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顧薇薇住在同一家醫院的事,莫許許過不去這個坎兒。
心裡已經打算好,等沈之珩傷好後,就提出帶着孩子離開沈家,他們倆還是要摘乾淨吧……
心裡的話沒人說,便找藍小霜出來逛街,也給錚錚買點衣服,買着買着就變成了借酒消愁。
夜晚八點,在沈之珩望眼欲穿中,莫許許微醉地回了醫院。
藍小霜送她過來的。
沈之珩和藍小霜道別,回頭,看着莫許許安靜坐在牀邊,纖細手指撫摸兩個睡着的孩子的小腦袋,身上有淡淡酒氣,她回頭看他,笑了笑。
男沈之珩有點微惱地問:“還認得我?”
“唔,前夫。”她歪着腦袋點頭,模樣嬌憨。
沈之珩黑臉,拄着柺杖去衛生間拿了溼毛巾,過來動作略重地給她擦臉。
在毛巾裡她仰起小臉兒,眼睛裡是被酒浸過一樣的晶亮,幾分迷濛地看着他:“沈之珩。”
紅脣豔豔,她小小的呼吸熱熱的噴在了他胸膛,男人喉結滑動一下,大手按着她的肩膀俯身下去。
在薄脣強勢地要含.住她的下脣.瓣時,沈之珩聽見她輕輕的說:“後天是崢崢和瘦瘦的生日,你爸你大哥大嫂都會回來,既然人都在,我和你當着大傢伙的面心平氣和分手吧,拖到現在,應該要說清楚了。你爸,奶奶都答應過我,會尊重我的決定。等崢崢能夠下牀走路了,我就去外面找房子,沈家金錢上任何方式上的幫助我都不會接受,不過,崢崢的醫藥費你們出我同意……唔……”
不想再從這張小嘴裡聽到任何他不想聽的話,沈之珩脣.舌堵上去,蠻橫進攻!
莫許許也許是被他嚇到了,他在吻她,同時,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也在定定地看着她,專注而懾人。
腦袋暫時被酒精掌控,莫許許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不反抗,察覺到時,雙手已經摟住了他修長好看的脖頸,他脖子上的經脈搏動,有力地彈着她汗溼的小小掌心。
很快,她發現自己從凳子上變成了躺在病牀邊厚實的地毯上。
身上雄壯結實的黑影壓下來。
有一隻很熱的大手在溫柔撫摸她的臉,她的捲髮,她衣物下輕.顫的身體……
耳邊落下特別低沉沙啞的男聲:“莫許許,你看看你在扭動着無意識向我貼進的身體,看看你摟着我脖子的雙手,對着鏡子你能看到你迷離在我身上的眼神,你嘴上說要離開我,可是你身體的每一寸都像我渴望你一樣地在渴望我。”
膝蓋一頂,她的腿被分開,男人的手指探去了她的裙子下面,毛呢短裙下是很薄的褲襪,那個羞於啓齒的地方,他正用手輕輕按着。
喉結一動,他鎖住她不安的眼眸,同時把手拿回來手指亮在她眼前,聲線更加魅惑:“你自己看,我手指上是什麼。”
莫許許哼哼的說不出話來,酒醉後身體軟的不像話,轉過酡紅的小臉閉上眼睛。
他的脣,熱烈的再次無所顧忌地落下來,一邊動情吻她一邊喘着:“你的嘴每天在我眼前晃,身體也是,你一個看我的眼神就讓我控制不住,睜開眼睛我要壓抑,閉上眼睛我會想象我在吻你,狠狠愛你,中毒了,莫許許,你給我下毒然後拍拍屁.股說要離開,這像話嗎?嗯?”
