在後天就把逍遙派的掌門之位傳給我。我欣喜若狂,心有期待跟李思思的結合,便立即去找李思思,也把這個喜人的消息告訴她,但是,當我跑到她住的那個院子時,守院的丫頭卻對我說思思出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鬱悶不已。那個丫頭看到我苦着臉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見了暗道有門,思思只怕不是她說的那樣,多半思思早就聽到這個消息,羞於見人,就躲在房裡叫身邊的丫頭來應付有可能令她感到羞澀的人。心中想通,我的鬱悶不知不覺之中便散開了,同時竟然想想方設法進去調戲一下那個怕羞的思思。我以往的那種性格好像又回來了。
前世與伊人相處的那段日子裡,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和行爲,不想今日竟然被我用到思思身上來了。但伊人逝去,令我性格大變,以往的那股活潑之氣竟然不復擁有,於是即使是在面對萬彈的攢射中,我也未曾感到有絲毫的恐懼,若是當時伊人依舊健在,我有了牽掛的人,一定會怕得要死。命運就是那麼奇怪,我經歷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到天龍世界,也未曾恢復過被壓抑已久的本性,生活猶如行屍走肉,在天龍惟一的願望只爲拯救喬峰和阿珠間悽美的愛情。也就是這個願望,我一直默默地學武,承受了萬斤的瀑布之壓,歷經八年之久的學武生涯,這八年的生活在我的心中只怕跟八年抗戰同樣令人感到艱難,但我還是挺過來了。我不曾想過是否有天國的存在,伊人是否在天國等着我去相聚,也不曾想到過要在天龍世界出名,更未曾想過要娶妻生子,只想當我挽救了喬峰和阿珠之後,便悄然而退或者找件會獻出自己生命的事情來去完成再到天國與伊人相聚。直到我遇到了木婉清,我心中竟然起了一點波瀾,於是木婉清成了我關鍵的轉折點,而今面對思思作出了這種久違的想法,無疑是找回了迷失已久的自己。
如今,我有了思思和木婉清,心中只覺得以前自己的想法多麼幼稚、多麼好笑,世上還有她們等着我去疼愛,若是沒有我,木婉清、思思、阿珠和阿碧等人的命運只怕令人難以想象。
想及以前諸事,不想我以前這麼多的想法都是錯的。我心有慼慼,心中暗感慶辛。那丫頭看着我癡癡地站在那呆想個不停,不知出了什麼事,一時不敢打擾我,但等了良久,見到我突現頓悟欣慰之色,更是覺得愕然,直到我心神迴歸,鬆了一口氣時,那丫頭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竟然也學着我鬆了一口氣。
我心中有了明悟,也不再管其他的東西,渾然不知道自己剛纔有什麼想法,便向外走了。那丫頭,偷偷跑回到思思房裡,跟思思講了剛纔我的那些反應,然後自顧自地道:“小姐,你說姑爺會有什麼事呢?竟然會出現這麼癡呆的時候。”
李思思正爲昨晚奶奶對自己透露和郎君在明天舉行婚禮的事正喜不自禁,羞於出門,只是偷偷地窩在房裡暗自高興,這時聽了這身邊的丫環說了我的反常的舉動,馬上就擔心起來。女人真是感性的東西,剛纔還是又喜又羞的臉色,如今又變成擔心的臉色,女人的心事說變就變,這也難怪世俗之中有“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高妙絕言了。
李思思在房裡走了一圈,沉吟道:“也沒發生什麼事呀,郎君究竟是爲了什麼,竟然會有這等反常的事呢!小櫻桃,你說呢?”
原來,李思思這個貼身的丫環叫小櫻桃。小櫻桃道:“小姐,你去問問姑爺不就知道嗎?我一個丫頭片子,對你們的事又能知道多少,你上次逃出島去,又不肯帶我出去!”說着,小櫻桃崛起了小嘴,有點憤憤不平地看着李思思,“還說咱們是好姐妹呢!”
李思思不好意思地訕笑道:“等我嫁給郎君之後,就帶你出去,怎樣?不要生氣了啊!”
小櫻桃聽了高興地跳了起來:“真的!你可別騙我了!”
李思思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想起剛纔沒有想通的那些事。
我糊里糊塗地離開了思思的院子後,才發覺自己並沒有去按自己的想法去調戲思思,心中感到有點癢癢,很想再回過頭去。但這時,公孫無憂出現在我面前,不客氣地說:“你到那裡去了,明晚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今天多多少少要指揮一下莊裡的人,出點力,還好意思來麻煩我這個岳父代你去做呀?”
我暗叫掃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吧!我這就去做!”
李思思的父親姓公孫,而李思思姓李,這是從她奶奶李滄海的姓,當然這個是李滄海提出來的。公孫無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便任由李滄海的意思了。
懷着欣喜的心情去忙碌着的時間總是很快過去的,翌日,很快就到來了。這次婚禮也沒宴請別的什麼人,也不過是山莊和明教水旗的那些人,但這些人也足夠我應付的了,他們使起了車輪戰,到夜裡時,我便躲了開去,找了一處海邊的隱秘之處,爽快地衝了一個海水浴,直到很晚時,便回到思思的房裡去,接下來的事當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明日,我又從迷糊中醒了過來,看着縮在自己懷裡的思思,我感到一陣幸福,昨夜思思這個瘋丫頭要了很多次,簡直比木婉清還要放蕩,簡直難以想象這丫頭怎麼能受得下來,今天真有得她受得了。
果然李思思醒來後就覺得全身散了架似的,下身腫痛得要命,也不敢起牀,害怕出去被人笑,也只好跟木婉清一樣躲在房裡讓小櫻桃來伺候。我只好一個人出去拜見師父和李滄海,他們見了也心知肚明,不過,李滄海還是白了我一眼,用責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無涯子倒沒說什麼,便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同時,我跟他們商量,三天之後,就帶着思思回中原去。他們也沒反對。
接下來我便又去拜訪自己的岳父岳母,他們對於李思思沒來,也沒說什麼,畢竟這種事他們似乎也曾經歷過。
我和李思思整天黏在一起,只覺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天後,我們便啓程回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