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爲了我好，還是怕我知道這件事以後會反對、會阻攔呢？”付瑞海冷笑地問道，“好了，不要和我裝模作樣了，你不想告訴我沒關係，那我就告訴你。你從歐陽元那裡知道陳雪音和皇甫夜來到了京城，所以你就想殺人滅口。你怕我知道以後會反對，所以就讓岳雲非去做這件事。我說的對不對啊，曹小姐？”
“你怎麼知道的？”曹若燕大吃一驚，雖然早就覺得付瑞海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但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付瑞海這樣一說，反而讓曹若燕措手不及。“是不是岳雲非告訴你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有些事只要我想知道，我就有辦法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知道，就不要去做；只要你做了，我就會想辦法知道。”付瑞海轉過頭看着曹若燕，正色說道，“別忘了，我是付瑞海，和你一起長大，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
雖然付瑞海這樣說了，曹若燕卻並不認爲他是憑空臆想，一定是岳雲非告訴他的。至於岳雲非爲什麼要這樣做，曹若燕來不及想清楚，但她知道，岳雲非的武功不如付瑞海，一定是他打不過，纔不得不實話實說。不過知道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發生了，改變不了了，只能儘量地應對。想了一想，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是幫我，還是假裝不知道？”
“我是不會讓你殺了陳雪音皇甫夜的。”付瑞海毫不掩飾地回答道，“你想讓岳雲非當你的軍師，爲你出謀劃策，我管不着；你不想讓我這麼快就殺了他，我也可以暫時留他一命。但如果你要讓他對陳雪音皇甫夜不利，我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沒想到你居然爲了陳雪音要和我決裂，還說出這樣的話，你太讓我失望了。”曹若燕指着他，搖頭說道。咬着牙，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你告訴我，陳雪音到底有什麼好，居然讓你爲了她不惜和我決裂？你真的愛她嗎，她比我更值得你愛嗎？”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我從來沒有愛過陳雪音，我也沒有想過和你決裂。我之所以這樣幫助他們，完全是覺得對不住他們；再說，我幫助的不僅僅是陳雪音，還有皇甫夜。對於這些，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付瑞海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不要這麼冠冕堂皇，我是女人，我看得清楚，你就是喜歡陳雪音，你不要不承認。你要是還不承認，就是虛僞，我看不起你。”曹若燕指責道。
曹若燕這樣的態度讓付瑞海很無奈，點點頭，道：“好，既然你想讓我承認，那我就承認。我就是喜歡陳雪音，你打算怎麼樣吧。現在你在皇宮裡，是皇上的女人，陳雪音在外面，你能把她怎麼樣？”
“你終於肯承認了。”曹若燕流着眼淚說道，“我告訴你付瑞海，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喜歡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人喜歡你。既然你喜歡陳雪音，我就會讓她不得好死。別看我現在在皇宮裡，任何事情，只要我想做，我還是可以做到的，不信你看着吧。”
“你怎麼如此自私，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和陳雪音不可能了，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殺了她，你究竟可以得到什麼？”付瑞海無力地搖了搖頭，“既然你想殺她，那你就來吧，不就是一個岳雲非嗎？就是十個，一百個，我也不怕。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岳雲非來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付瑞海，你一定要和我對着幹嗎？”曹若燕不明白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皇甫夜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對你動手，你救了他，你覺得他會對你感恩戴德嗎？就算你不在乎皇甫夜，我爹呢？如果讓他知道皇甫夜沒有死，那他就會知道一切，他會殺了你的。”
“對你父親，我一點也不害怕，這件事他早晚會知道。不過我有能力從他手裡逃掉，大不了一走了之，如果我還想活着的話。”
“那我呢？你可以一走了之，我怎麼辦？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父親不是笨蛋，他不會想不清楚的。到時候他知道是我從中作梗，讓陳雪音他們離開的，他會殺了我的。”曹若燕恐慌地說道，“你真的想讓他把我殺了麼？”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一起走。”付瑞海很誠懇地說道，“現在就走，一起還來得及。”
“不。”曹若燕搖頭拒絕，“我剛剛入宮，好不容易受到皇上的青睞，計劃纔剛剛開始，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我準備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