莫許許嘴脣被他徹底霸佔,哪裡還能說得出話,很快的脖子鎖骨很多地方都被他的薄脣手指侵佔。
身體越來越輕,溫度越來越高,燒得她一點意識都沒有了,自己在幹什麼?應該是在做一件很錯誤的事吧,可是不想停下來……
病房門被他一條長.腿勾着緊緊關上,身上的衣服一點一點沒了,很快是他覆蓋上來的溫熱軀體……
這一刻,莫許許想喊停都喊不出口了,閉上眼睛承受那時隔兩三個月之後初次的輕輕痛楚,在她的身上,他在動,莫許許想起他腳趾頭還骨折,不知道他是怎麼樣動的這樣快而迅猛的,意識昏沉,又痛又有別樣的感覺,她乾脆緊緊抱住他強悍結實的腰,突然想起兩個孩子就在旁邊的牀.上。
她咬緊牙,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可是不出聲的壓抑很痛苦,沈之珩中間有放輕動作讓她稍微緩解一下,但是最後那幾下,他簡直要把她弄死了一樣,破碎的哼吟從她很紅的脣.間溢出,莫許許死死地咬住他的肩,他抱着她的臉狠狠的秦,瘋了一樣,最後,兩個人顫抖——
浪過山尖,莫許許眼前一片白光裡,身體抖得不像話,頂峰那一刻的感覺,四肢百骸都像飄飄入仙了一樣。
所有身體腦部的知覺,只存在於兩腿之間的那一處,契合根本沒有一絲間隙,他去得那麼深。
兩個人緊緊抱住對方,用把彼此揉進骨頭裡的力度在放肆喘息着平息。
特別累,莫許許睜不開眼,勉強睜開了一條縫,看見他白.皙俊臉微微泛起紅潮,性.感死了的妖冶中,他在親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完事後的聲音沙啞慵懶到莫許許覺得耳朵癢:“舒不舒服?”
小嘴兒只顧着喘氣,莫許許腦袋重得像吊了鐵塊一樣,只看見身上男人額頭上的密密汗珠,那些汗珠在光下散發着晶瑩光芒,將他一雙黑眸點了墨一般,深邃不已。
“嗯?寶貝,痛不痛快?”
他追着她腫起來的嬌豔紅脣不放,輕輕憐惜的吻,吻的間隙裡,問這種男人自尊驅使下的問題。
“嗯……”情潮的餘韻讓她輕哼,莫許許傻乎乎的,眼神迷離,幾分撩人地看着他薄脣在動。
他在說什麼?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字眼,酒醉加上這一番折騰後,她意識真的不清醒了。
小小秀氣的鼻尖抵住男人不斷滑動的喉結,昏睡過去前,莫許許有在想,得到滿足後甜言蜜語的男人,第一次叫她寶貝,聽的肉麻,可是渾身都酥了好久呢……
不到一分鐘,胸膛下傳出她輕輕的小呼嚕聲,還想着蓄勢待發再來一次的男人俊臉微黑地低頭,果然,睡着了,嘴邊還在吐着小小的泡泡。
“……”
她兩條不長卻細細彈.性的腿從他緊窄的腰上滑下去了。
“……”
沈之珩微喘着,五官上盡是撒不出氣的無奈。
完事後他一直賴在裡面不肯出來,短短几分鐘,已經復甦,她裡面的高溫和緊密包裹的他興奮不已。
體力很好,可以再來一次,可是她居然煞風景就睡着了……
某人思忖幾秒,最終無恥地決定,她睡她的,他繼續他的。
天賜良機,沈之珩知道,如果她不是醉着,他的脣,手指,碰不到她一寸肌膚。
……………
莫許許從沒睡過這麼累的覺,無比的累。
身上是蓋了多重的被子?總之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個季節有蚊子嗎?耳邊嗡嗡的聲音不斷,而且,蚊子振翅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沉好聽了?
……………
“矮油,老伯伯人家好餓啦,媽咪什麼時候醒給泡奶奶喝?”
“……”
男人注視臂彎裡粉暈的睡顏,頭也不擡地應付女兒:“她很累,讓她多睡一會兒,誰讓你醒這麼早的?”
瘦瘦嘟嘴表示極度不滿,扯着自己穿的卻沒有穿清楚的毛衣小裙裙:“爲什麼媽咪會累?昨晚她幹什麼去了?”
