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原的只有我、思思、小櫻桃三人,還是搭坐賈生的船回去。
船行了半天,我正和思思在船艙內說話,忽聽外面的船員一陣慌亂。我和思思、小櫻桃三人聽了都是一愕,不知道外面出現了什麼事。不一會,便見賈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姑爺,小姐,海盜來了!”
我聽到這話,心中不覺一怔:據我所知,這倭寇還是明朝時候才盛行的,怎的此時此刻此地竟然也會有海盜,真是不可思議,不知道來的是不是那些倭寇。
李思思聽了輕鬆地道:“有我家郎君在這,這小小的海盜怕什麼!”
賈生急道:“不是的,這次海盜來了兩條船,有幾百號人哩,儘管我們打着世家的旗號,可是不知道他們這會是怎麼回事,竟然還駛向我們,想攔下我們的船。老夫人若在船上,我們自然不怕他們,可是這會老夫人不在這呀,船上的那點人怎能擋得住這些海盜呢?”
原來,以前李滄海帶李思思回中原時,也是坐賈生的船,在海上遇上了海盜,李滄海凌波微步於海面上,震懾羣盜,然後又撲到敵船上殺死殺傷百餘人,才放過這些自討苦吃的海盜。那些倖存的海盜回去了跟同行說起這事,衆盜賊親見他們的損失,但卻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蒙面的女子能行走於海面,殺傷如此多的人,他們懷疑這些人是在一處洗劫他人的大行動中吃了大虧才編排了這種事來掩蓋自己的臉面的。不過,他們還是紛紛打聽那條船的樣子,準備去一探究竟。
巧合的是,李滄海再度回中原去抓拿思思時,同樣是坐這條船,又一夥海盜認出這條船便是那些倖存之人所說的那條船,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尋了上來,結果當然是不言而喻的,這夥海盜又被李滄海殺傷了許多才放走。這些海盜回去了再次向羣盜宣揚了這個神秘蒙面女子的厲害,紛紛稱她爲海上女妖。李滄海的本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範疇,對他們來說,這無疑是個噩夢,也只有把她當作是神仙或是妖魔才能解釋得通,不過,以他們的所感,自然是不會稱李滄海爲神仙的,當然李滄海也只有被叫做妖魔的份了。若是讓李滄海知道這些人如此稱呼她,只怕李滄海會氣得去端掉海上所有的海盜窩,殺光海上所有的海盜才能解氣。所幸的是,李滄海正跟無涯子在一起,那有時間出海去搭理他們。
儘管如此,但還是有許多海盜懷半信半疑的態度,對這些玄之又玄的事,他們從沒有見過,都認爲這兩夥海盜是在一處洗劫他人的大行動中吃了大虧才編排了這種事來掩蓋自己的臉面的。這日也正巧,這兩艘海盜船正要去洗劫不遠處島上的一個村落,便遇見了這隻船!
兩個海盜頭子得到這個消息,自然好奇心涌起,想去看看是不是那些人所說的那樣,便下令前去劫船。
李思思見賈生這麼害怕,一點都不看重自己郎君的本事,馬上有點生氣了:“我都說了,有我家郎君在這,這些海盜算個鳥!”
賈生看見李思思又耍小姐脾氣,不由一愕,滿以爲這個小姐在嫁人之後,性子會收斂很多,誰知道這時還是這般。賈生用帶有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馬上又惹得思思生氣了:“你看不起我相公,不信他有這個能力,是不是?”
賈生哪敢說不是,當然唯唯應是,小櫻桃也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李思思看到他這個樣子,當然知道賈生還是不相信我有這個本事的。於是,她馬上就當着賈生和小櫻桃的面,依偎到我的身上嬌聲道:“郎君,咱們就出去弄給他們看看,看他們還敢不敢不相信了!”
我看到她這個架勢,馬上就有點不習慣了:“好,好,我們這就出去,你倒是先讓我站起來呀!”
李思思興奮地跳起來,牽起我的手,就往外面拉去。我道:“思思,快戴上你的面幕呀!”