“權力真的那麼重要麼，可以爲了它，放棄你的生命，值得嗎？如果不成功，還是死路一條，
如果曹生明死了，皇上可以讓你活着嗎，別作夢了，不可能的。和我走吧，離開這裡，你會發現有許多事情比權力更有意思，更值得你珍惜。”付瑞海按住她的肩膀，勸道。
“我已經進來了，就沒有機會出去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早就下定決心了，你不要再勸我，沒用的，白費脣舌而已。”曹若燕堅定地說道，“你不是想保護我嗎，那就替我殺了陳雪音。殺了他們，我就可以高枕無憂，就沒有人知道我做的事了。”
“真的沒有人知道嗎，魯月琴、何雲秀、歐陽元、何華鋒、岳雲非，統統知道，而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把你置於死地，只有陳雪音皇甫夜不可能。你爲什麼還要抓住他們不放？”付瑞海依然質問道，“你是不是怕他們被曹生明發現，我可以想辦法保護他們，讓他們離開這裡。但我絕不允許你對他們動手。”
“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害怕了？告訴你，明天我就要出宮了，我親自去找岳雲非，我讓柳德勝他們都去。那麼多人，我看你怎麼保護陳雪音？”曹若燕不服氣地威脅道。
“你怎麼現在還執迷不悟，非要把他們趕盡殺絕麼？”付瑞海很無奈地說道。看來是隱瞞不了了，既然把話說開了，那有些事情也應該告訴曹若燕了。“既然如此，我也告訴你一些事，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你不是想讓岳雲非去找皇甫夜嗎，告訴你，也許別人可以找得到，他卻永遠無法找到。因爲皇甫夜就在他身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麼大的事，他從來沒有告訴我？”曹若燕嚇了一跳，後退幾步，搖着頭，怎麼也不肯相信。
付瑞海看她不由自主地後退，怕她撞到牆上，急忙拉住她，說道：“的確是這樣，我親眼所見，我義父也看見了，難道還會有假？具體的情況我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皇甫夜現在非常信任他，就和當初一樣。”看了一眼曹若燕，這樣說道，曹若燕應該明白的。
“那他到底要幹什麼啊？”曹若燕想不清楚，岳雲非這樣做是什麼目的。
付瑞海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清楚，但能猜出一二。岳雲非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說了，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在我義父之前找到六皇子，然後還殺了他。現在跟在他身邊的除了皇甫夜，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叫關風，是六皇子的兒子，我不知道岳雲非把他帶在身邊想幹什麼，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難道他是想造反？”曹若燕驚恐地說道。忽然意識到聲音有點大，急忙捂住了嘴巴，左右看看，沒有其他人，這才放了心。
“我想就是這樣。”付瑞海點點頭，對曹若燕的猜測也不吃驚，因爲他也是這麼想的，回頭看着曹若燕，認真地說道，“現在什麼事情你都知道了，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岳雲非不是個好人，可以說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和他接觸了，以免惹禍上身。”
“是嗎，我可不這樣想。”曹若燕微笑道，“如果他真的是這個目的，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你想，如果他真的要做這件事，必定會充分準備，我也看得出來，他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我就是他的東風，他也是我的東風，我們需要互相利用，然後各取所需。我需要他的實力。”
“難道你也想和他一起造反嗎？”
“造反？”曹若燕皺了皺眉頭，笑道，“不不不，我沒興趣，也沒那個打算。我的目標就是皇后，寵冠後宮，沒有興趣一統天下。再說了，就算成功了，恐怕也沒有我的地位，弄不好還會被人趕盡殺絕，我纔沒有那麼愚蠢呢。”
“你倒還算聰明。”付瑞海點點頭，似乎表示非常贊同。看曹若燕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難道從你知道他的身份那天起，你就開始懷疑這個問題？”
曹若燕點點頭：“可以這麼說吧，確切地說，比那個時候還要早。實際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岳雲非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就懷疑他幫助我的目的不單純。他說自己是爲了功名利祿，剛開始我覺得說得過去，細細一想，根本經不起推敲。後來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我，我就基本上知道他的目的了。可我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心知肚明，我就是要讓他以爲我不知道。他想利用我，我也不是笨蛋，我也想利用他。他以爲我相信他是真心幫忙，其實我沒有那麼愚蠢，只不過要不懂裝懂罷了。”
“可岳雲非也非常聰明，你這樣做難道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嗎？別忘了，你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也是非常瞭解你的。”付瑞海提醒道。