“……”
男人扭過英俊的臉龐,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我想讓媽咪醒來給我穿衣服啦,我自己不會穿,釦子怎麼扣?”瘦瘦拎着自己的粉色小外套和有兩個兔耳朵的髮箍,特別煩惱。
“嘻嘻……”對面病牀發出輕輕的笑聲,崢崢也許是看到瘦瘦痛苦的表情,逗樂了。
“還笑?!老伯伯,這傢伙笑我!”瘦瘦更加氣憤,一頭小卷毛亂糟糟地堆在頭頂,隨着小跑在空氣中一撮一撮地跳舞。
沈之珩把胳膊從熟睡的女人脖子底下抽.出來,修長食指放在薄脣上,“噓,小聲一點,別吵醒你.媽媽。”
“老伯伯,我發現你對媽咪比對我還好了,我要傷心的!”某小妞在吃醋。
男人忍不住低聲笑了,伸出手:“來,我給你穿衣服,扎頭髮。”
“你會嗎?”明顯不信地撅嘴。
“試一試。”沈之珩彎腰把小丫頭抱上牀。
瘦瘦捧着小鏡子,她的小書包裡有面小鏡子,非吵着媽媽給她買的,小小年紀就知道臭美,隨時隨地照一照。
沈之珩拎着那件粉色構造複雜的小外套,擰眉,爲什麼要把好好的袖子做成燈籠一樣的形狀?還有腰帶,怎麼穿?
瘦瘦站在他腿中間,張開小手臂,指揮:“媽咪都是先給我穿右手臂,然後左手臂,然後……”
“等等。”跟不上節奏,連左右袖子都分不清的奶爸要求一步一步來。
瘦瘦鄙視他,“我胳膊腰痠掉了……”
“OK,我把腰帶拿下來,再等一秒鐘。”
……
“哎呀,你把我裡面的毛衣袖子捲上去了啦!”
“腰帶不是這麼系的,媽咪都會給我打個蝴蝶結……”
“頭髮要扎兩個小小辮辮,豎起來的那種,像山羊的角一樣,不是你這樣的,老伯伯,你手好笨,好難看,嗚……”
某人臉色難看地繃着,隱忍着不發作。
瘦瘦一手舉着小鏡子,一手摸自己的小臉蛋,左右照來照去,最後回頭衝他憂傷地丟一句:“老伯伯,我爲什麼這麼醜?”
“……”
“……瘦瘦?”莫許許感覺牀一直在動,被吵醒睜開眼睛,腦袋劇痛無比,“怎麼了?”
“嗚……媽咪!你總算醒了,你看看我被這個老男人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小傢伙一把撲到媽媽懷裡。
莫許許正支起上半身,被小軟球一壓,身體酸.軟無力地又倒在了牀.上。
莫許許頭痛中扭頭看身邊穿着病號服露出精緻鎖骨的男人。
沈之珩同樣在看她,對她露出一個迷人的晨間笑容,目光溫柔得莫許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醒了?”男人好看的手指掄起她鬢邊的一撮長長卷發,聲線低沉。
莫許許不自在地瞪着他半晌,不明白他這種好像發春過後的滿足表情是因何。
沈之珩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有個不好不壞的習慣,只要一沾酒一醉,頭天晚上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他在用兩人親密過後的壓身看她。
莫許許完全接受不了,糊塗的搞不清楚他這是怎麼了。
抱着瘦瘦起身,把小丫頭放到牀下,又對着對面牀.上醒來的崢崢微笑一下,全過程裡,莫許許沒甩給沈之珩一個眼神。
某人蹙眉。
“瘦瘦,你等一下,媽媽穿好衣服給你弄頭頭髮。”
“好耶!”