李思思嗯了一聲,便戴上自己的面幕。出到船頭上,那兩艘海盜船已經距這艘船很近了,那些海盜紛紛在對着這邊哄叫,當然他們叫什麼話,我是聽不懂的,因爲他們講的根本是日本話。聽到這些話,我當然沒什麼好心情,殺心由此而起,打算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
但當我回頭看到那些慌亂的船員時,我眉頭不由一皺,冷着臉面對這些人大聲道:“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癟種,幾個海盜就怕成這樣,還是不是男人!”
小櫻桃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看到這麼多人都這麼害怕,於是自己也有些怕怕,躲在思思的後面,扯着思思的衣角,聽到我大聲責罵,她又有點敬畏地看了我一眼。那些人經我這麼一罵,馬上有些人平靜下來。
我看到還有人畏畏縮縮,馬上就喝道:“是鱉種的都給我跳下海去做你們的鱉魚吧!免得待會見到了丟人現眼!不是的,給我抄起傢伙,待會上船去給我狠狠地幹他孃的!”
這話一出,那些人膽氣都壯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抄傢伙去”,那些船員都響應起來。賈生看到這一幕,心中對我暗暗佩服。不過,他還是不相信我有盡殲海盜的能力的。
一夥人都抄起傢伙站到甲板上來,毫不畏懼地看着對面駛來的海盜船。
那兩個海盜頭子在船頭看見那些人所說的那個神秘蒙面女子,都是一驚,忙吩咐手下人暫停船的前進,叫了一個翻譯指着思思道:“你是不是那個,那個海上女妖?”
思思聽了怒道:“你纔是海上女妖呢!敢這麼說我,郎君,你快給我殺了他!”
聽到這人無緣無故地稱呼思思,我也是大怒,但突地念頭一轉,抱住思思道:“思思,現在暫留他一命好不好?你看看這些人說的都是我們聽不懂的鳥語,待會咱們收拾了他們之後,還要叫他給我們去帶路去端了海盜窩呢?”
李思思仍憤憤不平,她輕輕地點點頭:“那抓住他之後,交給我好不好?我要親自打爛他的嘴巴!”
我點點頭:“好的,思思,小櫻桃,你們先待在船上,我去去就來!”說罷,我便飛身縱下海面,施展着凌波微步向海盜船撲去。一時之間,海盜大叫大嚷起來,船上的海盜除了那個懂漢語的外無一倖免,全部都倒在血泊中。這時他們才相信這個事實,不過一切都晚了。他們的功夫實在是太弱了,我殺上去,竟然沒有一合之敵,有些海盜看見我殺到,便想跳海以望得到生機,誰知一股氣劍在他還沒跳入海中就已經刺到了他們的身上,馬上就死在當空,墜落到海上,染紅了附近的表層海水。
另一艘海盜船見狀不妙,想逃走,這時,我已經掃完全船,那個翻譯也在這個修羅船上嚇的暫時昏了過去。我便又向那艘船追去,依法施爲,又製造了一個人間煉獄。
我不知道我是否嗜血,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我手下留情的時候,單不說以後他們的後人對我國造成的苦難,中日兩國世代仇怨也在我心中難以釋懷,就是他們做海盜沾滿鮮血的罪惡生涯,也足於讓他們死一萬次!我憐憫不起,我深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雖說,大海有包容一切的寬容,同樣讓我領會了自己也有包容一切的寬容,但對這,我永遠也無法包容,即便這世界上的一切我都可以包容,但唯獨他們這些人不可包容!他們已經是罪大惡極到即使萬死也不可饒赦的地步!
當我回到思思身邊時,身上由於有護體神功的保護,所以依舊是一塵不染,更談不上有血跡的存在。此時,我心中卻出奇得平靜。李思思聽到那邊的慘叫聲停了,而我又無恙地回到了她的身邊,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其他的人則出現了跟第一次看到李滄海撲上海盜船時那般一模一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