“關於岳雲非的身份，他是現在才告訴我的。這就說明，他一直在猶豫，說還是不說，他可能也在想，我會不會利用他，是不是徹底相信了他。所以我就要把這場戲演完，讓我覺得我已經相信了他，我會被他利用，他纔會對我盡心盡力。等到一切都成功了，再給他致命一擊。我相信憑我的實力，他是必死無疑了。”
“沒想到你考慮的這麼充分，看來我是多慮了。”付瑞海苦笑道。剛纔他纔在爲曹若燕擔心，卻不想曹若燕已經考慮的十分妥當，如果是這樣，岳雲非根本沒有機會。在爲曹若燕感到心安的同時，也爲岳雲非感到惋惜。雖然不贊成他這樣做，可不得不說這一次他真的選錯了對象。遇到曹若燕，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與此同時，他也爲曹若燕的虛僞陰險感到痛心，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一時間心裡五味陳雜，說不出滋味。
“想要得到成功，必須考慮很多東西。俗話說，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個小小的失誤有可能導致全盤皆輸，對於我不相信的人，我不得不如此相信。其實我也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但我不願意隱瞞你，因爲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想讓你對我產生誤會。”曹若燕擡起頭，認真地看着付瑞海，滿懷期待。
付瑞海看到她溫柔的目光，有點不由自主。輕咳一聲，側過頭去，接着問道：“既然如此，爲什麼沒有把你讓歐陽元對陳雪音下手的事情告訴我，還有這次的事情，你也沒有告訴我。這還算什麼信任？”
“我不告訴你是怕你不答應。如果我真的把這些告訴你了，你會同意嗎？我怕你離開我。”
“可我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我更生氣，更難過。”付瑞海說着說着就有點激動了，聲音也大了，呼吸也粗了。
曹若燕知道付瑞海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便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胸口，嘆了口氣，溫柔地說道：“反正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該你知道的你知道了，不該你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而且我也沒有成功，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說到底我都是爲了你，要不是因爲那麼愛你，我會做這些事情嗎？人家說，沉浸在愛情裡面的女人是瘋狂的。剛開始我不以爲然，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了，因爲我就是這樣的人。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這些事和我們沒有關係，會讓我們不愉快的。今天讓你過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曹若燕說完，微微一笑，走到牀邊，輕輕地解開了自己的衣帶。衣帶一解，衣服順着身體自然而然滑落下來，露出光潔的皮膚和完美的曲線。
付瑞海看到這些，禁不住血脈擴張，大腦一片空白，頓時說不出話來。只感到曹若燕走到自己身邊，趕緊閉上眼睛，斥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曹若燕走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腰，溫柔地說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你就是我最愛的人，只可惜我沒有辦法嫁給你，但我不能讓自己抱憾終身，所以我要把自己獻給你。放心吧，我現在是乾淨的，沒有任何男人碰過我，就讓我的第一次和你在一起吧。”說完，開始動手爲付瑞海解開衣帶。
“別動。”付瑞海喝道，死死地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但仍然是閉着眼睛，不敢睜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曹若燕，放開我，我們不可以這樣。”
“不放，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難道你真的想讓我遺憾終身嗎？”曹若燕說着說着，又哭了，梨花帶雨地看着付瑞海。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聽到曹若燕的哭聲，付瑞海的心微微一顫，可是他還是控制自己，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冷冷地說道：“你也太大膽了，如果讓別人看見了，我們都是死罪，難道你就不想活了嗎？”
“我不管，爲了我心愛的男人，爲了和他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曹若燕非常堅定地說道，“哪怕只有一次，就是下十八層地獄，我也是心甘情願。”
付瑞海震驚了，沒想到曹若燕對自己用情這麼深。付瑞海心裡充滿了感動，但卻不能有所表示，仍然是閉上眼睛，不敢看她，試圖推開她，卻在無意中碰到她的身體，禁不住渾身一震。朦朦朧朧的時候聽到曹若燕“咯咯”的笑聲，夾雜着曖昧與誘惑，更是難以忍受。
“我知道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不想拒絕我，那就來吧，我是你的。”曹若燕的脣貼在他的耳邊，散發着難以忍受的熱氣。
感受到曹若燕的手觸及到自己的皮膚，冰涼，帶着極大的誘惑。脣貼在自己的耳朵上，留下灼熱的痕跡。付瑞海就覺得自己的體內如同火燒，努力剋制自己，卻覺得非常失敗。
（本章完）