莫許許起身,身體在被子裡動了一下就覺得不對勁,昨天扛石頭幹苦力去了嗎,身體像被卡車碾過了一樣。
莫許許抓着頭髮仔細回憶,從小霜家喝了幾杯酒,被小霜送回來,然後坐在牀邊,他好像給她擦臉來着,說了些什麼,然後就一片空白了……
雙.腿下牀,剛站起身身體下面就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來例假了?
莫許許快速跑進衛生間,關好門,脫下褲子一看,不是紅的,是白的液體……
好多。
靠。一定是昨晚上那個春夢攪和的,她夢到她和沈之珩那個了,做了好長時間,彼此都不饜足,激烈到不行。
羞恥感來襲,莫許許捂住臉,一定是昨天和小霜聊這種方面的事情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莫許許在洗手間裡轉圈,一邊羞得不想見人一邊又安慰自己,自己是個二十七歲的女人,成熟的身體,做這種夢也沒什麼奇怪的對不對?而且和他睡在一起,被他抱着,身體難免的接觸下會有感覺也正常啊!
咬着手指頭,她一臉糾結,聽說做那種夢的時候會無意識發出聲音做出動作,不會被沈之珩看到了吧?尼瑪,一定是被他看到了,所以他剛纔用那種眼神看她!
哎哎,不要做人了……
蹲在馬桶上好久,莫許許在懺悔,爲自己邪惡了一晚上的夢。
“媽咪,你是不是便秘了?”
瘦瘦在敲門,最近她對便秘好感興趣,因爲她自己也在承受這種痛苦,所以希望別人跟她一樣!
莫許許紅着臉清理褲子上的白色液體,慌忙地起身去開門。
瘦瘦趴着洗手間的門框,略失望地問:“媽咪,你沒便秘嗎?”
“沒有啊,”莫許許一邊洗手一邊看着鏡子裡臉頰紅撲撲的自己,“難道你希望媽咪便秘嗎?”
“希望!因爲我在便秘,大家便纔是真的便!你和老伯伯,還有崢崢哥哥快點加入吧!”
“……”
莫許許回頭看着自己神一樣思維的女兒,溼着手刮她的小鼻子:“不要亂說話,乖,等會兒媽媽給你買藥去。”
她走出去,瘦瘦小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
“沈之珩,瘦瘦便秘,要給她買什麼藥?”
坐在牀頭的男人沒有回答,墨黑的目光炯炯灼熱地從她臉上往下移,然後定住在某個部位不動了。
莫許許低頭,臉紅地立刻雙手擋在胸前!
怎麼回事,沒穿文胸?!
身上只有一件貼身的莫代爾裡衣,絲滑柔軟的質地,雖然是小饅頭,可小饅頭中間那兩顆像是沒長熟的小葡萄頂着衣服,特別明顯,隨着走動在一蕩一蕩的……
對面的男人,喉結清晰地滑動一下。
莫許許臉蒸熟了一般,僵在那裡,護着自己的兩顆小饅頭,快速扯下皮筋,讓一頭長髮垂在胸前擋住。
男人輕輕移開目光,修長手指往枕頭邊一挑,挑起墊了很厚胸墊的紫色文胸,聲音低沉地咳了一下:“在這裡。”
莫許許紅着臉跑過去把文胸拽到手裡,一眼都不敢看他。
心裡罵自己,難道昨天晚上撒酒瘋當着他的面脫文胸了?
沈之珩掃她一眼,淡淡笑容:“想不到還有你這個罩杯的賣?墊那麼多胸墊,爲什麼看起來也沒變大一點?”
“要你管!”
莫許許不知道自己臉紅成什麼樣,總之臉上燒的像在鍊鋼爐裡,迅速轉身逃回洗手間。
啪——
洗手間的門猛地被關上。
男人靠在牀頭,盯着那扇被緊關的門,幽深的眼眸彷彿穿過那扇門,看到裡面的她正如何臉紅心跳哆嗦着手在穿那件小胸衣。
昨天晚上他把它從她身上扯下來的,手指湊到鼻端,指尖彷彿還殘留着文胸上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一晚上兩次,一個字,爽。
不過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好像對昨天晚上沒什麼印象,如果她記得,今天一定炸了鍋一樣不敢看他不敢和他說話。
二十七歲,她還是害羞的得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不記得也好,昨天晚上到底是他得了便宜,趁人之危,本不該這樣對她的,她一心想和自己分開呢。
瘦瘦拿着奶瓶在崢崢面前炫耀的晃,滴溜溜的大眼睛在洗手間的門和老伯伯身上轉。
沈之珩拿着柺杖,起身下牀。
“老伯伯,我媽咪的衣衣爲什麼會在你手裡?”
下牀的男人動作一頓。
瘦瘦繼續犀利的問:“是不是你偷偷脫我媽咪的衣服了?”
“……”
俊臉幾分不自在,某人咳嗽一聲,選擇不回答的往外走。
瘦瘦端着小奶瓶跟過去:“我就不明白了,媽咪的衣服又不好看又便宜,爲什麼你那麼喜歡脫她衣服?要偷偷賣掉嗎?”
孩子的話天真的只有表面意思,可是聽在大人耳朵裡,帶來幾分淡淡羞澀,沈之珩應付着:“……嗯,賣掉。”
“賣掉賺錢錢?那這樣好不好,下次你脫她衣服的時候要叫上我,我和你一起脫了然後去賣!”
“……”
什麼叫做自掘墳墓來着?
………
洗手間裡,莫許許對着鏡子穿好文胸。
兩個罩子下,自己可憐的小饅頭都塞不滿文胸.罩,撥了又撥,擠了又擠,總算看見一條小小的溝壑。
莫許許滿意的對着鏡子挺了挺胸,側面看,還是有明顯起伏的。
沈之珩那個毒嘴巴,居然說她穿了跟沒穿沒兩樣!明顯有差別好吧!胸什麼的,擠一擠,墊一墊,總是有的!
打開洗手間門,發現他人已經不在,莫許許拿毛衣外套,問女兒:“你老伯伯呢?”
“一臉鬱悶的走了,我懷疑他絕對是便秘了!”
“……”
怎麼就圍繞便秘這個話題不放了?莫許許嫌棄地把小傢伙的奶瓶奪走,放到離崢崢很遠的地方,怕這傢伙嘴饞偷偷拿起來喝。
“走,跟媽媽去洗漱。”
莫許許沈之珩之前糟糕的扎得奇形怪狀的辮子扯掉了,重新給瘦瘦紮了兩個沖天小辮,抱着小丫頭去洗手間。
把她放到流理臺上,讓她站着,給她擠了牙膏,電動小牙刷讓她自己拿着刷牙。
瘦瘦磨磨蹭蹭的,莫許許已經洗好了臉,這傢伙還一嘴兒的牙膏沫沫,非要過來親她往她臉上蹭。
莫許許笑着一邊躲一邊虎着臉兇她。
“媽咪不要躲,愛的親.親~”死丫頭雙手胡攪蠻纏。
到底是被她糊了一臉的牙膏沫沫,莫許許重新洗臉。
瘦瘦小手拿着小毛巾,盯着她腫起來的紅豔豔嘴脣,“媽咪,你有沒有發現你嘴巴腫腫的?好紅,這裡還破了一點點誒~”
莫許許對着鏡子仔細看,之前不看不覺得,這會兒一看特別明顯。
“你自己咬了你自己嗎?還是被老鼠咬的?”
莫許許摸着有些腫痛的下脣,腦海裡迅速閃過一個可能性,該不會是昨天晚上自己發酒瘋和沈之珩深吻了吧?!
臉紅,低頭,莫許許拿出手機給藍小霜撥過去。
那頭一接通,她劈頭蓋臉當着孩子的面兒就嚎開了:“小霜,你家啤酒什麼牌子的?爲什麼我喝了四杯就醉了?害死人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可能在沈之珩面前耍酒瘋出醜了,你不知道他今天看我的眼神有多那個!”
話吼完,卻不見那邊回答,一會兒後聽見奇怪的聲音,嗯嗯啊啊的,藍小霜喘氣的聲音尷尬傳來:“許許,你等會兒……季川,你起來……”
“……”
莫許許臉紅滴血,尷尬的捂住手機立刻掛斷!
好吧,打得太早,那邊顯然還在晨間運動……
“媽咪,小霜阿姨怎麼了聽聲音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瘦瘦關心她的小霜媽媽。
莫許許窘迫死了,耳根子紅到底,“沒有,小霜媽媽感冒了,感冒了所以聲音聽起來不太一樣,瘦瘦,我們吃早飯去吧!”
“好吧,吃早餐。可是媽咪,小霜媽媽真的沒事嗎?”
“……呵呵呵,沒事沒事的。”莫許許衝自己翻白眼,下次打電話,時間一定要掐準。
……………
那邊,通話中斷後,藍小霜反抗無效,聽着隔壁房間裡兒子傳出的哭聲,力氣懸殊求身上的男人:“老公,紳紳要我了。”
耕耘中的男人憋着一股氣:“現在我再要你,他排隊。”
藍小霜翻白眼,低哼淺吟裡實在被他折磨得酸.軟不行,手指摸.到他的尾椎骨,一陣摩挲,季川憤恨咬住她嘴脣罵了一句,然後就渾身哆嗦了。
他翻身下來,紳紳也不哭了,藍小霜沒力氣爬起來,窩在他胸膛前。
“剛纔莫許許打電話怎麼回事兒?”他喘着撥開她臉頰上汗溼的頭髮。
藍小霜支着身體看他,咬脣說:“我昨天干了件壞事兒,在給許許喝的啤酒里加了度數高的酒,在她最後面喝的兩杯裡。”
季川疑問的眼神盯着她。
“我心急嘛,看她和沈之珩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的,想推他們一把。許許喝醉了最有喜感了,迷迷瞪瞪地特別乖,膽子也會大一些,沈之珩要是再不懂得把握時機我也沒辦法了。”
“我昨天收到他羣發的短信,人家夫妻生活和諧着呢!”
“沒有,那條短信是瘦瘦那丫頭弄巧成拙,我問過許許,他們兩三個月都沒那個了。”
季川哼笑,“季大.爺真能忍的啊。”
“人家哪像你,整天吃了牛鞭似的!從今天開始節制,一週一次,反了你了。”
“老婆,寶貝兒,不帶這樣的……”
“沒商量!”藍小霜慢吞吞爬起來,要去給紳紳餵奶了,“嘖,疼,你就不能輕點,我腿都撞青了……”
季川在牀.上賴了片刻,今天門診,要去上班了,剛下牀,手機傳來簡訊提示聲。
季大.爺發過來的,要見一面。
季川嬉笑着回過去:昨晚我老婆把你老婆灌醉了,你有沒有把握時機啊?
等了半天,某人傲嬌地沒有回。
季川把手機扔下,臭屁男人。
…………
……………
季川揣着藍小霜準備的愛心早餐直奔住院部五樓。
沒有去病房,沈之珩說在走廊吸菸區等他。
季川認真喝奶,早晨在小霜嫵媚的身體裡播種了類似牛奶的寶貝東西,這會兒就得補充蛋白質。
倚在窗口吞雲吐霧的男人,將近三月,樓下花園嫩葉紅花,春光明媚,男人的英俊的側臉,幾分慵懶幾分神清氣爽。
沈之珩扭過頭看他一眼,眉心微皺地摁滅菸頭:“去那邊說。”
季川挑眉:“什麼事這麼機密?”
他抿脣,拐着柺杖走路,依舊不離優雅地往前走。
走到無人處,沈之珩轉過身,眼神望着別處,眼眸微斂:“昨晚上和她有兩次……”
“噗——”季川一口奶瀟灑地噴出來!
心裡不平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一些人一晚上就能有兩次,他可憐兮兮的一週只有一次了。
盯着某人打着石膏的腳趾:“兩次……動起來能利索?還是,莫許許在上面?看不出來,莫許許平常那麼老實傻兮兮的,喝醉了居然這麼奔放,喂,她在上面知道怎麼動嗎……”
沈之珩一言不發地只盯着他。
“呵呵呵——別這麼看我,你的眼神要把我奸了一樣,我菊.花略緊張~,再說,這不是你自己主動提起的麼,我還不能開開玩笑?””……“
“難怪您老看起來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被莫許許小嬌.娘給滋潤的,嘖嘖。”
冷掃他一眼,沈之珩拿出一根菸,修長手指夾着,動作漂亮地垂在身側。
他沒有點上,望着窗外,擰眉說:“她不記得了,喝醉了沒有印象,算過她的例假,不是安全期,我不知道該不該買避孕藥讓她吃了?”
季川收斂玩笑神色,“你心裡怎麼想的?”
沈之珩低頭盯着手指間的煙,眼眸半闔地挑眉:“坦白說,挺想讓她懷上的。”
季川微嘆口氣:“之珩,這小女人現在一心要和你劃清界限,她要離開你。”
“是啊。”沈之珩笑了似的扯了扯脣角。
睜開眼眸,眼底的深邃全部暴露在這小小一方明淨的春日早晨裡,聲線低沉的說:“昨天晚上就好像美夢一場,是我偷來的。碰她已經是不負責任了,給她播了種子還不給她吃藥的行爲,是不是更混蛋無恥?”
“……之珩,這事兒我給不了你意見。”
“如果莫許許不小心懷上,對你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你可能把她推得更遠,讓她更恨你,也可能讓她妥協,爲了孩子而留在你身邊。”
沈之珩轉過身看他。
季川繼續說:“不過這樣很勉強,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你和她的未來嗎?”
“不。”沈之珩將手中的煙揉皺碾碎,“我想讓她重新愛上我,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如果她不能,我寧願這輩子就這樣和她分開。”
季川點點頭,同時也搖頭:“你要求她純粹因爲愛你而留下,短時間內不可能,一個人的心受傷太重沒有那麼快可能恢復的。”
“不過你三十七歲,還有很多年,用時間來感動她,女人的心是最軟的,何況是莫許許。”
沈之珩聽着,突然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真的還能有很多年嗎?怕就怕,我準備好很多很多的愛要給她時,這裡又突然出問題湊熱鬧。”
季川皺眉:“看新聞了嗎?”
“那位能給你動腦部手術的頂尖專家,半個月前死在手術檯上,年紀大了猝死的。去年我怎麼勸你你都不手術,你自己選擇的,能給你手術的醫生不在了,在沒找到另一位能和他相提並論的醫生之前,我不建議你輕易動手術。”
沈之珩倒不是很在乎這個:“情況還好,頭痛的症狀,很久沒有犯了,現在,我只怕萬一。”
他擡頭看向白色屋頂,自嘲地說:“以前我覺得死是一種解脫,可現在,我開始怕死了,人一旦嘗過幸福的滋味,就會變得貪心,想要活得久一點,看着她,看着孩子們。”
“複查定期做,給你開的藥,是鞏固你動脈壁的,有沒有幫助你都按時吃,生活上小心些。”
季川用醫生的語氣嚴肅叮囑:“我不建議你再做法醫的工作,要參與案子就可能會面臨危險,你的頭部不能受撞擊,那塊碎片,咱們得小心翼翼伺候着,它一個不高興移動了位置就麻煩了。”
其實醫學案例上奇蹟比比皆是,有些人被搶打了腦袋,子彈卡在某個位置照樣生活,但也許某一天就突然倒下了。
現在,之珩是在和命賭命。
沈之珩把柺杖放到一邊,身體靠着牆壁,沾了菸草氣息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她說,明天瘦瘦和崢崢生日,她要向大家提出來,和我分手的事情,然後帶着瘦瘦,找房子準備正式離開沈家。”
季川擰眉看向他:“你難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